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一曲清音万里长，重生草木百花扬，无常最是乾坤变，死树已枯竟放张，不论是李文渊还是沈文泰，有或者是百灵，他们所注意的只有玉竹子的消失，却没有发现不死树，在玉竹子向前的一曲仙音后，枯死的枝头冒出新芽，但是数十年来却依旧如此，这次却变得枝繁叶茂，树枝树干也全部改观，要说起缘由，还是玉竹子在不死树林中入定的时候，他没有像李沈二人预料的一样，只是精进一种功法来压制另外两种，而是凭借入定的十年，将三种功法全部参悟，只是眼下没有能力融合而已，因此他也准备再花一些时间，先从一种功法突破，只是不知道自己以这种半入定的方式持续了多久，所以想醒过来看看，也正因为是这种半入定的方式，不比全部入定，身、心、意、念全部关闭，反之半入定则将身、心、意、念的触觉感官全部放大，先前一直参研三种功法没有发现，现在静下心来似乎可以听见不死树的声音，那种声音好像在召唤自己，又好像在引领自己，面前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山洞，一种无形的力量再推着玉竹子不断向前，一步一步不知道脚下是什么，也看不见面前的道路，伸手不见五指也根本没有方向，走了许久声音不见了，那股推力也没有了，玉竹子正不知所措时，忽然眼前出现耀眼的光芒，玉竹子揉了揉眼睛，睁开一看原来是日近中午，太阳透过不死树照在自己脸上，入定醒来玉竹子还在回想方才的经过，虽然有些不解，但也没有对大兴趣，随即起身伸了伸懒腰，看见地上有些枯萎的花瓣，四周不见任何人，准备去找到百灵问问时间时，身上掉落一片树叶，原来是那片第一次从不死树上掉落的叶子，看着不死树还是那样只有一些新芽，玉竹子捡起树叶又悠悠的吹起鸾凤鸣曲，这次神奇的事情再度发生了，顿时不死树枯木逢春，不但枝叶成长就连原本死树也活了过来，而且还隐隐约约能够听见一些鸾凤的叫声，这让玉竹子不禁想起仙音洞，又联想到入定时的前景，莫非不死树底下有什么异常，取出火寒神梭想要下去一探究竟，但是自身法力尽失，根本无法驱动，试了几遍也没有反应，无意中将手中的不死树叶触碰到火寒神梭，那不死树叶内含灵力，立时将火寒神梭驱动，玉竹子也是没有准备，因为事情突然所以就直接从地上掉落地底，掉到一个黑漆漆的山洞之中，那个山洞和入定时看见的一模一样，因为来过玉竹子就摸索着过去，不过现在走起来就不想梦境中一帆风顺，地下坑坑洼洼而且根本看不见道路，再摔了几跤后，玉竹子贴近岩壁搀扶着小心翼翼的走着，一手紧握火寒神梭，没有目的不知方向，直到似乎走到了那个山洞的尽头，在摸索的一圈没有发现出路后，玉竹子开始坐下休息一会儿，此时头顶一股耀眼的光芒射来，让玉竹子有些睁不开眼睛，他举起手挡着微微从指缝中观看，发现黑暗中尽是一些跳动的音符，它们飞在半空中，发出耀眼的光芒，尤其是在黑暗里异常的显眼，玉竹子大惊道：五音仙法！他在火寒神梭上取下那片附着的叶子，神情有些激动，就连火寒神梭也不管不顾的扔到了地上，于是开始学习并演示那些音符，这五音仙法共计五曲，是伏羲仰观上古清气上升浊气下降时所悟，为了留给后人学习并看清三界的由来变化，他便用太阳火磷将五音和注解一并写在了仙音洞中，玉竹子本就对音律精通，加上注解和伏羲的剖析，自然是尽得精妙所在，不过五音仙法毕竟是上古的仙音，至于参透还不是他一时间可以做到，读到最后是伏羲的注释，说道：天地初开，上古鸿蒙，盘古坐化，清气上升、浊气下降，吾观察乾坤之变化，造化之生死，得悟鸾凤和鸣、霓裳舞衣、高山流水、广陵散和骄阳映雪五音，并谱成仙曲留于后人知晓上古造化，其中鸾凤之力清灵、霓裳之力造化生生，山水之力肃杀，广陵散之力消陨灭亡，阳雪之力火寒，凡得一曲者，皆要行吾志愿祐泽苍生，五曲尽得则为我传人，当授汝上古玉瑶琴，来此皆有缘，凡是勿强求，诫哉！