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看萧誉朗一眼,萧付敏乖乖地点头说,“师傅,徒儿知错了。”
“嗯,你们下去吧。”
萧誉朗仇视地看着同样仇视他的萧付敏,两个人的战斗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消停过。
月然听完了以后,撇撇嘴,“这种人真是不要脸。”说完又摇摇头,“不对,我看这种人啊,可能不知道脸是什么东西。”
“为啥?”
“因为他都没脸啊。”萧誉朗赞同地点点头。
月然看着他,追问,“那第二件事呢?”
想起第二件事,萧誉朗眼睛里面就迸出仇恨的火花,那眼神似乎在说他恨不得立马杀了萧付敏。
“算了,我看那种人也做不出什么好事。不要想了,继续做东西吧。我去准备晚餐,今晚好好吃一顿。明天开始,我们就要开始战斗了。”
萧誉朗点点头,看着月然离开以后,埋头继续作面皮。
脑子里面却一直回忆着厨管大娘被杀的情景,就因为他在尝试自己偷学的新功夫功力如何,而厨管大娘正好经过看见了,就被他狠心地杀害了。
等他如约去厨房找厨管大娘的时候,却在半路上看到倒在血泊里面的厨管大娘。
本来他是不知道是谁杀了厨管大娘,都是几年以后,他无意中听到喝醉的萧付敏说的。
或许从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对这样的生活,对身边的人厌恶,厌倦了。
而现在,正是他反击的最好时候。他一定会让萧付敏付出让他后悔一生的代价。
看着眼前的面皮,他每一张都试了一下。如果不出意外,这些面皮只用得上几张,剩下的都是备不时之需。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就告别了吴婶一家,开始了对抗的旅途。
月然把萧誉朗拉到角落去,“誉朗,你帮我带吧,这个东西我还没试过,感觉好新奇哦。”
“你第一次戴,可能会有些不适应。如果不舒服,你要告诉我。”
月然点点头,感受着那贴近皮肤的面皮。软乎乎的,有点凉,还滑滑的。刚开始感觉还挺好,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感觉整个脸绷得紧紧的。
“啊!”月然张张嘴,希望能让脸皮那么紧。
戴好面皮的萧誉朗看着月然奇怪的动作,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月然苦笑,“你怎么都没告诉我,这个东西戴在脸上这么紧啊。绷得我脸都痛了。”
“先适应一下,等会儿就要好点了。”
“好吧,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两个人一边躲避萧付敏等人的追捕,一边分析目前的形势,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周边的小镇上。花钱买通了两户人家和一个大夫,要他们配合他们演一场戏。
他们用了几天的时间,白天在外面散布虚假消息,晚上就凑在一块儿商量事情。
眼看着时机成熟了,月然就悄悄地召集了那两户人家和大夫,告诉他们需要做些什么。
“啊?那,我们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呢?”其中听到自己一家人要被杀的消息的人家,担心地摸着自己的脖子,生怕真的被杀了。
月然笑着摇摇头,“放心,既然是演戏,怎么可能让你们真的死去。到时候,我会在你们身上贴上一些东西,再撒上一些鸡血,你们只要屏住呼吸,躺在那里就可以了。”
拍拍胸口,“不用被杀就好!”
“但是,你们得答应我,演完戏以后,立刻消失在这里。从此不能再出现。”
反正他们都不是本地人,又拿了丰厚的银两,那户人家的主人忙不迭地点点头,“是,我知道了。等到事情结束了,我就带着妻儿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改名换姓。”
“嗯。还有,千万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你们的行踪。”
“嗯,嗯。知道了,小姐。”
待人散去以后,月然回到屋里。
“事情已经交代清楚了,就不知道明天他们会不会出什么差错了。”
“没关系,到时候我们随机应变。”
第二天天没亮,他们就跑到那户即将“被杀死”的人家家里,给他们贴上准备好的血淋淋的剑伤,在身上撒上鸡血,再在屋子的墙上刷上鸡血,早上血液飞溅的模样。最后,用剑划出独属于萧风堂的叉。
“你们可以躺在地上了。”月然说道。
还没等一家人反应过来,就翻个白眼,软瘫在地上。
“哇,你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月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户人家被萧誉朗劈了手刀。
“与其担心他们自己躺下会露出破绽,不如就直接让他们晕死过去。”
月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对,这样他们也不用担心一直躺在地上会很难受了。只是委屈几个人了。”
萧誉朗看看天,“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躲在不远处,没一会儿,就听到另一户人家的女主人高呼着好友的名字,接着,就传来货真价实地尖叫声。
“啊!杀人了,杀人了!有人死了!玉凤啊,你醒醒啊!醒醒啊!”
