早晨,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流水淙淙,清风阵阵,牧休经历了一夜修炼走出门来,伸个懒腰,感觉神情气爽。
郑文远送来的拓脉筋,是最低等而且没有经过加工的草药,但服食以后,也使俄罗斯方块接近一百倍速的下落速度减慢了两成之多。
可见有丹药的修炼和没有丹药的修炼,那完全是两个概念。
牧休的优势只有一个,就是技巧高。
而他的劣势则很多,年龄大,灵性低,时间短,加上上个月的延误。
恐怕像耿一绫的修为进境已经超过他不少,若他要追上进度,而且修炼速度还要到达臧宁的两到三倍,不依靠外物则机会渺茫。
而外物有三,丹药是一个,灵物是一个,法诀是一个。
法诀问题因为入阁的关系基本解决,而灵物要求锤炼,丹药要求购买,这每一点都离不开银两。
牧休想着,路径也变得清晰,必须尽早的成为灵印师。
……
藏经阁的法诀都是凡品以下,而根据藏书的不同,分为基础,体修,气修,身法,技法,甲修六个大区,而每个大区又根据十八般武器分为十八小区,合共108个藏书区域。
每次生徒入阁,都会被分配到各个藏书区域,基本是每日轮换,直至108间走过一遍,然后周而复始。
而阁生之间也可以交流沟通,互换管理范围,以使法诀的阅读理解发挥最大的效果。
牧休终于有了自己的藏书区域,他一步踏入,举目看那列列成排的法诀,觉得自己发现了海贼王的宝藏。
而以牧休选择的驭剑来举例,单是驭剑的基础法诀便有上千种之多,然后,还有体修,气修,身法,器技,甲修五个大区,再来,学习其他各种武器的修炼和应对策略,可以说,每一本法诀,每一次学习,都会提升自己对法诀的理解,从而提升施展威力。
因此,若非藏经阁生徒,单是购买法诀便足以让人破产,而现在的牧休却是完全省下了这笔恐怖的开支。
但牧休终究还是压下了疯狂阅读的冲动,因为他的首要任务还是成为灵印师。
取下一本凡品法诀,铺一张宣纸,放一支毛笔,再来左手成爪,右手半握,以他那网虫的标准姿势,开始了灵印练习。
灵印对于牧休来说就是一个游戏,而当一个游戏高手遇上一个有难度的游戏,那一种疯狂足以让他无日无夜。
所以没过半晌,他便完全忘我。
……
耿一绫被分配在牧休的一样的基础大区,虽然小区不同,但还是可以隔空相望。
她从其他阁生口中得知,原来牧休入阁的时候才问器四段,一个十六岁的问器四段,而且还是修道四年才提升上来的。她理智的认为牧休不配让她留意,但是下意识的,她又不自觉地将注意力放在牧休身上。
她始终不明白,像臧宁这样的人物为什么会和牧休是一对。如果换成是一个比哥哥更为优秀的人,她或许不会那么抗拒。这也不能完全怪她,因为她出身于豪门大户,而豪门大户门当户对的想法也是根深蒂固,她自小耳濡目染,形成如此的认知也分属正常。
另外,她就算再聪明,也始终只是个孩子,对于男女之事似懂非懂,所以她不理解,如果在一起就需要计较身份,那么人世间就没有那千万个凄美的故事和浪漫的神话,只要根据身份冷冰冰的配对就好。
总之,她现在看着牧休,无论怎么看,眼里都有一个画面,就是一只癞蛤蟆和天鹅相亲相爱,这完全违背她的审美,使她觉得恶心,直有想将蛤蟆踩成肉饼的冲动。
在耿一绫身边的小区,站着一个名叫王宇的小男孩,他就是当初三个小孩之一,因为通过了测试也成为了阁生。
王宇见耿一绫的目光自一开始就落在牧休的身上,眼神是无法读懂的复杂。
一股醋意莫名其妙的就在心底滋生,于是他走到了耿一绫身边,轻声说道:”一绫啊,你不是说想参加大考吗?我在自己小区找到这本适用于长鞭的身法,你看看有没有帮助。“
耿一绫心不在焉,只说让他把书放下。
王宇见耿一绫依然看着牧休,又道:”你看那牧休,又在练习灵印了,那也对,他除了灵印就一无是处,不过在我看来,他的灵印也不怎么样,先不说那古怪的姿势,就是一夜之间要超越你,肯定是以前学过的。“
牧休以前学过灵印,已经在阁生之间形成了共识,所以王宇这么说来,也没有在耿一绫心里掀起多少波澜。
淡淡的,耿一绫说道:“如果他一直这么努力,不可能四年才问器四段,我想这没骨头的家伙,一定没有什么毅力,就算练习灵印也坚持不了几天。”
王宇感受到耿一绫对牧休的排斥,心中一爽,笑道:“就是……啊,要不这样吧,一绫,你灵印的修为与他差不多,要不要考虑先把灵印练上去,等你成为灵印师,这牧休便连趾高气扬的唯一本钱都没有了。”
耿一绫眼皮一跳,觉得王宇这个建议倒是不错,不过随后想想,又摇了摇头。
她说道:“我要成为灵印师起码还要花半个月的时间,但十一月就要大考了,我不能因为牧休而耽误了自己。”
王宇点了点头,附和道:“对,没有理由因为他而耽误自己,等你通过大考,再一举碾压他也不迟。“
一天时间悄然过去,牧休除了吃饭如厕,其他时间都在疯狂修炼灵印,到最后入夜,人群渐散,他还端坐其上,连PI股都不曾挪动。
别人的努力就是自己的压力,王宇看着不禁眉头锁了起来,而耿一绫则心道:”如此高强度的练习,他问器四段的灵气如何足够维持?“
第二天一早,众人回阁,一来还见牧休原地不动,连衣服都不曾更换,头发之上蒙上油光,竟是练习了一个通宵。
这下不但耿一绫和王宇了,就连其他阁生师兄都开始留意这个新人。
时间飞逝,又到了第二天的离阁时间,人们离开的时候,目光都不禁在牧休身上扫了一扫,心想这个小子疯了不成?
终于到了第三天早上,人们入阁第一时间就看向牧休,这疯子果然还在,身上隐隐散发一股臭味,阁生呆不住了,真怕这疯子用力过度忽然暴毙,于是将大师兄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