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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习武

可昌白天说书晚上练武,日子开始充实起来,他干脆把窝也搬到了镇上。

可昌练武就只练一招,练他想到的,也就是他悟出的那一招。

小说也有对的时候,练武要专精,一个短跑健将你不能让他去游泳去举重。练武也要讲适合讲天赋,短跑健将的天赋就是短跑了,你不能让他去长跑去跨栏。不过只要短跑健将找到了自己的优点、长处,那只要努力地去练就可以了,只要他跑得比所有人都快那他就世界第一,也许真有人一个拔刀式能天下无敌?

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这电影台词误导了许多人,就好像游戏,你技能点全堆速度但不破防又有什么用呢?有力量打不到人不行,有速度没伤害也不行,内功侧重力,动作侧重速,招式是两者的结合。

“可昌来啦,又练你那招九阴白骨爪?”

“嗯,等我练得力透指尖一爪抓爆你的头。”

“哈哈,你又没内力,一会咱俩对拆?”

“好的。”

可昌在这晒谷场混了几个晚上又有了些新朋友,虽不熟却可以聊聊天说说话。

可昌又与几个人打过招呼就独自走到角落先自个练,对招式的发力与细节进行推敲。

前踏半步,手一探,一圈,一抓,再后踏半步侧身一带,随即探爪再抓,这就是可昌的招式。

可昌可不怕别人偷师,招式不是看一眼就能破解的。武功不但讲究力量速度还讲究出招时机,一招空手入白刃就不是每个人都能练好。

空手入白刃,每个人都知道它是使用类似蛇拳鹤拳的方法空手而入抓夺刀背,但那一丝时机就没多少人能把握好,因为敌人可不是慢吞吞的,你出招快了招式用老,慢了敌人已经砍到你身上。

“可昌,咱们来拆招。”一愣头青跳了出来。

“好。”

“这次咱们拳拳对拆,下次拳棍对拆拳刀对拆。”

“随你,我只会一招。”

两人相对站好,愣头青大声报招:“四大路神拳无敌第一式--扎桩!打!”

愣头青马步冲拳,可昌看都没看踏步进身伸手就抓。

“抹脸!”愣头青一招没有用全快速变招,嘴里还不忘大喊:“我挡!”

可昌前踏半步,大手再抓。

“起捞!”“挖藕!”愣头青马步下压,连续出招攻向可昌下盘。

可昌哈哈一笑,侧身后踏半步,怪手再探。

“打炮!”愣头青脚下横扫,弓步欺进炮拳。

“哈哈,你上当了。”可昌哈哈笑道。

可昌左踏半步,手一圈一带,探爪抓向愣头青的头。

“我滚拳!脱拳!”愣头青拆挡疾退。

两人在晒谷场上拆招,不大一会就围了一群观看的人。

可昌和愣头青你来我往拳风呼呼。

愣头青招式尽出又攻又挡,可昌来来回回就只有一抓。

愣头青不停大范围的辗转腾挪,可昌只是前后左右踏上半步。

“这招厉害啊,你看他那时机的掌握,那卸力的技巧,如果不是缺少内功心法的配合,必能大放异彩!”

“听说这招叫九阴白骨爪,应该是怕过于歹毒才失传了内功,但没内功也很厉害啊,你看愣头青就很难抵挡得过。”

“嗯,这种只取人头颅的功法应该是那些失传已久了的绝学,现在极少听说过。”

……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不打了不打了。”愣头青跳出圈外,问道:“可昌,你这招真没内功配合?”

“没。”

可昌想出了一个招式,可惜他想不出内功心法。那天的情况有点像梦境,那种减速的状态至今也未曾出现。

“嗨,可昌。”

“嗨,毛。”

“怎么样?”阿毛过来锤了可昌一下。

可昌明白阿毛问的是练武的事,问的是感觉怎么样,道:“很好很强大!”

其实可昌是想说“很嗨很牛叉”的,以前习惯了半洋半土半网络的语言现在想说些正经的汉语都不会表达了。

“可昌,过两天带你见个人。”

“见人?见谁。”

“伯父,伯父来了。”阿毛语气有些兴奋。

伯父这个名字可昌听阿毛说过很多次,在可昌想象中伯父应该是个性格豪爽,出手大方,很有魅力的一个中年大叔。据说伯父很有善心,也喜欢做些助人为善的事,镇上的公厕凉亭,修桥修路多为伯父出资,就连现在晒谷场上这种练武的公益活动也是伯父所创办。

可昌早就想见一见这个爱心人士,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重回地球。

可昌他早想过了,这世界虽不是地球但必定与地球有某种联系,或者说与中国古代有某种联系,这里不但人种一样,而且汉字汉语,这不可能是什么巧合。还有,这龙武石山也定藏有什么秘密,既然那该死的“足球”能把他带到这里,也一定会在这里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说不定就是这里的什么法宝之类。

“好哇。毛,我有些事问你,你知不知道存德堂?”

“我那间店就是存德堂名下资产,你不知道?”阿毛满是疑问,随即又哈哈一笑,“难道你真以为我是什么老板?哈哈……!”

