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今年各地的宗亲都赶回了长安,这次祈福用的福包和风铃格外的多,采办处早在两个月前就采购了大批量用来制作风铃的材料,尚宫局也是没日没夜的赶制了大量的福包。尽管有些人是自己缝制的福包,比起需求来,还是远远不够的。
宗亲们陆陆续续都到了,懿煊看到宗亲们的脸上多多少少都有些愁容,给她的感觉就是今年的祈福只会是一场表演。
今天不是特别冷,但是风刮起来打到脸上也是很疼的。懿煊无心的四下望了望,看见离自己不远处站着一男子,那男子远离人群,朝自己正前方看着,懿煊走上前去和他说起话来:“二哥,那****心情不佳,也没你说上几句话,一切都还好吧?”
被问话的人猛地一回头,见是懿煊,露出了笑容说道:“我一切都好,我看出来那天你心情不好,脸色也不好,没什么事吧?”说话的人就是赵王慕葑。
“没事。”懿煊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二哥这三年在赵地一定见识了许多奇闻异事,何时说给妹妹听听。”
“有时间一定说给你听。”慕葑的语气很和蔼,他看了看懿煊,见她不说话,又问了一句:“妹妹对外面的事很感兴趣?”
“是啊,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们吗?”懿煊冲着慕葑眨了眨眼睛,继续说道,“你们可以到外面去,可以看外面的天与地,可以接触外面的人,见很多在宫里根本就无法见到的事情,那是一种多么好的感觉。”挡不住的羡慕,略带一点嫉妒的目光从懿煊眼睛里流露出来。
慕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妹妹。
“都说皇帝的女儿是世间最幸福的女孩,可我一点没感觉到幸福。”懿煊带着失落,脸上写尽无奈。
面对懿煊突然说的这句话,慕葑没有急着回答。
“我从出生到现在,去的最远的地方不过是长安的近郊,每天面对的都是些相同的人和事,看得久了都觉得乏味。我吃的是最好的,穿的是最好的,我的什么都是最好的,那些民间的女子虽然没有我过得好,但是她们是自由的,快乐的,无拘无束的。我能看到的也就只有这么大的天。”懿煊的眼神有些迷离,几滴泪在眼眶里开始打转。
“你觉得是燕窝好吃,还是梨膏糖好吃?”慕葑再开口说的这句话,让懿煊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想了想,回答道:“各有各的滋味。”
“吃惯了燕窝,偶尔吃一次梨膏糖,的确是别有一番滋味,如果天天给你吃梨膏糖,那么你一定会想念燕窝的滋味。”
懿煊看了看慕葑,极其不屑地回到,“那倒未必。”
慕葑看着她又说道:“你一定会想念燕窝的,因为这个东西你吃惯了。已经对它有了很大程度上的依赖。让你吃一次梨膏糖,你肯定会觉得很新鲜,因为这是自己从未接触过的味道。可是若是天天给你吃梨膏糖你就会非常的厌恶,因为那根本就不是属于你的味道,它带给你的只是舌尖那一瞬间的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