玉竹子大为惊喜，于是再度可是尽心研习，早已经将自身功法的事情撇在脑后，一味痴迷在音乐的世界中，对玉竹子来说功法和修为都是云云，只有这音乐才是毕生夙愿，仅仅凭借一张树叶的演示，和五音仙法的详细注解，没有时间尽头没有四季冷暖，就这样玉竹子再度向入定一般，不过此时的他思维清醒，只是沉寂在乐曲的海洋中，越是学会一些参悟一点，他便更加的激动和越发的热情，实在是洞中无日月，世外百十年，不再曾经貌，红尘尽昨天！而玉竹子则一点一滴的精通，鸾凤鸣曲、高山流水曲、骄阳映雪曲，然后是霓裳舞衣和广陵散，虽然后两曲还有些难点无法突破，可是大致的五种仙曲全部学会，从中玉竹子还领悟一些共同点，于是试着演奏五音合奏，忽然轰隆一声，随即两声清脆的鸣叫，洞中的黑暗全部消失，同时五音仙法的曲谱也不见了，只见那是一个石壁砌凿的大洞，洞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张石案摆在面前，上面还有一个长方形的匣子，那石案离自己不足两步之遥，可是自己在黑暗中却一直没有触碰到，直到黑暗退去这才显现出来，玉竹子越加的激动，走到石案前，用手抚摸着匣子，洁净如新没有一点灰尘，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古琴，长三尺六寸六分，前阔八寸、后阔四寸，木质的古琴上，有龙凤金玉的装饰，琴匣后面还有一行文字，凤栖梧桐，上段太清、下段太浊，故取之中段，配以龙池、凤沼，玉轸、金徽合于桐木，外按五行金木水火土、内按五音宫商角徵羽，此琴威力巨大得之善用，凡上古有四凶霍乱天地，被吾所降，不忍杀之，故以太上青光结界附之太清玉石镇压，汝辈既得吾法宝，必代行吾志愿，祐泽苍生，若是四凶不再祸患三界则已，四凶若是逃出为乱，则不必心慈尽可斩杀，后辈诫之哉！玉竹子随即跪下扣头，说道：警奉上古五仙之命，然后取出玉瑶琴，揽着在怀中一抚一拨，巨大的清灵之力充斥仙音洞内，而且震彻整座玉虚宫，不但如此玉瑶琴音质优美灵动，是自己用过所有的乐器所不能比拟，因此玉竹子兴致大开播奏鸾凤和鸣仙曲，这支曲子蕴含上古清灵之力，单单是音曲已经如此，配以玉瑶琴更加的威力非凡，即使是玉竹子的功力尚浅，整座玉虚峰的全部生灵都受到了清灵之力的洗礼，随着玉竹子琴声的拨动，那剧烈的鸾凤之声也响彻耳畔，经久不息直到玉竹子演奏完毕，还能够隐隐约约听见鸾凤的叫声，玉竹子趁着灵力充沛，收起玉瑶琴放回匣子中，那匣子两头有一条背带，玉竹子便将其负在背上，催动法术以火寒神梭飞回神树崖，又是两声清脆的鸣叫，玉竹子抬头看见不死树上茂密的绿叶丛中，两种凤凰，一只通体金光，赤色五彩，另外一只通体火光，孔雀尾七色羽毛，它们呈圆心飞绕，同时见到玉竹子后，一起向他鸣叫着飞来，玉竹子不明它们的用意，但察觉它们没有恶意，于是站着不动，它们围绕的玉竹子飞行，洁白红纹的火菱衣，随着鸾凤的五色七彩光芒照映，激荡出美轮美奂的上古神光，冲出玉虚宫照耀天地，此时两个严厉的声音叫道：金鸾、火凤！玉竹子看见正是李文渊和沈文泰，他们的手中各拿着一条黑长的铁尺，和一枚银白的长钉，李文渊喝道：我早就应该想到，你小子躲在玉虚宫百年不漏踪迹，一定是为了仙音洞来的，是我们低估了你，五音仙法想必被你取到了吧！