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夏余泪早早就起身,特意跑到花店买了一束白菊,奶奶身前的最爱。奶奶一直都在农村,没见过那种雍容华贵的花卉,不过以前老家的旁边倒是有大片的白菊,小时候,夏余泪总是会被奶奶领着到那片花丛里,采小白菊,捕蝴蝶,渐渐的也爱上了它的素净,它的清澄……
早秋的凉意丝丝窜入怀里,夏余泪不禁拉紧了外套,嗅了嗅怀里的小白菊,小跑着赶往汽车站。
周六的车站比平常要拥挤一些,售票处前排着几行蛇形队伍,这个大厅都闹哄哄的。夏余泪排了好久才轮到了自己,“一张去新桥的。”
“两张!”
夏余泪闻声扭过头,两只眼睛楞楞的看着旁边的身影,消失了那么久的家伙为什么突然在这冒出来了?还神神秘秘的带着黑色的棒球帽,巴掌大的脸被遮住了大半张,一男生脸竟然长这么小,女生看了都得嫉妒几分。不过聂源整个人看着都有点萎靡不振的,侧面的棱角较之前显得更加的分明,脸色被一身黑色休闲运动服衬得有些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泛着不健康的白,到底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夏余泪想问,话憋了半天还是硬咽了回去。
“小姑娘,到底是一张,还是两张?”售票员显然有些不耐烦,后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买票,还在这傻愣愣的发呆。
夏余泪回过了神,又从口袋里掏了一张票票,递给了售票员,呜呜,心疼额,“不好意思啊,买两张!”
聂源坐在了靠窗口的位置,头朝着窗户口靠在车座上。
“聂源,你老家也在新桥?”夏余泪刚说出这句话就想抽自己嘴巴,凭他的家世,家怎么可能会在那种穷乡僻壤,也蛮佩服自己会问的出这么蠢的问题。
“……”
“你该不会是一路跟踪我来的吧!”夏余泪,你都问的什么鬼问题额,人家是吃饱了撑着跟着你,图什么?要身段没身段,要钱?人家资产的零头能砸死你。
聂源,“……”
“开个玩笑,呵呵呵,不太好笑哈!”
聂源扭过头,白皙的手指捏住了夏余泪粉嘟嘟的嘴唇,“你好吵!”
“###”夏余泪的嘴巴直接被捏成了鸭子嘴,皱着眉头,嘴里哼哼唧唧了半天也听不清说的什么。
“松开之后乖乖睡觉,别吵我!”
夏余泪乖乖的点了点头,聂源才罢休松了手。夏余泪揉了揉小嘴,嘴唇的周围被捏出了一圈的红晕,嘴唇也有点肿肿的,配上圆嘟嘟的脸蛋,像极了女版的蜡笔小新,聂源扫了一眼那货滑稽的样子,心里的阴霾貌似被驱逐了不少。
被教育一番之后,夏余泪确实安分了不少,也没再多问什么,靠在车椅上,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眼皮子也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喂!醒醒,到了!”
夏余泪蠕动了几下,撇了撇嘴,又跟断气了一样,没了动静。
聂源的两瓣薄唇贴到了她的耳边,轻声的吐出一句,“吃蛋糕了!”对于吃货而言,这个方法叫不醒,只能说明一个事实,她翘辫子了!这方法对于夏余泪来说绝对比抽她还要管用,话刚入耳,整个人猛地坐了起来,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就已经开始四处觅食,“蛋糕在哪??哪有……”
聂源瞬间感觉自己的肩膀得到了解脱,捶了捶早已麻的没了知觉的胳臂,上面竟然还挂着晶莹剔透的哈喇子,满脸的嫌弃,看了眼夏余泪,直接蹭在了她衣服上,
“别找了,到地儿了!”
“……”夏余泪揉了揉眼,跟醉酒似的摇摇晃晃的起身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