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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真假精神病

四月一日,连续五天公众假期前夕,「大莲医院」门外排队看病的人龙特别长。

人龙之中却有两名不速之客,正是梁婉贞和她的表姐马心如。

心如年近三十,原为家庭主扫,刚于四个月前与丈夫离异,待业,赋闲在家。

由于婉贞死心不息,特别找来表姐马心如,假扮精神病人求诊,欲查探医院的情况。

「哗!原来香港真是有这许多精神病人,排队的人这么多,要花上许多等候时间了。」

「贞…我…有点害怕啊…」心如紧拉着婉贞的手,不断在颤抖。

「表姐,犯不着害怕,便当作在演一场戏,顺道来此作一次心理检查吧。」

「…」

「横竖妳刚和表姐夫离婚,又未有工作,终日留家无所事事,该做些事来解闷呢!」

「可是…担心万一…」

「放心吧,这到底是一间有规模的医院,也不能对妳做些甚么吧,只要不服用医院给予的药物,该没有问题的了。」

「贞…不过…我又没有精神病,他们若发现了我是在假装病人,可糟了…」心如唯恐周遭的人听到她说话内容,将声线压得很低。

「表姐,不是说过精神病是很难诊断真伪吗!」

「但是…」

「况且之前已看了多本有关精神病的书籍,只要记着那些有关『精神抑郁症』的病症,照着说给医生听,便可以了。」

「话需如此…还是很害怕哩!」

「一切有我在旁照顾,怕甚么?」

「…」

「看,快轮到我们取筹号了。」

两人取了筹号之后,便到指定病房外等候诊治。

婉贞眼见需要轮候一段时间,便把握时机往医院四周视察,单独留下心如瑟缩一角等候。

大莲医院的内观跟普通医院没有多大分别,最突出的地方,是大堂中央有尊巨型佛像矗立,此乃「大莲正宗」的特色。

佛像本属庄严之物,可是,婉贞仰望佛像,却未能够令她心境恬静平和,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觉,更使她认定此医院必然大有问题。

X X X X X X

「院长,第二阶段的计划已经完成行动,而且亦有了结果。」

「唔,木村,结果如何?」

「我们将脑电波由β波段转换为α波段的仪器接近『木头』,其中两名『木头』在仪器启动后不足十五分钟,已自杀死亡。」

「好!」

「另一位『木头』也在三十分钟之内服药自杀。只是被及时救活,并没有死去…但是,仍然可以证明仪器使用效果理想,可在短时间内破坏『不死基因』,使『木头』自杀。」

「很好!很好!…川崎,何时可以进行第三阶段计划。」

「报告院长,目前的技术,只能够用仪器在接近距离,使装有脑电波收发器芯片的『木头』自杀。」

「能否改良?」

「若要进一步将距离扩阔,及影响到没有装上脑电波收发器的人…恐怕需要颇长之时间研发技术才能做得到。」

「这样吧,先把重点放在仪器功能方面,将之改良至能影响没有装上脑电波收发器的普通人身上,稍后才研究将距离扩阔的范畴。」

「是的!。」

劈…啪…

阴暗的房间,突然被一度强光射进,与会众人皆大吃一惊!

原本一直藏在阴暗处的主脑人物,大莲医院院长天武.英扬首度真正曝光,只见他虽然发髻皆白,却双目炯炯,极具皇者风范!

天武院长也就是三年之前,在东京成田国际机场,着年青人以死亡来解决问题的老者。

众与会者稍为定神下来,发现原来是有人把会议室大门打开。

那人正是在大莲医院内四周视察的 — 梁婉贞。

婉贞在视察期间,走落医院下层地库,误打误撞地,推门进入了她想追查的心脏地带。

会议室内各人,极不友善地瞪着婉贞,气氛紧张!

婉贞虽然被众人的目光瞪得极为难受,却也看到了各人身上的名牌,包括了院长天武.英扬和其他人的名字…连她亦估计不到会在这儿撞到欲追查的人物。

可是,此刻的婉贞,只在心急地盘算着如何脱困,无暇再兼顾其他事情。

「对…对不起,只是在…找寻洗手间,才打扰各位…」婉贞知道气氛恶劣,为了避免使人怀疑,立时用说话缓和,图解困局。

「小姐,公众洗手间是在上层的。」场中懂得中国语的龙本.太郎,立刻响应。

龙本的反应远较其他人镇定,答话亦比较斯文有礼。

「…因为今天太多人用洗手间,轮候费时,才走到此层寻觅另一个地方解决吧。」由于龙本并没有敌意响应,使婉贞紧张情绪稍稍纾缓,能够想出较为合理借口。

「此层是没有公众洗手间的,回上层去吧。」

「是…是的,我…回上层吧…抱歉打扰各位。」

婉贞暗暗感谢龙本助她解围,急忙顺势关门离开。

走出会议室,婉贞伸了一下舌头,她知道差点儿犯险,撞开了院长高层的会议室,和「阴谋」人物,作了一次最近距离的接触。

婉贞离去后,室内众人仍然在议论纷纷,讨论刚才的情况。

院长天武.英扬的身份因此而曝光,他看来极不高兴,面色一沉。

「为何会如此?」

「院长…对不起,可能是我的疏忽,忘记把大门上锁。」木村承认是自己所犯的错误。

「木村!这是严重错误!」

「…」

「绝不容许再发生。」

「是…是的,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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