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回、一男一女终温孽缘畸恋,一正一邪袒露意志心胸(结局)
“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去照顾二姐,在这儿干什么呢?”
夏风看着满脸赧红的妻子:“这活儿你最合适了,怎么叫我去。她睡下了,我还给她盖好被子了呢!”
“装什么傻啊,我姐的情趣你还不知道,饥渴难耐了;你我也知道,光棍儿不少日子了,去吧,你也做回刘文兴,我就是清芬,她就是你的碧夫人!她早等着你呢,我睡了,别来烦我啊!”
“那婷儿呢?”
“管得着吗!”说着,叶碧荷退回卧室,来到床前,把自己也剥了个干净,钻进被子,侧生躺在她身边,支着肘,抚弄着那柔嫩粉白的香躯。
夏风喝了一杯茶,突然站起身,蹑手蹑脚来到卧室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用力听着,终一无所获,摇摇头,向客房走去。
夏风低头看着叶碧菡的双目,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灼热的双唇,几年前曾有过的冲动顿时附体。他想着叶碧荷从昨天就唠叨的话,知道她已经把自己和叶碧菡看清楚了:自己热恋她多年,而她这几年也对自己换了看法,尤其是沧州一行,叶碧荷的用心无非是把自己系在姐姐的腰上。夏风此时从小腹升腾起一股热流,直撞脑门,他不再犹豫,他立即重复着叶碧荷刚才的动作。
叶碧菡忽然梦到李义军在自己身上雷动,热盼已久的渴念让她沸腾起来,只一瞬她就被摇醒。朦胧中就知道不是李义军,双手擦了一下眼睛,尖叫一声:“是你——”
“是我!”夏风随即俯下身,将她严严地覆盖住:“几年了,我算白活了,碧菡,夏风真是夏疯子啊,我今天不疯了!”说着,搬起她的头,堵住她的嘴。
“给脸不要脸,你就是夏疯子!”叶碧菡把双腿搭在他的背上,擂动着。
半个时辰过后,两人软软的半叠在一起。夏风揽着叶碧菡笑道:
“这算非叶碧菡不娶吗?哈哈哈!”
“德行,谁嫁你啊!”叶碧菡抚弄着他,笑了:“你真是个夏疯子,怎么会这么多坏门道儿,嘻嘻!”
“不好吗?”
“好,好,好!我才知道这个还有这么多说道。你个缺德东西,好几年了,总算想开了,啊!”说完,叶碧菡叹了一声:“妹妹怎么就不知道享受呢?”
“她就是错投了女胎,她是男儿的性情。你知道她现在正干什么呢吗?”
“干什么?”
“她把婷儿放在自己的床上了,还不让我进去,非撵我到你这儿来!”
“呵呵,婚前的病态又犯了!那时她肯定还没有真正尝试过畸形的东西,就为人妇了,从根子里没有接受夫妻天伦,等跟婷儿日久了,她定会找你的啊,你夏疯子可得抓紧啊,明白吗?”
“你很狡猾!”
“不要说我太——坏,那词儿我说不出口!”叶碧菡浪浪地看了夏风一眼:“妹妹不是说过一句话吗,不要给脸不要脸,我们啊,快收拾一下,去客厅吧。”
两人在客厅说了一会儿话,仍不见卧室有动静。叶碧菡估计是婷儿的酒还未醒,就跟夏风告辞:
“疯子,我走了。待一会儿她们出来,替我谢谢妹妹的‘款待’啊!”
日已偏西,婷儿才从叶碧荷的卧室仓惶出来,见老爷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就蹑足潜踪地悄悄向外溜。夏风眯缝着眼看着婷儿出去了,才站起来,进了卧室,见叶碧荷正在化妆,他倚在门口看着她。
“两个疯子,疯得还好吧!”叶碧荷头也没有回顾。
“你和婷儿干啥了?”
叶碧荷看着夏风:“记住,家里有婷儿,外面有疯子,以后不要再找不三不四的女人啦,知道吗?婷儿吗,月底,二十六给你们圆房,为你们夏家接着生!”
第二天,叶碧菡广撒请帖,三天后的周末在津门大酒店盛宴宾朋。
周末的傍晚五点半,一辆警车停在门口,从车子后门下来的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先生,大约四十来岁,佩戴一副金丝眼镜,一身考究的西服革履。他回身搀出一个高贵典雅的贵妇人,也架着一副茶色眼镜,一身雪白色裘皮大衣,下面飘摆着紫色旗袍的裙摆,脚蹬一双米色高筒靴。贵妇人向愣在台阶上的叶碧菡一招手:“好大架子,还不来接客人!”说着把眼镜除下,倚在先生肩臂上。
叶碧菡这才看清,随着“哟——”声,快步走下台阶,揽住她的双臂:“孝慈啊,你怎么坐警车来的,这位是——”
董孝慈咯咯笑罢:“这是我家先生,宋蔚文。”
后面跟过来的刘文兴过来握手:“久仰久仰,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警署警长宋先生吧,在下刘文兴。”
“刘先生不要客气,你好。”
“您好,叶碧菡。”叶碧菡松开董孝慈,也过来见礼。
宋蔚文笑了:“叶小姐是孝慈的同学吗,何必客气呢,你看,我和刘兄不都是‘文’字辈儿的吗,哈哈!”
董孝慈拍拍手:“嗨,真巧啊,也是啊!”
叶碧菡笑吟吟地赞道:“还是警长先生精明谨细,思维敏捷啊!”
刘文兴撤身相请:“外面寒冷,碧菡,带二位上楼吧。”
叶碧菡拉着董孝慈,对宋蔚文说了句:“宋先生,请吧!”之后又小声问:“孝慈,怎么还坐警车来啦?”
“给你捧场啊!”董孝慈一笑:“就是让一些宵小们知道知道啊!”
“噢——,谢谢孝慈总为我考虑。”
一辆军车停在台阶下,靖师长从车中下来,来到另一侧车门,打开车门,从里边请出一位个子矮小,但雄赳赳精力充沛的一个男子,大约三十多岁,梳着油光光的背头,一身东北打扮的翻毛边黑色冬装,脚蹬一双日本式战靴,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威武的军人。靖师长和这人来至相请的刘文兴面前,介绍道:
“这位就是今天的主人刘文兴,字学斋。文兴啊,这位是我的好友田中先生。”
刘文兴看了看,舅父怎么对这么一位个头比他矮、年齿比他幼的人这么客气或是恭敬呢,未敢多想:“田先生你好,在下刘文兴,楼上请!”
原来田中就是日本驻津门特务办事处田中敏行大佐,而表面确是日本新丰株式会社社长。休要看此人年轻,军衔不高,但是他执掌着津门地区的特务机关,触角渗透到军政各界,其功能就是搜集军事政治经济各方面情报,掌握或控制各个领域的重要人物,为日寇南下做好一切准备。新任张大帅曾在日本读过军校,跟田中的叔叔稔熟,田中来到津门,就先结识了张大帅,张大帅也才知道田中的底细,对他畏惧十分。此次叶碧菡邀请靖师长,田中就得到了消息,得知叶碧菡不但是前任大帅的女儿,靖师长还是她的夫舅,主动找到靖师长,要一同赴宴,而非靖师长的什么好友。
正是:许多人间暧昧事,少小无意心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