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蜡烛灭了,才好干坏事啊。”顾辰晔说完这一句,便轻吻住了她的唇。
干坏事?被这么耍了,虞瑨棠哪有心情和他干坏事,一把推开顾辰晔,“要干坏事儿自己干去!”
“没你我还干什么坏事儿。”他无奈笑了一声。
“谁让你耍我。”虞瑨棠烦地踢了他一脚,半转过身,却又不甘心地突然转回来,须臾间竟突然哑了声音,“你从来不这样的,我还以为…..还以为。”
她不敢想象,如果他离开了,自己会是个什么样子。早前断掉无非伤心落泪,可是现在,他已经扎在了心里,还怎么拔掉。明明知道他会一直在身边,却突然担心起那个“万一”,好似庸人自扰,又莫名其妙。
或许爱一个人,就是这样敏感,让曾经那样洒脱的她变得如此胆小。
“以为什么?”顾辰晔环着着她的腰,依旧没有松手。
虞瑨棠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终于往他怀里一缩,闭眼淡淡说道,“没什么,就是怕你是个情场浪子,专门骗女孩子。骗走了感情,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你还是个女孩子?”顾辰晔笑了,揉着她的发说道。
她知道顾辰晔是打趣她像个假小子,可是却苦笑回答,“早就不是了。被一个混蛋坏了贞洁。”说罢,心渐渐沉下去。
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件事,他们今天会怎样。
“我就是那个混蛋,还准备混蛋到底。”他说到这里停住了,双手放上她的肩膀将她推出怀抱。黑暗中,他的眸子却很亮,隐约透着坚定的微光,“我没有想到这样的玩笑会让你受不了。或许,是我做得不够好,才会让你这样生气。但是,我想要你记住,此生剩下的路,只要你不放手,我便只和你一人走完。”
他从不说那三个字,却用命,用断掉的手指去证明。可是今天,她却仅仅因为醋坛子打翻,就突然怀疑,想想实在太不应该。眼泪突然夺眶而出,令她说不出话。
“棠儿,如果不想和我一起,我放你走。可是若你不走,就请一直相信我。”他说着,轻轻一个吻落在她的额际,直渗入到了心里,“你的二牛,只站在你身边,永远。”
这几句话,轻而易举让虞瑨棠泪流满面。她狼狈地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完,“我,相信你。”衣袖都被泪水浸湿了,她放下手臂索性不管,扑进他怀里,第一次深深吻住他。
柔软的唇贴上来,带着暖暖的温度。顾辰晔含住她的唇,嘴角扬起笑,含糊说道,“自己扑过来,今晚就别想逃掉。”
她才不要逃,她只想埋在他怀里,感受他独有的气息。闭着眼深吻着,鼻尖闻到微妙变化的气息,在房间里暗潮涌动。
他的吻密集地印在唇上,脸颊,颈脖,每一寸地方都不曾放过。原本束紧的腰带渐渐滑落,外袍逐渐松散,虞瑨棠下意识地抓住他扯动衣服的手。
“别……”一声沙哑的声音自喉间溢出,述说这着黑暗中的滚烫情愫。
顾辰晔却不答话,再一次含住她拒绝的唇,舌尖探入撩动丁香小舌,勾起她浑身颤栗。他在一点点攻占她的心,击溃她心里薄薄一道防线。
素袍翩然落地,帖着单薄一层中衣,虞瑨棠感觉到他如火的掌心,燎原一般点燃了她的身体。
“冷。”她却迷糊说道。
顾辰晔淡笑一声,打横抱起她,轻轻放在床榻之上。那床上的被子似乎是多余的,因为这个男人就足够温暖了她。
素衣褪去,白色的裹胸也被他扯乱。虞瑨棠被顾辰晔吻得七荤八素,恍惚间在他肩头啃了一口,一排浅浅的牙印此刻显得暧昧异常。
“咬我……是要付出代价的。”顾辰晔说着,扯下她身上仅剩的一层裹胸。滚烫的肌/肤紧贴,一瞬间便相互融化着。
“顾…..辰晔。”她环住他的脖子,埋头在他肩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呼了出来。温热的气息吹在他的身上,一阵****,令他闷身笑了出来,“……痒,嗯。”
不老实的手游走在她身上,摧残着她的意识,一点一点宣告崩溃。虞瑨棠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翻身压住他,含住他撩人的唇。
“棠儿。”顾辰晔的声音带着笑意,更多的是掩饰不了的情动欲念。他疯狂了,再度压住她,不再似方才那般温柔。炽热的吻从她的发间,朱唇,胸前,直到隐藏最深之处。
“辰……晔,唔……”她不敢想象自己是这样的渴望,抓住他的手渐渐合紧,却好似根本用不上力气。春意四起,当天地融合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剩下了这个她一辈子都别想放开的男人。
热/潮在叫嚣,他在耳边低吼,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声音。
春/潮减退,日渐高照,虞瑨棠觉得浑身酸软,竟疲惫得不想睁开眼。闭着眼躺了一会儿,翻了个身,便听见耳边传来他慵懒的声音。
“堂堂棠少,为何如此不禁累。”啧啧,一大清早就被这登徒子取笑,她算是彻底清醒了,却很想装死到底。
“没有醒?”
