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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坟墓

这是一片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森林,在林木从中一座不大的茅草房如佝偻的老人一般,颤巍巍地站立在苍翠的丛林间。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正呆呆地站在茅草房旁边的一座坟墓跟前,同时还用那厚实的手掌轻轻抚摸已经满是风尘印记的墓碑。

从茅草屋里走出一个美丽的妇人,见到这青年呆呆地站在那座坟墓跟前,有些惊骇地问道:“步辰羽,你在干什么?那东西有什么好摸的?”说话的同时,心中不由得砰砰而跳。

步辰羽听到叫声,如梦初醒般地回过头,望向正准备洗衣服的母亲,道:“娘,我刚才好像感觉到从坟墓里有一种奇怪的声音,正在呼唤我,让我进去……”

那妇人似乎因为自己的儿子说了不吉利的话语,很生气地打断道:“不要七讲八讲……那是一座埋着死人的坟墓,,你想进去?别胡想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里传出,道:“步辰羽,你可以听到坟墓里有声音?那声音是什么样子的?”

妇人似乎很生气,道:“爹——你就别听小孩子胡说八道,这座坟墓也不知道在这儿有多少年月了,怎么可能会有……”

屋里的老人咳嗽一声,道:“翠红,没有你什么事,你就不要多管。”

翠红将银牙紧咬,但是屋里人的说话却显得那样的令人无法抗拒,只好将头一扭,提着一统衣服往河边去了。

屋里威严地声音道:“翠红,再过三个月,那边的阴阳山就要开大会,恐怕这附近会有许多奇人异事出没,最好小心点。”

步辰羽看看母亲已经远去的背影,笑道:“爷爷,娘已经走了,也不知道你刚才说的话她有没有听道。”

屋里的声音叹息道:“既然这样,也没有办法,只希望她不要出现什么意外才好……哦——辰羽,你进来,我有话要问你。”

步辰羽点一下头,认真地道:“嗯——好的。”说着,才将放在墓碑上的手缩回,转身走进茅草屋。

屋里的光线显得有些昏暗,步辰羽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的老人,觉得有种虚幻的模糊感。其实,对于步辰羽而言,眼前这位老人一直都是这样带有虚无飘渺的气势,好像有无数迷烟不断散发,令人难以分辨其轮廓。

老人用慈和的目光看着步辰羽,问道:“你说刚才仿佛听到那座坟墓里有声音呼唤你,要你进去……你可以说一下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吗?”

步辰羽被爷爷这么突然间的一问,心中反而迷茫起来,脑海中拼命回想刚才的那一个声音,可是就只有一片无边的空白。因为刚才的那个声音是那样的富有卿和丽,使人闻之心绪顿消,哪里会有别的想法,自然地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老人见孙儿一脸的迷茫,便和蔼地笑道:“怎么了,记不得了?没事的,下次如果还有这种声音呼唤你就用心去聆听,不要害怕这座坟墓。”说着,端起桌子边上的一碗茶,喝了一口。

步辰羽映了一声“是”,便离开这间昏暗的屋子,再次回到刚才的墓碑前面,用心感应,想找到先前的那种声音,可是许久过去,都没有什么感觉。他低下头,看到坟墓边上的一朵孤零零的假菊花,不由得微微泛起一丝笑容。

“喂——老哥,你在干什么?那个破墓碑有什么好摸的,万一……你看看我和奶奶一起到河里打鱼,这么多呢!”

步辰羽回过头,看着正嘻嘻欢笑的弟弟,但笑容中似乎参杂着某种异样的情感,,而他身后的奶奶就笑的无比和蔼。他问道:“你们去捉鱼,为什么不叫我一声……”

步辰兴嘻嘻地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道:“谁让你睡得跟猪似的,我可不是没有叫,是你叫我不要吵的。”似乎回想起当时老哥睡觉的可爱模样,不由得轻声一笑。

步辰羽似乎想到早晨确实这样说过,才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对着弟弟笑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我看看你们都捉了什么鱼?大不?”说着,上前接过那一竹篓鱼。

白幸看看四周,奇怪地问道:“你娘呢?怎么还没有去洗衣服?”

