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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邱凉独白

也许,很多人都认为我善变。但是不站在我的角度考虑,旁观者永远都无法体会我的心情。邱凉当初是让我觉得安心,但是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疲倦了我的心。接受沈弈也不是一时冲动,有心疼,大部分是因为感动,但是一个多月以来的交往,让我渐渐看透了自己的心,对邱凉的仰慕,并不能称之为爱情。面对沈弈,我不用选择一种仰视的角度,我想,这种平等才体现了爱情。我觉得,我的选择没有错。感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也许,邱凉是喜欢我的,但是我能说的只有对不起。曾经给你的感动,只是情绪的波动。

饭后邱凉要送我回家,我拒绝了。等他走了,我拨通了沈弈的电话让他来接我。我不知道的是,当沈弈到的时候,邱凉就在不远处的转弯处一直看着我们。

沈弈骑着电动车载着我,我坐在后座上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腰,我感觉到他的后背有一瞬间的僵直,随即就又放松下来。这一刻,我有从未有过的安心,在心里默默地说一声:“邱凉,再见,祝你幸福。”不管以后的结果如何,只要此刻的我足够幸福,就够了。

到了小区,沈弈推着车子,我跟在旁边。

“安心,我和你商量个事儿。”

“嗯,什么事儿啊?”

“我打算开学以后和班主任申请一下,调下桌。”

“啊?调哪儿去啊?你不会是想……”我生怕沈弈提出要坐到我旁边。

“你想什么呢?我是想单人单桌,就坐到讲桌旁边。”沈弈好笑的看着我,揉揉我的头发,还说了一句:“你不是说了要低调么,我怎么可能这么张扬呢。”

好吧,被看穿了,我不自然的也捋捋自己的头发。

开学以后沈弈真如对我所说的那般换了座位,并且和李雪保持距离,班主任对于爱学习的孩子的行为自然是极力赞同的。只是,唯一不情愿这样的自然是李雪,不过也无可奈何。我也更不会在乎李雪会因此对我的敌意更大。

日子照常的过,晚自习的时候沈弈还是会坐到我的旁边。很快的,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圣诞节到了。这一天,互送苹果的往来让班里安静的气氛躁动不已,也活跃了同学的心情。平安夜晚自习之前,正当我和前桌开心的谈论着某个话题的时候,旁边的沈弈拉过我的右手,我没有在意,这样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感觉到无名指上传来冰凉的触感的时候,我还是低下头看了一眼。

我记得这枚指环,精品店里我一眼就相中的情侣指环,虽然款式简单,但是我很喜欢。后来沈弈告诉我,他是趁我那天在肯德基选餐的时候去买回来的。沈弈左手的无名指戴着男式的那一枚戒指,十指相扣的那一瞬间,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这一刻,我更加了解的沈弈对我的用心。

随后,他又拿出一个心形的礼品盒,我打开以后,看到里面是满满的阿尔卑斯糖,最上面静静的躺着一个最大的心形棒棒糖。这些小感动,我收藏一辈子。而我给沈弈的,是几天前和雨菱逛了一中午买到的一条皮绳项链。

意外的,我还收到了李雪的送的一个橙子。尽管她当初的所作所为是真的特别过分,但是为了不让沈弈在中间难做,我收下了也回送了她一个。如果没有她,也许现在的我依然在犹豫是否要和沈弈在一起。当初她的小动作反而成了催化剂,从某个角度,我应该谢谢她。没有她,我怎么会知道沈弈对我的重要性,怎么会那么快就看清自己的心,也不知道原来我是如此的依赖沈弈给的安心。

这一切还要从初中刚入学的那一天开始。当我坐在新的班级里听着班主任训话的时候,教室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女孩儿就这么跃入了我的眼帘,她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儿趴下。这样一举,不仅引起了全班同学的哄堂大笑,也成功引起了班主任的注意。在看看这个女孩儿,脸红的像个苹果。她一身休闲的夏装,扎着一个简单的马尾。

“怎么来这么晚?下次早点到。”班主任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看了她一眼。而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脸憋得通红,就走到了班里的唯一一个空位上,我旁边的座位。第一次,我这么想保护一个人,在我眼里,她就像一个受伤的瓷娃娃,随时都可能被摔碎。

在以后的相处中,我知道她其实也有活泼的一面,只是不是和她接触过深的人,绝对不可能发现。渐渐的熟悉了,我们互相讨论问题,一起学习,共同进步。她习惯有不明白的问题就问我,不想去问老师,她说她不喜欢和老师接触。很多次,我知道有些题她明明会,还要故意装作不会来问我。我意识到,一种莫名的情愫开始在彼此间滋生。

直到毕业前夕,她告诉我他喜欢我,我才真正证实了这一点。当时的我,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我自己知道我的内心到底有多激动。我没有给她特别正式的回应,我只是告诉她要好好学习,以后我们要上同一所大学,我觉得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至少会给她希望而又不至于希望太大会落空。我承认当时我是自私的,我没有勇气接受,我怕给不了她好的未来,还毁了彼此的未来。我想,到了大学,我们就在一起。其实,很早的时候,我就已经把她写进了我的未来。

后来,她去了那所提前录取我的学校,而我由于家里的安排,去了别的城市。我有想过要和她说一声,但是我还是犹豫了。我想让她静下心来学习,所以不想打扰她。如果当时的我知道这种做法会让我失去她,我一定不会这么做。后来我的好朋友洛宇告诉我,她的成绩一直很稳定,虽然不是年级第一,但是也是名列前茅。我借口学校放假想回来看看,其实我是逃课出来的,我们的学校根本没有双休那么一说。

这半年多,我很想她,但又不能告诉她。我知道她QQ的密码,也一直关注着她的动态,但是她不知道。直到在饭店遇见她的时候,我看到了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同时我也看见了那个叫沈弈的男孩子,我一眼就看出了他对她的不同。也是那一刻,我有了危机感,就像她随时都可能走掉。此后,我一直和她保持着联系,尽管不冷也不热。我想,这么做应该会让她对我有希望。

暑假,我本来打算喊她出去玩,却不想她提前有约了。我觉得她很有可能是和那个叫沈弈的男孩子一起出去,但是我没有立场去阻止。得知她要回来的那一刻,我借口就在火车站附近执意要去接她,在看到没有沈弈的时候,她永远不可能知道我有多开心。

也许,一切都是注定的。我发现了她越来越不同,自从旅游回来,她对我说话的语气都疏远了,以前虽然谈不上亲密,但也不至于刻意的疏远。她的手机铃声换了,QQ密码也改了。直到饭后我看到沈弈来接她,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和沈弈在一起的笑容,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努力去抓住不属于我的东西,都是徒劳。其实今天我差点就和她表白了,但是她接完电话以后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我知道一定是沈弈打来的,他们肯定是在一起了。在问到她高考以后的打算时,她的回答更加让我明了。有些话,不用太直白也会深入人心。与其让她为难,不如让我一个人承担怯懦的后果。

我不会离开,但也不回去打扰,就这么默默地守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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