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已经挂掉电话,而我震惊得说不出话,目瞪口呆的保持着还在接电话的姿势,久久不能缓过神来,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石曜是个隐藏boss?这可是年度最惊奇的新闻了。
左骁在旁边喃喃的开口,“果然是故意绊住我们。”
“那我们现在赶紧回去吧。”我收回了意识,一脸沉重的对左骁说,顺便把手心握得起了水雾的电话放回了座机上,跟着左骁就匆忙的出门,可是刚走到门口就被不速之客挡住了去路,之前还奄奄一息的在房内因为害怕现出原形不敢出门,现在看起来精神抖擞,容光焕发,比之前气色好多了,也对,或许他就是装的,为的就是绊住我们,利用我的心软······哎呀,我还是太善良了喂。此刻我真想抱头咆哮一番。
“去哪啊?不是说不会丢下我吗?”他把手臂一横,拦在我和左骁面前,把我们堵在房内,神情轻佻的看着我们勾勒着一抹诡异的笑。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现在的他无比的面目可憎。
“让开!”左骁明显不想跟他啰嗦,眼神犀利的看着他,冷漠的吐出两个字。
“石曜,你的身份已经败露了。”我实在看不下去,直接拆穿了他,气得我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
石曜眉毛一挑,冷笑了声,“现在才发现?你们也太笨了吧?”他居然没有反驳,还那么痛快的承认了,不仅如此,还侮辱了一下我们的智商?
哎呀,看把他能的,都牛逼上天了,说话那么嚣张,看来是真的很欠抽啊!我一吸气,就准备反呛回去,可是还没等我开口,身旁就一阵轻风掠过,等我反应过来,左骁已经和石曜打起来了!
左骁上去就是一个左勾拳,就先把石曜揍得歪脸斜嘴,口吐鲜血,身体有些站不住的往一旁倾斜,可是被左骁又拽了回来对着肚子用膝盖猛顶了好几下,最后一脚把他踹趴,左骁还想再添上一脚的时候,石曜似乎反应过来了,单手就接住了左骁的脚,然后用力一扔,左骁始料未及,真的被扔飞了出去,还好最后站住了脚,没有太狼狈,我叹为观止的看向面目不清的石曜,刚才被打得跟狗一样,现在站得比谁都直,这家伙抗打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等下,现在不是感慨这些的时候。
“能解决吗?”我看向左骁,忧心忡忡的问。
左骁还没回答我,那边又有了新动静。
“呸!”石曜抹了把脸色的血,往手上吐了一口血,我还奇怪他那么舍不得那一口血的时候,居然另一只手从里面拿出了一颗牙?当真是把牙打掉了。他拿着那颗牙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一下,猖獗的笑了起来,“居然把牙都打掉了,那我是不是得以牙还牙?”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变得阴冷犀利,泛着红光,像是紧盯着猎物时发出的杀气,真真和蛇眼一般。
我被他那眼神震慑到了,吓得一激灵,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因为害怕开始叫嚣起来,我的脚不自觉的往后移,恐慌的看向了左骁。
左骁踢了踢脚,手指活动了一下关节,神情开始严肃起来,看着眼前的石曜却是在对我说话,“肜儿,把门关上,别溅你一身血。”
一颗牙引发的血案?
这是要开启厮杀模式了吗?会不会像那日在彼岸会所一样大杀四方?可是,石曜是对手吗?不是我瞧不起他啊,是他以往单方面被吊打的形象太根深蒂固了,我能联想到的只是他趴在地上手脚抽搐的惨样,不过现在又想想,他把自己隐藏那么深,为了潜伏在我们身边肯定隐藏了实力,都是做戏来的,说不定也是个难对付的主,想到这里我就乖乖的老老实实退回了房间,悄声嘱咐了一句,“别伤着无辜的人。”这可是在人家的旅馆啊!关上了门,之后就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恶斗声,还有一些滞留的旅客尖叫声还有争先恐后的奔跑声,现场肯定一片混乱,惶惶不安,侧耳倾听,还能听见拆门的声音,但是,那些都是钱啊,这得赔偿多少?我抱头几欲痛哭。
还是一会儿赶紧跑路吧。
等到门外安静下来后,我蹑手蹑脚的打开门,探出头来,眼前的一片狼藉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也还是大吃了一惊,而在那片狼藉之中就只剩下了左骁一人,石曜已经不知所踪,难道跑了?但是我走近左骁发现他脚下的一个木偶时,顿时就明白了过来,这个伎俩不止一次,看来又是用了替身之术。我气恼的一跺脚,发现这个术法还真是好用啊,不等于可以无限衍生出多个自己的分身术吗?这作弊啊好不好!
“趁现在没人,赶紧走。”左骁的头脑很清楚,知道我们这次带来的麻烦肯定很大,被谁抓住又是一阵纠缠,那就更走不了了,当下就拉着我,转身走进房间,顺手收拾了重要的东西,其他的也顾不上了,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折返到房间?我一头雾水,左骁就自顾自的打开窗户,从外面呼啸进来的寒风冷得我一哆嗦,左骁拿着围巾把我围得严严实实,抱着我面不改色的就跳了出去,我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嘴里不自觉的开始乱嚎乱叫了起来,“啊啊啊啊啊——”
“害怕就闭上眼吧。”左骁的声音在呼啸而过的寒风中不真实的传入耳畔,眼睛紧盯着前方,脚下的速度加快了许多,也正因为这样,我的头缩得更紧,几乎不敢露出来,但还是弱弱的问了一句,“你不会就想这样回去吧?”
