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冰对今天晚上的活动做了点手脚，除了请来了赞助的代表，也就是你，还有警务人员，安保人员。”叶子一只手把墨镜扶起来，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
“不要命的。”
“猎巫们肯定早就把我的底细翻了个底朝天了，他们的工作量不太大，能找到的他们都倒背如流了，我现在就是想把我的房子里布置一番，守着圣诞树等传说中的圣诞老人。”叶子说着，拿出手机给酒吧酒保打电话，让他收留午夜来不及回家的特殊客人。
“停车。”叶子说。
“干嘛。”
“换衣服。”
“为什么。”
“你不能假扮我。”
到学校的时候，尼娜穿着叶子的学生装下了车，叶子被学校领导接待。
“还和我带你的时候一样。”叶子当年的前任班主任说，“秦老师晚上演话剧，你能见到他。”
叶子摆脱了她的前任班主任，在后台见到了她的几个重点保护对象，一个不少的都在，威廉在角落里安慰云霄，她看上去情绪极度不稳定，从他们暧昧的眼神中，叶子看得出来，云霄成了六年前经历转化的自己，叶子被云彩和花杰围住。
“你们两个？”叶子扬着眉毛看手忙脚乱的云彩，“你演女学生。”然后转向花杰，“你演女学生的年轻准男友？”
“你终于出现了，我以为你又要躺半年了。”花杰说，“我太想你了。”
“看来我猜对了。”
靳涛跑过来迷茫地看了看卿卿我我的威廉把一瓶水递给云霄，便找云彩帮忙，云彩和靳涛急忙出了礼堂后，叶子觉得靳涛不太对劲，花杰已经悄悄出了礼堂，晓慧提着两套演出服走进来，说：“衣服都拿来了，靳涛真不够意思，不知道跑哪去了。”
云霄一阵反胃，捂着嘴往最近的洗手间跑，晓慧放下衣服陪云霄，本来很多人，转眼就剩下叶子和威廉了。
“你去看靳涛。”叶子递给威廉一个眼神。
叶子看见路上有星星点点的血迹，一条肉眼不可分辨的血迹，通向实验楼的楼梯口，叶子仔细分辨，发现不是血迹，而是一些血液凝淀剂的液体，大概是猎巫的圈套，她看见晓慧正往图书馆方向追云霄，便往图书馆方向走。
威廉顺着靳涛的气味往礼堂另一侧的实验楼走，在实验室门口，他听见猎巫男子粗声粗气的声音从礼堂方向传过来。
“别动。”男子说，使劲捏住云彩的一条胳膊。
靳涛莫名其妙从实验楼走出来，他搞不懂发生了什么，对威廉说：“威廉，你也在这。”
“你在这干什么呢？”威廉问。
“不知道，可能脑子迷糊了吧。”靳涛说。
威廉露出一个笑容，说：“我们回去吧。”他边走边掏出手机发短信给叶子和尼娜，身后三楼靠楼梯口的实验室里，男孩杜金把一根木桩举在半空中，他想起叶子的话，下不了手。
“他们有吸血鬼。”
尼娜收到短信，看着操场上路灯下打篮球的小伙子们，提防身后朝她走过来轻盈的脚步声。
“嘿，同学。”
尼娜听见声音的瞬间她本能的转身抓住男生的胳膊，她看见一个男生的脸的时候，松开了手，像观赏穿着礼服跳广场舞的大婶一样看穿着学生装的詹姆。
“你的见面礼太大了吧。”詹姆笑着说，“尼娜，好久不见。”
“我们半年前还见过，两个月前你偷偷到旧金山的协会。”尼娜说，“没有很久。”
“你跟我说话的时候像五年前刻薄的叶子。”詹姆说。
很快传来叶子的低吼：“你们能不能不把我掺和进来。”
“好吧。”詹姆说，认真地对尼娜说，“尼娜，一夜不见，如隔三秋。”
图书馆里，叶子打开洗手间的门，晓慧在门口拍着云霄的背。
“你去守着门。”叶子对晓慧说，云霄下意识的拉了一把晓慧，叶子说，“担心我乘人之危？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云霄松开晓慧。
晓慧锁了洗手间的门，问叶子：“云霄这是怎么了？”
“她转化的太快，先是胃肠道的反应，然后伸出爪子和獠牙。”叶子说，“你的视力有没有变清晰？”
“这个水槽脏的让我更反胃。”云霄说。
“地上的血迹是谁的？”叶子问。
“不知道，那些血。”云霄把头探进水槽，一阵干呕。
“你能不能听见以前听不见的声音？”
“吵的我头快裂了。”
叶子看着晓慧，晓慧完全不知道摇摇头。
很快，演出就要开始了，猎巫男生给杜金打电话：“你下来，他没有上当。”
威廉走到男生旁边，男生挂了电话，威廉说：“你们口味太重了吧，这里是学校。”
“那又怎么样？”
“你们身上的命债，还不能在这还。”威廉说着，看见男子不见了，便丢下男生往后台走，他听着进场的人群，寻找男子，男生返回实验楼，杜金看着被木桩固定的吸血鬼，还是下不了手。
男生走过去，迅速用木桩扎进吸血鬼的心脏，对杜金说：“走了。”
“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詹姆问。
“过去看看。”尼娜说，往礼堂走，“他们没见过你。”
“指给我。”詹姆说，看着实验楼的方向，“等等，那边有声音。”
“过去看看。”尼娜说。
他们在后台碰面，威廉小声把情况给尼娜和詹姆说了，打电话给叶子询问情况，叶子挂了电话，看着头上布满汗珠的云霄，说：“云霄，听我说，把你的双手放在心脏上。”
云霄双手颤抖地捂住心脏。
“她的手在发抖。”晓慧小声说。
外面传来敲门声，叶子对着门口动了动嘴唇，对晓慧说：“没事，她听不到了。”接着对云霄轻声说，“感受你的心跳。”
云霄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很好，不要想任何事情，深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