很快,附近的人家就聚集过来了。
大概是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大声地哭道,“他们真的杀了玉凤一家,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
他们缓缓地探出身子,看到那个大夫很快就出现了。没一会儿,摇着头就出来了。
“玉凤,玉凤啊。我还说跟你结成儿女亲家呢,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玉凤!”女人嚎啕大哭。
趁着大伙议论纷纷,月然闯进人群。
“福婶!”
被唤作福婶的女人一见到月然,就扑过来,还没开口,就被月然抱住,悄悄地在她耳边说,“放心,他们没死,只是晕过去了。记得你还得跟我们配合,要不然,后果你们可是承担不起的。”
虽然怀疑她的话的真实性,福婶还是乖乖地配合他们。
“你没追上吗?”听见福婶的话,福叔也凑过来。
月然装作遗憾的样子,“对不起,福婶,他们的功夫在我之上。追到小树林那边,他们就消失了。”说着,还抬手拭下眼泪。
“还有没有天理啊!”福婶一下软在地上,福叔也跟着蹲下,难过地搂着妻子。
“大婶,你可以形容一下,杀死你朋友的人长什么样吗?”人群中突然有人出声询问。
福婶看着他,想了一下,慢慢说道,“我其实看得也不是很清楚,就看到他们穿着一件紫色的长袍,上面还绣着……一朵花?”福婶不确定,“不对,有点像我家那个藤瓜的藤。”
“姑娘,你有没有看清楚呢?”
月然看着那个陌生的人,说带,“是,他们都穿着紫色的长袍,袍上绣得花很特别,晃眼一看,有点像从蔓藤上滴着血滴。”
那人闻言,眼里燃起一股熊熊大火,杀气一下就暴露出来了。
“你知道那人在哪里吗?”冷冽的声音,让周围的人都不自觉地打了个颤。
月然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逃到小树林那边去了。”停了一下,“不过,我好像听到他们说,他们要在这里找一个人。估计,应该不会那么快离开吧。”
“那最好,我一定会在这里手刃他们的。”来人狠狠地说,转身离开。
“福婶,我们先把玉凤婶他们安顿了吧。事以至此,我们都要打起精神来。”
福婶和福叔点点头,福婶跟着月然进屋去了,福叔就从自家推来一辆小车。众人见状,也慢慢散去了。
是夜,一辆马车从福婶家的后院悄悄地驶离,一直消失在黑幕中。
月然一直等到二更天,才等到戴着萧付敏面皮的萧誉朗。
“还好吧!”她担心地问道。
“嗯,还进行地很顺利。只是,我有点怀疑,真的是这么顺利吗?”萧誉朗蹙着眉头,有些担心的说。
月然笑笑,“放心啦。有我出马,保证马到成功啦!好啦,这么晚了,赶快休息吧。这段时间,有的我们忙了。所以,充足的睡眠很重要。”
过了几天的平静日子,除了那天那个充满戾气的男子偶尔会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几乎没有遇到任何事情。
“这日子平静的有点不大对劲。”右手撑着脑袋,月然忧心忡忡地说道。
“我也觉得,不过,放心,我会保护你的。”萧誉朗淡淡地说,让月然没来由的心跳加快。
“我知道了。”
深更半夜,月然趴在床上回忆她跟萧誉朗从认识到现在的那些事情。她知道自己有些喜欢萧誉朗,但具体到什么程度,她就说不上了。只是,自己总会因为萧誉朗的一些话而脸红心跳,让她着实有些懊恼。
微微地侧身,她看着窗外的月亮,心里猜测着睡在隔壁的那个人有没有睡着。
有些昏昏欲睡的她突然感觉到四周充满着入侵的气息,她倏地睁开眼睛,静待情况地发生。
一道泛着月光的刀光闪过月然的眼睛,她快速地挥出一掌,翻身下床抽出自己的剑对着屋里的人说,“久等你们了。不过,你们的速度还真是慢,至少超出我的预期。”
那不屑的语气激怒的对面的几个人,“你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们就不会杀了你。”
月然笑笑,似乎完全不把对方的怒气放在眼里,“当然,常州的那些冤死的人里面可有不少女人呢。我怎么会笨得以为你们懂得怜香惜玉,就你们这样人渣,也会有女人喜欢你们?”说完,好像自己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捧腹大笑。
“废话少说,接招吧。”说完,几个人一起挥剑而上。
“卑鄙小人果然不会有什么大思想,算了,姑奶奶我今天没心情跟你们斗。”她心里清楚,不是没心情斗,而是根本斗不过。“我找我相公去。”好不容易躲避了众人的袭击,虽说身上挨了不少剑,总算从屋里跑出来了。
一出门她就开始大喊,“啊,非礼啊,杀人啦,非礼啊。救命啊,救命啊!”