玉竹子拱手道：托二位的福！沈文泰道：五音仙法非一般之人不能得，你能够得到是你的造化，只不过你既然已经得到了五音仙法，这金鸾和火凤就留下吧！玉竹子这才知道围绕着自己的两只凤凰是金鸾和火凤，看了看它们只见金鸾火凤躲在自己身后，低着头似乎在向自己求救，玉竹子道：两位前辈告罪了，金鸾和火凤好像不愿意留下，沈文泰道：后辈！切莫不知足，既的五音仙法，还要贪得上古神鸟，玉竹子道：好像不是晚辈不知足，而是两位前辈强求吧！李沈二人正要不由分说的进攻，一个少女的声音制止了他们，叫道：仙人！说着跑到玉竹子的身边，不过因为金鸾和火凤没有太靠近，关切的问道：仙人，你、、、、，你不见了一百多年，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玉竹子惊讶道：一百多年！没想到自己为了学习五音仙法，居然在仙音洞中呆了一百多年而不自知，向前走到百灵的面前，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那日醒来不见你们，却无意间发现了仙音洞，没想到居然已经百年时光，百灵道：不要紧，仙人回来就好了，玉竹子道：匆匆百年时光，我还有太多的事情搁置了，现在我不能再多留了，百灵顿时失去了笑颜，问道：仙人，你又要走了！李文渊道：要走可以，留下金鸾火凤，然后对百灵道：灵儿，要是有这两只神鸟在你身边，以后你就再不会有什么危险了，玉竹子听闻他们要金鸾和火凤是为了百灵，于是有些想将金鸾、火凤留下的意思，不料这两只凤凰看出玉竹子的意愿，剧烈鸣叫将矛头直指沈文泰和李文渊，呼啸着拍打着翅膀朝二人飞去，李文渊祭起黑色铁尺，沈文泰发出银白长钉，百灵认出两件法宝叫道：是九天玄戒尺和透地截骨钉，仙人！你快阻止爷爷，两件法宝会伤到神鸟的，玉竹子意念一动，玉瑶琴已经从匣中变到手中，只是还没有出手，看见金鸾对敌九天玄戒尺，火凤对敌透地截骨钉，丝毫没有落下风的势头，而且沈文泰和李文渊无心伤及神鸟，而两只神鸟一味的猛烈逼迫，反倒是有些占了上风，玉竹子不知道李沈二人一味退让，若是真打也未必不如神鸟，而且他们还有许多法宝没有祭出，这时的玉竹子却叫道：不要打了，那两只神鸟非常的听话，闻言立刻返回，只是没有在飞到玉竹子身后，或许是怕玉竹子将它们送人，直接飞进了玉瑶琴，化作两根琴弦，将原本五弦的琴增加到七弦，李文渊和沈文泰都大惊失色，异口同声的问道：上古玉瑶琴？玉竹子答道：正是!李文渊道：怪不得，我们在昆仑山这么久，就是为了不死树上的金鸾火凤，但还是被你收走了，只听见他说话的声音十分愤怒，又随即喝道：臭小子！你决定了没有，到底娶不娶灵儿？我们的功法给你了，现在连神鸟也被你拿走了，我们左道给你的恩惠，已经远远超出你救灵儿的事情，玉竹子虽然听着有些牵强，但是传授功法的事情毕竟是真的，虽然现在看来左道的功法，反倒是压制了自己的法术，不过传功的事情不能抹灭，只是这金鸾和火凤却是它们只见抉择跟随自己，难道李沈二人也要将事情算在自己头上，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而玉竹子也没有想做多得争辩，此来昆仑山的目的就是五音仙法，虽然说收获颇丰，但是有利有弊现在不能尽知，不过事情做到了，而且用了太多的时间，眼前最重要的离开这里，要回大雪山和绵竹看看，还有云莹儿在碧水宫不知道怎么样了，于是谦卑的