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应该哭,应该为太子殿下高兴。他离了长安,就等于脱了歹人的暗害。这路上的辛苦比起是在这非之地的惶恐实在是算不得什么。”清溪提醒道。
“你说的有理,建业现在对于哥哥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料那些心存歹意的恶人也不敢公然加害于哥哥。”懿煊听过清溪的劝解也释然了好多。
“清溪,这几日呆在屋子里怪难受的,吃完饭陪我出去走走吧。”懿煊把信折叠好后放在了衣袖里,定了定神对清溪说道。
“好”清溪一听懿煊主动要出去,心里真的是太高兴了。自从那日后院之事后,懿煊就一直闷闷不乐的,今天接到了太子的平安信,总算是又绽了笑颜。
早饭后,懿煊请了安,就和清溪在紫明宫中散步,懿煊的心情看上去很好,清溪悬着多日的心也随着懿煊的好心情放下了,懿煊好,她在会好;懿煊不好,她也不会好。
“姐姐留步!”懿煊循声回头,看见一位和自己年龄相当,打扮得却极为素雅的女子朝自己走来。
“苹儿姐姐!”懿煊惊讶的叫出了她的名字,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半年都见不上一次。
“给公主请安!”少女上来就按规矩给懿煊行礼。
“姐姐为何这么说,快免礼,让我好好看看。”懿煊伸手扶起了那少女。
“好久没见姐姐了”少女抬起头来,容貌虽然不出挑,但也如出水芙蓉般清新脱俗。
“萍儿姐姐为何这么说,你比我大,为何叫我姐姐?”懿煊十分不解的问道。
“别人只知道你是父皇的嫡长女,也只认你这个嫡长女,有谁还会在意我的存在?”那个叫萍儿的女孩子冷冷的说道。
懿煊半晌无言以对,最后说了一句:“祈福时不见你,家宴时也不见你,既然已经回宫了,为何不到我们身边来?”
“我去了,不会有人在意我,我不去,也不会有人关心我。既然去与不去都是一样的,索性就不去了,免得白白受人冷落和白眼。”少女的语气和表情都很失落,其中还带着自卑与伤心。
“姐姐何出此言呐?”懿煊问道。
“我的母亲不过是父皇身边一个小小的侍婢,又因生我难产血崩而逝,父皇登基后才追谥她为才人。从小长到大受我尽了他人的欺辱和白眼,我又不能去辩驳,只好远离人群,一个人躲在昏暗的角落里,独自叹息命运的不公。都怪我没有一个好家世,没有一个好母亲,才有今天这般不堪的处境。”少女道出了心酸和无奈,本该充满朝气的脸庞,却被乌云一样的愁容笼罩着。
“姐姐自己都这般自轻自贱,又怎能获得别人的尊重呢?你母亲虽出身卑微,但毕竟是你的生母,她拿自己的生命换来你的生命,你不知感恩却还如此诋毁自己的生母,才人若泉下有知必然会伤心至极,痛骂你不孝。”
“如果换做是你有这样的出身,有这样的境遇,你还会这么说吗?”萍儿大声的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