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殇骑着一匹枣红马,飞奔在路上。这匹马四肢粗壮,在官道上健步如飞,这可是大理皇帝为了感谢他特意找来的宝马,可日行八百里,此时他已经离开大理到了宋国境内。
他在大理镇南王府住了几日,段誉回去好是虚弱了一段时间,不过以叶无殇估计来看,他是被自己的小情人突然成了自己的妹妹给郁闷的。段誉几人经过几天的修养已经恢复了过来。不过段誉一直躲着木婉清,倒是钟灵这个小丫头经常来缠着自己。
期间叶无殇数次潜入天龙寺想要窃取六脉神剑,但是都没有成功。想到这里叶无殇就不禁腹诽“不就一卷剑谱吗,你个枯荣老和尚至于看守的这么严识吗?至于吃饭睡觉都守吗。”绕是叶无殇的心性都要骂一句秃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还俗前也当了十几年的和尚。
不过也不怪天龙寺的和尚小心,这六脉神剑是他段氏绝学,可是段家立族根基所在,是以六脉神剑剑谱保存在一个密室中,密室只有一个出口,由天龙寺的几个高僧轮流守候,一有不对劲他们宁可毁掉剑谱也不让他人得到。叶无殇试了几次都没有机会得到剑谱,也就放弃了。
到了他的地步学了六脉神剑只是锦上添花,学不到也没有什么损失,只当自己与它无缘。倒是段家一阳指颇有一些奇妙之处,他在与段正明段正淳二人时常切磋指法,无相劫指指力倒是大进。
且说叶无殇又在王府待了几天,期间也去大理皇宫中逛过,感到颇为无聊,就向段正淳等人辞行。倒是钟灵这个小丫头颇为不舍,嚷着要跟着自己,不过被她的母亲制止了。
这就要说一件事,段正淳这个老白脸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在万劫谷中发誓不再见他的甘宝宝给骗了出来。钟万仇自然是火冒三丈,但是面对镇南王府家大业大,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现在镇南王府中三个女人,两天一小闹三天一大闹,搞得人安心修炼的机会都没有,这也是叶无殇没有久留的原因之一。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座山,宛若一个鼓台,便是擂鼓山了。这力住着一个悲催的人——无崖子。
作为逍遥派掌门,师姐巫行云师妹李秋水都爱慕他,但是他偏偏喜欢上了最小的师妹李沧海,以至发妻李秋水因为妒忌与找其他男人厮混,后来又被弟子星宿老怪偷袭坠崖,落得个不人不鬼的样子。最后将一身功力传给了无意中破解棋局的虚竹。可谓说多了都是泪啊。
叶无殇一身内力精湛,但是他这些天修炼下来却始终找不到感觉,主要是他对后面的境界一无所知,根本没有修行的目标。他一身功夫都是自己修炼,没有名师指导,后天境界还看不出来,凭借他的悟性也勉强修行下来,但先天之境虚无缥缈,若是靠自己去领悟可谓难如登天。
而整个天龙中可能知道先天的人不多,少林扫地僧是最有可能的,不过他最可能的做事是将自己强留在那跟他学佛经。
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两个人脾气古怪,最大的可能是跟自己打一架,估计是问不出什么,可以排除。
萧峰到了最后估计也是先天,但是他现在还在当他的丐帮帮主,一身修为最多与自己相当,也可以排除。
思来想去只有无崖子最符合要求,最多帮他杀了星宿老怪,自己应该可以收获什么。
走上山去,进了一个山谷。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在林间行了里许,来到三间木屋之前。木屋前有一块大石,石上刻有棋盘,上面黑子、白子全是晶莹发光,想来便是传说中的珍珑棋局了,棋局前坐了一个瘦小的老头。
“见过辩聪先生。”叶无殇抱拳道,同时在他的对面盘膝而坐。
苏星河此时为了躲避丁春秋,正装聋作哑。那珍珑棋局的请帖已经开始发了下去,但还没有到赴约的时间,此时忽然见一个少年人来到此处也不知是敌是友,心中暗暗警惕,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指了指身前的棋局,做了个请的手势。
叶无殇也不拒绝,既然敢来自然是研究过这局棋的。
叶无殇执白,苏星河执黑。两个人你来我往,下的不分上下,但是几十步棋下来叶无殇已经落在下风,白子已经是举步维艰,苏星河心中也是微微失望,就在这时叶无殇一子落下,竟放在一块已被黑棋围得密不通风的白棋之中。
这大块白棋本来尚有一气,虽然黑棋随时可将之吃净,但只要对方一时无暇去吃,总还有一线生机,苦苦挣扎,全凭于此。现下他自己将自己的白棋吃了,棋道之中,从无这等自杀的行径。这白棋一死,白方眼看是全军覆没了。取是下了一步死棋,就连苏星河也是暗自摇头,想着对面年轻人却是被逼的紧了胡乱下的一子。
忽见叶无殇伸手入盒,取过一枚白子,下在棋盘之上。所下之处,却是提去白子后现出的空位。
这一步棋,竟然大有道理。这三十年来,苏星河于这局棋的千百种变化,均已拆解得烂熟于胸,对方不论如何下子,都不能逾越他已拆解过的范围。现下这一子落下,整个棋局却是豁然开朗。那一步看似昏庸,却是至之死地而后生。
苏星河一楞,随即放声大笑。终于让我等到了。也不管接下来的棋局,扔下手中的棋子,拉起叶无殇的手就往里面走去。
走到木屋前,苏星河说道:“少年人,你进去吧。”他多年心愿已了,此时也不装聋作哑了。
走进木屋,只见里面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却有一个人坐在半空,再向他凝神瞧去,这才看清,原来这人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身子悬空吊起。只因他身后板壁颜色漆黑,绳子也是黑色,二黑相叠,绳子便看不出来,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只见那人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