顾辰晔说着,魔掌就伸了过来。敢情这家伙想要趁她睡着了,偷袭?被子下面根本就是不着寸缕,那魔掌一过来就占尽了便宜。
这个混蛋!虞瑨棠的脸红了个透,内心极度挣扎要不要睁开眼。可是一想起昨晚的事,她就没脸面对。
干坏事了,被他诱拐了。
只听这混蛋低笑一声,伏到了她身上。糟糕!虞瑨棠定力再好,也装不下去了,睁开眼骂道,“混蛋,滚开!”
谁知顾大爷如今脸皮比她还厚,突然笑了,“我就知道你醒了。还装睡,存心诱惑我干坏事儿吗?”
怎么就成了她的错,虞瑨棠推开他骂道,“禽兽!你这头野狼……唔。”话还没说完,又被他封住了唇。
事实证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任你太阳都快升到正午,也还容易出事儿。
“砰砰砰。”敲门声适时响起,顾大爷抬起埋于她颈间的头,一脸不悦,“谁!”
“是我,白云安。那个……时候不早了,两位大侠什么时候出发。”
“马上。”虞瑨棠扭头看向半掩的窗外,日头已高,怕是那白云安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遂低声对顾辰晔嚷道,“快滚开,得上路了。”
顾大爷好兴致被打断,皱了皱眉,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起身穿衣服。看着他那被自己划下痕迹的背,虞瑨棠刷地又脸红了。
再见落了一地的衣衫,分明就是昨晚欢愉的证据。她缩着手指了指地上,“那个,我的衣服,给我。”
“自己起来拿。”顾大爷穿好衣服,看着还躺在床上地她,笑得没心没肺。
“顾二牛,你不要太过分!”她说得咬牙切齿,捂紧被子坐起来。求人不如求己,索性道,“姑奶奶自己拿!”说罢便裹了被子下床。
好不容易走到衣服面前,却两手抓着被子,没手捡衣服。天杀的,这是什么情况。
顾辰晔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笑了笑不再打趣她,走过去拾起衣服扔到床上。罢了在她额际轻吻,道,“你穿衣服,我去给你打点热水洗脸。”
大爷关上门出去了,虞瑨棠才开始穿衣服。看着浑身上下他留下的痕迹,她这脸就没白下来过。********,叫人浮想联翩。
收拾好装束,扎好头发,顾辰晔便回来了。两人拌嘴说笑洗了脸,这才开门出去。真是个暖阳好天气,有人骑在马上笑意不断,完全无视了薄轩芷偶尔投射不过来的眼光。
对于这种情况,虞瑨棠只能对不起了。这男人吃过她了,就别想吃别的,小心撑死。
白云安飞鸽传书,给薄掌门送了一封信去,把薄轩芷的事情说了个清楚透彻。结果没想到思女心切的薄掌门快马加鞭,亲自来接女儿了。
十来天而已,一伙人就火速赶到了。
虞瑨棠看着骑了高头大马迎面而来的薄掌门,连连摇头感叹。啧啧,老爹什么时候也能像这样关心关心自己女儿。
这下好,不用直接去幽水。留点时间给两父女抱头痛哭,待那激动劲儿过去了,两人这才走了过去。
“晚辈顾辰晔见过薄掌门。”顾辰晔说着,又指着身旁的她说道,“这位是鹿雨山庄的少庄主,虞瑨棠。”
薄掌门正和女儿谈笑,突然听他俩这么一说,有些吃惊,“你们这是……”
“晚辈冒昧打搅,但此处不方便说话,”顾辰晔指了指远处树林,又道,“晚辈有重要事情相告,还望薄掌门挪步。”
薄威犹豫了片刻,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肩,点点头和两人朝远处走去。
顾辰晔在一棵树旁立定,罢了从怀中拿出那一叠书信,交到他手上,“这是梁盟主和众多门派之间的私信,还请您过目。”
薄威皱着眉头看了看,许久之后竟才说道,“鹿雨山庄被灭门一事,我倒是知晓。你们二人之间的事,也略有耳闻。只是我幽水向来偏安一方,这样的事情不想插手。”
不想插手?
“薄掌门,敢问若是梁珩息手握重拳,幽水还能存在下去吗?这些书信,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他要霸行武林的野心,若是现在不插手,他日这团火必定烧到您头上。”
薄威哈哈笑了一通,“年轻人,你难道不知幽水三面环山,易守难攻吗?就凭这得天独厚的条件,他要想攻进来,简直就是找死。况且我幽水向来不与人争的,他犯不着来非要来动。”
虞瑨棠还真没见过如此没有追求的门派,给人的感觉就像个地方势力,管辖着自己辖区的事务而已。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小心以后突然死翘翘。
可是人家不为所动,任顾辰晔再怎么劝,薄威始终是那个口气,简而言之就是懒得趟这趟浑水。
“前辈能否再考虑考虑。”
薄威眉头深皱,似乎被两人叨扰烦了。不经意间晃了一眼远处的薄轩芷,脸上突然缓和了颜色,“若要幽水出力,就得满足我一个条件。”
“是何条件。”顾辰晔忙问道。
“你。”薄威指着他说道,“娶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