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吉米担忧的看着蒂娜,担心自己女友会招架不住。
艾达斯已经七十八了,他将近四十岁多岁才结的婚,算是晚来得子。这些年,他不断的回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想起吉米的母亲,他大概真的老了。
“父亲(伯父)。”
“来了就坐下吧。”
艾达斯有气无力地说着,他感觉自己身上有千万斤重的山压在自己身上,喘不上气,说句话都很费力。
“吉米,你确定要和她在一起吗?”
“是的,父亲。”吉米在桌子下紧紧握住了蒂娜的手,他很怕艾达斯下句话开始侮辱蒂娜,亲情与爱情,他都想要可无法都保全。
“孩子们,放轻松。”艾达斯花白的胡子和头发证明,这个历经沧桑的男人已经老了,艾达斯迟钝地递过了桌子上的两杯茶,他怎么看不到吉米的小心,内心嘲讽着自己的可悲。
“我听说,你和那个人合作了。”
“是的,父亲,鹿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吉米对鹿一爵的赞赏络绎不绝,但他也害怕艾达斯问他为什么选择鹿一爵合作,他无法回答。
“吉米,你长大了,我应该尊重你的选择。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母亲和你。”这是艾达斯第一次提到他母亲,他从来不会说起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提起都很少。
艾达斯望着吊灯竟有些失神,仿佛一下就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她还在守着自己。
“蒂娜,”艾达斯眯着眼,摘下眼镜,细细擦拭,“我调查过你,但我并不认为我作为一个父亲我做错了。”
“当年我忙着企业顾不上你母亲,你母亲在生你那天难产,当我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去世了,只留下了你。”
“说实话,我对你的母亲十分不好,即使我们是青梅竹马,可我从未爱过她,留给她的除了空荡的房间还有数不尽的第三者。”
“可她即使知道我是为了利益,也心甘情愿嫁给我,甚至一心一意守在这个家里,为我按时准备一餐三顿,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守着我回来才肯睡下。”
“在产房里,她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知道你会来,只是我等不及了’,然后就离开了。”
“我是个彻底的渣男,在她眼里却是个盖世英雄,我对不起Kira,也对不起你。”
艾达斯不知道自己用什么样的口吻平静地讲完了这个故事,他没有流泪,大概是眼泪流干了,也明白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吉米想起了许多他曾经不以为意的小事,
艾达斯总是呆在这个宅子里,坐在客厅,望着厨房,一坐就是一天。
艾达斯每次深夜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厨房,看着空空如也的厨房站一会儿。
“蒂娜小姐。”
“先生?”
“我并不想你和我的儿子在一起,吉米可以为你放弃一切,这一点很像她的母亲。但是这个世界上爱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想让他陷入爱情,困住自己。谁都无法保证你们能相爱一生,爱一个人不是说说就可以,这取决于你是否有资格有能力去爱他。”
“别急着回答我,你和吉米都好好考虑一下,你们是否合适在一起,是否能保证相爱一生,好好考虑,认真想想。”
我们真的能够相爱一生吗?
吉米和蒂娜相望,或许十几年过去了,年少的激情不再,被工作、家庭的压力逼迫着,他们之间能否不争吵。
当他们中年,会不会出现第三者插足。或许,当艾达斯不再反对,他们是不是很快就走向分手。
这一切,他们都没有想过。蒂娜强制吉米远离这种生活,却没有征求吉米的想法,吉米反感艾达斯对自己感情的插手,是真的爱蒂娜,还是自己想反抗艾达斯。
“我想,我们都应该认真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