这一吼,可是引来了不少围观群众,看到里面刀光剑影的,寻常百姓都躲得远远的看戏。只有那个浑身戾气的男人冲进打斗圈里,和那些个紫衣人打起来。
挨了一剑的萧恩鹏看着那张陌生的脸,皱眉问道,“你是谁?今天的事跟你无关,如果你想送死,我们也不介意再多一个剑下魂。”
男人轻扯嘴角,“就凭你,我不用出手,就可以摆平你。”
“太狂妄了,师兄弟们,我们可不能被这么一个无名小卒这么看轻了。上!”
接着,萧恩鹏刚走了一步,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男人,然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男人再次轻蔑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萧恩鹏,“不自量力的家伙,今天我就是来要你们的命的。”后面那一句话是对着萧恩鹏身后的几个人说的。
众人突然觉得不能小看这个男人,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让他们忍不住颤抖着,却又不能怯步,都硬着头皮往前跑。
男人挥着剑从容地对付着萧风堂的人,而另一边是萧誉朗和萧付敏地对决。月然拿着剑,突然有点不知道该去帮哪边。
是不是这里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她翻个白眼,干脆退到墙角,蹲在那里假装受伤,实则在欣赏这场高手的对决。
那个男人的功夫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萧风堂的人武功不低,且各种致命武功都练得很深。可惜,在那个男人面前竟然显得有些施展不开拳脚。
萧誉朗的功夫和萧付敏的不相上下,虽然萧付敏比萧誉朗多练了几年的功夫,却因为自己有些心高气傲而静不下心提升自己的内功。这一点就让萧誉朗占了不少伤风。
那一群人发现自己打不过一个人,气得怒发冲冠,乱了阵脚。
萧凤云发现靠在墙角恢复元气的月然,好像突然想到了好办法一样。悄悄退出混斗的人群,两三步跨至月然面前,嘴角露出带有阴谋的笑容。
“受死吧!”萧凤云挥剑就像给月然一刀,却没想到月然迅速地用自己的软剑缠住自己的剑,还被剑锋划破衣服,划出了一道口子。
“你这个不要脸的人,居然来欺负一个弱女子。”月然恨恨地骂道。心想,你在那边打得好好的,见打不过人家就来欺负我。哼,本小姐可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
萧凤云也没理会她,只是伸手想要给她一掌。月然侧腰躲过那一掌,顺势抬脚踢在萧凤云的肚子上。把那个欺负“弱小女子”的小人踢得退了几步。
两人就这样纠缠着,毕竟是女人,体力不济男人,再加上她又受了伤,月然发现自己的体力流失的很快。
不行,这样下去,早晚会被他的剑所伤。于是,月然一不做二不休,找了个时机,狠狠地朝萧凤云的肚子踢过去。当然,位置稍稍踢下了一点。
想当然,被踢到敏感部位的萧凤云痛得倒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月然踢开她的剑,鄙视地说,“打不赢别人就来欺负我,你当我是那么好欺负的啊。”
“姑娘,你没事吧。”男人走过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