步辰羽的眼中满是疑惑,问道:“怎么会呢?娘刚才就已经去了,应该有好一会儿吧。”

步辰兴看一眼奶奶,然后摇摇头,表示刚才真的没有见到母亲来过河边。

步辰羽笑道:“或许是被爷爷气着,娘跑到上游去了也不一定,还是有意要避开你们的也没准。”

白幸听到孙儿这么说,依然不放心翠红的安危,冲着屋里的老人问道:“老头子,你到底对翠红说了什么。

屋里的老人道:“没有什么,只是说了关于古墓的事情,翠红或许害怕吧,她应该不会有事……再说了,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我们步家的地盘里撒野。”

白幸对两个孙子道:“好啦,你们去玩儿吧,我和你爷爷说会儿话,要小心一点。”步辰羽映一声“是”,和弟弟将一竹篓鱼提到厨房,才一起手拉手走向门前那条不宽的小路。

这一条小路十分幽静,两旁的小草四季范青,野花扮着蝴蝶密封跳舞。时不时有阵阵来自林木从的凉风吹过,使得夏日里快要蒸发的血液得到暂时的平息,不由得让人感叹造物主的奇妙。

步辰兴回想起刚才的事情,问道:“老哥,你刚才为什么要抚摸那块墓碑呢?难道你不觉得害怕吗?”说着,脸色不由得有些变了。

步辰羽无所谓地笑道:“这有什么好害怕的,不过只是一个好久都没有人打理的坟包而已。”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前面隐隐可以听到一阵阵流水声,贱贱地这声音清晰起来,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映入两人的眼帘。

步辰羽好奇弟弟好久都不讲话,便问道:“你怎么这么安静,这不像平时的你呀!”说着,看向弟弟的脸,发现他额头上竟已经冒出些许汗珠。

步辰兴被这么一问,不由得打一个机灵,惊恐地道:“没……没有什么。”说着,伸手擦去额头的汗水。

步辰羽感觉弟弟有些怪异,便继续追问道:“到底有什么事情,为什么这样,害怕什么……说出来,或许心中会好一些。”

步辰兴更加惊慌了,结巴道:“不——不知道为什么……我前两天夜里起来尿尿,可是……却听到从坟墓里传出来一阵……哀怨的胡琴声音,很吓人……”

步辰羽默默地念叨“胡琴声音”,似乎脑海中有什么东西隐隐地要浮现出来,随即欢喜道:“不错,刚才那个呼唤我的声音也是胡琴……弟弟,然后呢,那个胡琴声音有没有什么变化?”

步辰兴摇摇头,似乎被吓傻了,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道:“我不知道,后来我没有撒尿,直接回去睡觉……”脸上不由得泛滥起些许红霞。

步辰羽听到这儿,才恍然,道:“难道是你尿床的那天吗?我还奇怪,你已经十六岁……”说着,不由得看着弟弟,脸上微微一笑。

步辰兴不服气地道:“十六岁怎么了,你以为你十八就不会尿床吗?还不是因为那个坟墓惹的,害得我第二天还让你取笑。怎么了,难道那个胡琴声音你也听到了……”说道最后,语声竟有些变了。

步辰羽点点头,认真地道:“不错,那个声音似乎我以前就听到过,很熟悉的样子。”说着,闭起眼睛,似乎正在回忆刚才所听到的胡琴声音,而被深深地陶醉了。

步辰兴的脸上满是惊骇,不敢相信地道:“你——还很熟悉,难道你还想进到坟墓里面去看一下不成?”说着,用那双不大的眼睛如同看怪物一般地看向老哥。

步辰羽丝毫没有察觉到弟弟的异样,认真地道:“嗯,如果有一天,我真想挖开那座坟墓,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让我感觉这么熟悉。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是一种非同一般的感觉,好像已经非常沧桑了,但是又很清新。”看这说话的样子,好像已经被勾去了魂魄一般,呆呆地自言自语。

步辰兴伸手过去,在步辰羽的额头上摩挲,惊骇地问:“你有没有发烧啊,还……还要进入坟墓里头看一看……”

在清澈的河水里飘来一件衣服,随着水流若缓若极地向这边飘过来。步辰羽觉得那件衣服有些眼熟,连身上的衣物都没来得及脱下,一个空翻身便扎入水中,向那件衣服游去。

步辰兴还在惊骇之中没有缓过神,此刻又见到老哥一猛身跳入水中,不由得大声叫道:“快点救命啊,老哥你不要死啊——”说着,惊惶之色溢于言表,显然他心中对于坟墓的恐惧已经到达一定境界了。

在这功夫间,步辰羽已经从急流的水中拿到那件衣服,冒出水的同时见到弟弟这般,不由得哭笑不得。他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我又不是不会游泳,好啦,没有事情,你看一下这是谁的衣服。”说着,将手中的衣服丢给步辰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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