可昌都被他笑得不好意思,这也是,阿毛住的地方都还是个窝棚。

“这么说吧,存德堂是个组织,嗯,是个团体。”

“组织?不是帮派?”可昌脱口而问,他根本就不知道组织与帮派有些什么区分,应该是带有黑帮性质的才叫帮派吧。

“不算是帮派吧,平时只是求助些孤儿老寡,伤残人士,还有就是些凶人恶徒,不参与争斗。”

“凶人恶徒?那有没有帮主?”

“都是些金盘洗手永不为恶的了,帮主就是伯父,不过他不管事,没不设有长老什么之类,都只是些自发的组织管理。”

只做些善事不参加争斗的组织也能生存?可昌对这个伯父更加好奇了。在这个世界,你不惹人人家还来惹你,没有力量就根本无法生存,这存德堂又是怎么维持下去的呢?

可昌心里突然一动,一个阴谋论跳了出来,怎么挥都挥不去。

俗话说有所欲必有所求,欲望越大动力就越大。伯父搞了这么一个组织,而且在一个险恶的环境里艰难维持下,那他就必有所求,但他搞的这么一个类似世界慈善机构,求的是什么呢?难道这个伯父真是个十世大善人?如果他不是善人,那他欲的又是什么呢?而且,存德堂还收留恶人,有能力维持生存却不争不斗,这种保持低调的作风必然所求甚大,如果一朝爆发定会席卷天下,就像那些黄巾起义,刚开始也只是烧符捉鬼。如果伯父是个恶人,以他现在这种行径,那他的谋求……,不好,阿毛那个棒槌,深陷险境而不自知,一定要把他拯救出来。可昌暗下决心,要戳阿毛伯父的真面目。

伯父的相貌,一下子在可昌心目中化作了影视中岳不群的样子,那种伪君子极度危险,祸人祸己。

看来阿毛中毒以深,可昌就不想跟他谈论伯父那么多了,说多了他也不会相信,只会破坏两人的感情。像这种伪君子最会迷惑人心,只有揪住他的把柄才能戳穿他的面目。

可昌和阿毛又讨论了一下练武心得,各自进场演练。

可昌又练了一会就停下了,练武这种东西,适可而止,并不是练得越多越好,本来练武就只是富人们的活动,极耗体力,只有吃得太饱,吃撑着了又没事干的人才会习武,穷文富武嘛。

这里风气是这样,无论穷富人人习武,防身自卫啊。但也有些不一样,穷人练武只练招式,因为内功心法多撑握在有钱人手中。而且,穷人一般练到感觉累了便会停下,因为再练下去就会伤着筋骨了。但富人就不一样了,因为他们有钱啊。

有钱好啊,有钱可以做养护,可以定期保养。

中国古代曾经出现过一些人体理论,还有什么经脉仙丹的,现在通通失传,因为什么所谓的科学、解剖学找不到任何一条经脉啊。仙丹没有,毒药一大堆,想怎么毒就怎么毒,鼻屎大的一点毒死好几百人都可以。但这不同啊,这不是地球,这里虽没有太上老君的仙丹,但在可昌看来也差不了多少。

这里的丹药虽不能让人白日飞升,但也可以让人的功力增长好几倍。不过用丹药做定期养护可以,想要像嗑糖豆似的不停嗑至天下无敌却不行,药有三分毒,这道理每个人都懂。

只要不过量,不停用丹药提升自己是可以的。也许会有人说,内力不纯啊,突破无望啊,但是在这里通通没有,力就是力,只要你能利用,一招K过去,你管他纯不纯。

可昌有时也在想,内力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能量?这种能量又是从哪来的呢?天地元气?暗物质暗能量?还是不知名射线?这种看不到也感觉不到的能量人类又是怎么捕获利用的呢?难道真有失传已久的绝学?那这种绝学又是怎么出现怎么失传的呢?难道真有神?神死了或不见了导致武功的失传?如果有神,那神又是怎么不见了的呢?难道去了异界?如果是这样,那盘古、刑天、女娲真有其人?地球是盘古从别的地方飞来开天劈地?哦,地球是个球,想歪了,如果盘古、刑天、女娲真有其人,那这些人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呢?难道真的有神?啊,又想歪了。

可昌忆起了四眼,采石场上那个怕鬼的朋友。四眼的偶像爱因斯坦,他每天都要挂在嘴边,他说爱因斯坦反复强调想象力,想象力是如此的重要,人类最在的原罪不是无知,而是缺少想象。

哎,自己也就只能想到这么多,这也是,自己的IQ那到低,不可能达到爱因斯坦的那种水平,自己就连四眼也比不过,四眼的害怕不是他胆小,而是他有想象,而自己的不怕则是因为无知。

可昌想得越多反而越感到失落,不过可昌他自己也有个长处--开朗,乐观,这是从他亲人离去,家境衰落中学会的。

现在可昌最大的愿望不是长生不老,也不是扩充后宫称霸天下,他最大的愿望是回到地球,回到家,给爷爷赡养天年。

爷爷都七十岁了,都不知还有几年好活,都不知自己还能不能回去,就算回去了都不知还能不能见着他,时间是不是异步。而且,就算回去了,可昌也不愿意搞个什么重生之类,那个不经过磨难的家也就不再是他的家,那只会是些亲切的陌生人,就像影视“源代码”,那只会是又一个平行世界。

可昌收拾心情走出晒谷场,在黑暗中想找个地方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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