说道：两位前辈的大恩，晚辈铭记在心，只是我真的已经有婚约在身，离开太久该回去把该办的事情办完，沈文泰喝道：纵然你有玉瑶琴，也未必可以逃出黑丝网的结界，玉竹子道：二位前辈难道忘了我们还有赌约，此事我未必就会输，李文渊道：难道你已经压制了左道功法，那就亮出来让我们看看，玉竹子虽然参悟了三派功法，但是一百多年只顾研习五音仙法，现在只会五音仙法的音律功力，那里能够使出三种功法中的任何一种，何况还是要三清功法盖过左道功法才算胜，所以也就施展不出来，说道：这个嘛！晚辈还有时间可以慢慢参悟，不过光阴流逝的太快，人间的一些事情，急待晚辈去解决，二位放心！我到时一定回来完结赌约，李文渊道：哼！要么就在这里等着，不行的话就是你输了，与灵儿成婚后，自然放你们出去！玉竹子高声道：二人有些欺人太甚了吧！要是三种功法无一能够精进，那么晚辈就要永远困在这里了，何况当初可没有说要用多少时间，还有三种功法无一压制算谁输谁赢，你们想要将我扣下，莫不是怕我出去之后，能够找到赢得办法，沈文泰道：哼！输赢还不是靠你自身的修为，出去奔波还不留下勤修多些胜算，难道你知道必输想要耍赖逃跑，你可知普天之下三界之中，没有我们找不到的地方，玉竹子道：那就是了！你们既然不怕我逃跑，为何要强行扣下我，无论奔波或定修，那都是我事情，就不劳驾你们费心了，现在胜负未分，你们若是先违反约定，想要将我强行扣下，那我即使和你们拼个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说时一手托着玉瑶琴一手紧扣琴弦，李文渊和沈文泰也紧握手中的法宝，不过他们谁也没有首先发难，李文渊道：如果你想试一试我们的功力，不妨出手看看，百灵生怕三人真的一言不合就打起了，赶紧拦在三人中间，说道：你们不要吵了，爷爷！又转过身去看着李沈二人，李文渊继续说道：你要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们要定下一个时间，要不然你可以说一直推脱，时间一过即使三种功法保持现状，也算是你输，玉竹子虽然知道十分吃亏，不过为了出去也没有其他办法，但还可以在时间上留些余地，说道：三种功法你们的占了两种，而且现在我和功力被废没有区别，你们如果如此行事，若是传了出去，就不怕被神仙两道笑话欺负晚辈，李文渊道：功力在你的身上，你要怎么修炼就怎么修炼，怎么说成是我们占了便宜，玉竹子道：也罢！我们都各退一步，我已经用了一百年了，三种功法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们起码再给我一千年的时间，李文渊道：哈哈哈！你是想修炼成仙体再跟我们斗吗？不过千年太宽限你，最多五百年！玉竹子原本是狮子大开口的漫天要价，没想到收获的时间远远超出预期，于是立刻答应，说道：一言为定！李文渊发觉时间给多了，不过三种功法迥异非常，若是常人给一千年也不为过，只是玉竹子此人深不可测，而且兼有玉瑶琴、五音仙法，而且身负火菱宝衣，拥有火寒神梭等法宝，不可与常人同论，只是话已经说出，不可能再反悔了，喝道：我打开黑丝网，你有一炷香的时间，记住五百年后，你若是不回来找我们，那我们就来找你，说时一手摊掌朝着天空，用力一抓吸出一个大洞，玉竹子向百灵辞别，百灵却一面茫然，说道：仙人，我相信你一定会来的，随即玉竹子转身飞出结界外离开玉虚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