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睁大眼，只觉得自己内心的秘密竟有一种无所遁想想要逃离却被勘破的恐慌感，莫念微微张了张口，声音有些滞涩。
“你……你怎么会觉得……那是我唱的？”
风至清看着她，原本隽永疏冷的眼神微微深邃起来，俊雅的面容微微侧开，美丽岛不可方物的侧脸一般沉浸在光影里，一般隐没与阴影中。
这个男子，美得就像一个迷。
莫念纤细的手指微微僵硬，此时她才突然意识到，其实不光只是她变了，原本以为会一直停留在原地的风至清，也变了。
他变得更强大，变得清冷疏离却又能够恰到好处的温文尔雅。
他比以前更完美。
可却自己却面目全非。
“莫念。”
他轻轻叫她，声音缱绻而温柔。
“有的人，哪怕是离开，也都会存活于心里，阳光明媚，面目如昔，因为太过想念，所以她在曾经的旧时光里，一颦一笑，依旧历历在目，令人念念不忘。”
“这个人，哪怕只是一道声音，也会准确的分辨出来。”
“莫念。”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恰到好处的突出了你所谓聪明里的所有愚蠢么？”
风至清说这话时，微微的抬起眼，狭长明亮的眼中此时竟然闪耀着冰冷的光，原本柔和的侧脸此时微微的有些冷硬。
莫念心中微微一窒。
看着那张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清雅面庞，莫念微微有些恍惚。
“莫念，你就不想对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忽然消失，就像是忽然间死在这座城市里一样么？”
莫念哑口无言。只觉得胸臆中有一种难言的悲凉铺天盖地的席卷过她所有的感官，几近窒息。
风至清……风至清，你难道就没有像他们一样，调查调查我的下落么？
似乎是看清楚了她想些什么，风至清微微的笑了一下，眼神冷漠。
“莫念，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生死，其他的，我要你亲自说给我听。”
莫念双手狠狠一震。
“风至清……”
莫念轻轻的念着他的名字，“我压根就没有想到会再次遇见你。”
“我以为这一生我们都再也不会见面了。”
风至清捏住她的手腕，眼神忽然狠厉，“不见面？你凭什么不和我见面？”
“那你又凭什么这样来要求我？”
“风至清，你以为是谁？”
莫念忽然猛地甩开他的手，眼神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我们的人生早已不复从前，现在的你，对于我来讲又算得了什么？”
“初恋？不……那里是初恋？”
“三年前的那天，你为什么会选择放弃我？”
“你为什么会选择放弃我？”
“我以为你至少也是对我有好感的啊，可是为什么挡在二选一的生死难题上你选择会是何晚与，而不是我？”
“风至清，我可以容忍欺骗，甚至可以隐忍背叛，但是独独不能容忍抛弃。”
风至清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莫念，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最终化为沉默。
“莫念，那如果我说，我想和你在一起呢？”
“风至清，你确定？曾经的你是因为在学校里只有我能够融入到你的交际和生活圈里，因为你需要我，因为我当时的活泼开朗傲慢嚣张，可以有效地缓解你不善与他人相处的症状，那么现在呢？你还会需要我么？”
风至清微微一怔，眼神愈发深邃。
“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或许吧，我承认我现在依然喜欢你，可我会学会去改变这个坏习惯。”
风至清看着莫念，用他一如既往的认真目光。
“你听过一个故事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