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余泪穿上拖鞋,四处寻觅着,“聂源,你在吗?聂源?”夏余泪各个房间看便了,就差到床底下去找,都没有他的身影,来回好几圈,才注意到桌上的小纸条,“我有事出去一下,回去路上小心一点,厨房的保温瓶里有生姜红糖水,记得带走,学校见。”
夏余泪把小纸条叠好放在口袋里,美滋滋的笑着,一早上心里就被粉色填的满满的。只是,她很想知道到底什么事情这么急,要大半夜出去?
A 医院
聂源坐在手术室的门口,头低埋着,静静地等待着。一个小时前,聂源突然接到了苏父的电话,说是苏玥趁着阿姨出去打水,就偷偷地拿水果刀割了手腕,还好那时吊瓶里的盐水正好快要结束,护士换吊瓶的时候,发现了苏玥的脸色有点不太对劲,本来想看看输液的地方有没有问题,结果掀开被子一看,被单和床单已经被血染了一大片。
不过,苏玥还算是及时被送进了手术室,没有发生休克,要是再迟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苏母脸埋着苏父的怀里,小声的抽泣着,她恨不得那一刀割在自己的身上,家里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她可怎么活啊!苏父心里也焦急的很,不过还是尽量在苏母的面前显得镇定,要是自己再慌了手脚,估计自己夫人会更加的不安。
苏父拍着苏母的后背,小声的安慰着,“都这么大人了,还哭?不哭了,医生不是说只是小手术吗?把动脉接一下就好了!”
苏母抹着眼泪,抽泣了几声,“要是她以后继续这样,难道还每天把她绑起来吗?”
“不会的,我已经让吴秘书帮我联系国外最好的心理专家了,等我们女儿情况好点,我就把她转到国外治疗,在那边休养,估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变成原来的样子回到我们的身边。”苏父帮苏母抹去眼角的泪水,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
“她会乖乖的去吗?”
苏父看了眼一旁的聂源,“一定会的。”
一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门总算是开了,苏父赶忙走上前,看着自己的女儿从冷冰冰的手术室被推了出来,心里说不出的酸楚,“医生,我女儿现在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吧!”
“放心吧,发现的还算是及时,动脉和机件的缝合挺成功,只是伤口有点深,要完全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
苏父握着医生的手,“是吗?真是太谢谢您了!”
“这是应该的。”
聂源听到苏玥没有大碍,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去,起身陪着苏母,跟在麻醉师的身后回了病房。
苏玥躺在床上还没有醒过来,苏母坐在一旁,看着缠在苏玥两只手上的绷带,心里跟针扎一般,一抽一抽的疼。
聂源靠在一边的墙上,疲倦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注视着血袋里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的从滴管缓缓流入苏玥的体内。
许久,苏父才出现在病房门口,“聂源,出来,有话和你说。”
聂源迟疑了一下,迈了出去,谈话的内容,他也能猜到一二,无非还是上次说的那样,而如今苏玥变成这个样子,苏父一定会用尽各种方法让自己答应,但是事情却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苏父点燃了只烟,吸了好几下,才开了口,“苏玥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要是今天发现的迟了,很有可能,我就没了这个女儿。”
“所以呢?”
“我已经让吴秘书帮我联系了一位国外的心理医生,等到苏玥情况好点,我想把她送到国外接受治疗,你最好趁早和那个女生断了,到时候,你陪她一起。”
这远比聂源所想象的情况要糟糕很多,而他的口吻根本就不是商量,而是命令,但是苏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自己多多少少都该背负一些责任,“我可以陪着她去国外治疗,只是和夏余泪分手,不可能,只要苏玥的病完全好了之后,我就会跟她说明白。”
苏父把半截烟头甩在地上,抬脚捻灭,“你大概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不管以后我女儿的康复与否,你都必须和她在一起,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的女儿不会再为了你做傻事,也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我作为她的父亲,所做的一切只能站在她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