左骁没有回答我,但是行动却明确的表明了,他就是这么打算的。
虽然我不怀疑他的能力,但中途他还是带着我钻进了一辆通往k城方向的车里,在司机发现之前就已经带着我又转移到了另一辆车,我心里觉得好刺激,这是乘霸王车的意思吗?还有那么一点小小的骄傲啊,其实我更佩服左骁能够那么不漏痕迹的做到这些,就这样我们辗转在各个车辆中,安全又疲劳的回到k城,回到了楼家,可是眼前的一幕,却让我的心跌倒了冰窖里。
曾经看似不辉煌但却威严的楼宅,被一场大火焚烧殆尽,只剩下变冷的轻烟,前院的桃树也被火苗熏得黝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秋千早已烧掉,只剩下半个残躯躺在一片废墟之中,楼宅一楼本是古风构造,现在已经全是残垣断壁,惨不忍睹,楼宅遭此大难任谁都无法冷静。
楼子寒呢?楼爷子呢?
我脑子一片空白,头晕目眩之后,首先想到的就是楼家的人,现在居然一个人影都没有,大家都去了哪里?
“左骁···左骁···大家···大家不会······”我已经没法控制自己悲痛的情绪,拉着左骁语无伦次,揪着他的衣服眼泪哗哗的往下流,仿佛呼口气都是困难的。
“没有,他们没死。”左骁面无表情的打断我的话,制止我继续往不好的方面去想,但是你好歹有点感情啊,总不能之前他们排挤你你就这么铁石心肠啊,还没死?半死也是没死啊,不过没死也是好的。
“怎么可能会死?”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冷不防的响了起来,我心下一顿,那种熟悉的配方,那种熟悉的味道,我一时间控制住自己的激动之情,转身就风一般的扑向了声音的来源方向,奋力一跳,叉开腿就给了对方一个熊抱,嚎啕大哭,声泪俱下,“宝月啊,宝月,我可想死你了!”失联多日的队友总于见到了,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爱他!
宝月的身体明显很僵硬,对我动情致性的行为丝毫不为所动,反而,还有点嫌弃,“你别蹭我一身鼻涕,脏死了。”
感受到宝月冷漠的反应,我还坏心眼的故意想蹭他一身鼻涕,可是还没开始就被谁从身后抓住了身体,然后硬是从宝月身上抠了下来,计划落空的我有些失望,转头哀怨的看了身后的人一眼,除了左骁,还有谁?咳咳···可能是我的姿势太不雅观了。
我这才仔细的看到宝月的头发短了,以前及腰,现在变成了齐肩的碎发,戴了个黑色帽子,身穿深灰中长双排扣毛呢大衣,脚下一双马丁靴,完全把他修长的身材修饰了出来,整个人的气质也感觉变了许多,瞬间有种气场一米九的感觉,一不小心,我就被帅了一脸,只不过他怎么舍得把头发剪短了,向来他不是最爱惜他的秀发吗?
左骁面不改色,依旧冷峻着张脸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宝月收拾了一下自己衣领被我蹭过的地方,发现了有那么一小团湿润,厌恶的瞪了我一眼,我发誓,那不是鼻涕,是我感人的泪水。他眼神往楼宅瞟了瞟,泰然自如的说道,“喏,就你们看到的那样,失火了。”
“可是,为什么会失火了呢?”我很不理解的抬高了音量,满是好奇。
“天干物燥的,难免大意吧。”宝月拉了拉头上的帽檐,满不在乎的说道,侧脸对着空中轻呼了口气,全是白色的雾气。不行,这侧颜杀,哎呀,不行了,你的美要闪瞎我的眼了。
“不是这么简单吧?”左骁微微眯眼,充满了质疑。
“嗯?”我这一声充满疑问的拟声词,不是对宝月,而是左骁的,他为什么这么怀疑?虽然我第一眼确实被吓到了,但是看到宝月那么轻松的模样我就开始放心了,不要又唤起我内心的恐惧,OK?我想我是有点逃避现实了。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这蜜汁沉默有种熟悉的感觉,每一次这种展开,都是意味着接下里将会有一个重磅的消息呼之欲出。
宝月看着左骁许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左骁双眼也坚定不移的对视着,这种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的既视感···呵呵,我脑子又开始脑补满是花开的画面了。正当我害羞的捂脸准备转过剩去擦一擦额头的冷汗时,宝月突然轻笑了一声,他这一笑,又没有太多表示,搞得我百思不得其解,看着他笑,竟然为了不尴尬也跟着笑了起来,可是当我一笑,宝月却收住了,换上一脸的严肃。
“我其实就是来等你们的。”唉?这话怎么有点牛头不对马嘴,不在一个频道啊喂。
话罢,自己转过了身,走在前面,气势十足的迈开了步伐,我顿时产生了一种错觉,他会气势汹汹的转过头对我们大喊一句,“followme!”可是他没有,即使他没有,我和左骁也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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