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道了。”凌劲云并没有问懿煊是如何得知自己要去庭州的,但是他知道,任何关于自己的一切懿煊都会知道。
懿煊骑的马本来就不安分,此时竟不知为何突然扬起前蹄,无论懿煊怎么叫停,那马就是不听使唤,大有要把懿煊摔下的来的征兆。就在这千军一发的危险时刻,凌劲云一手就拉住了懿煊的缰绳,死死地按住那匹要脱缰的吗,那马儿稍微安静了一下,然后他松开握缰绳的手,一遍又一遍不停地缕着马的鬃毛,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那马儿就像是被施了魔咒一般变得安静了下来。
懿煊骑得马双睛犹如黑宝石一般,通体纯白,无一根杂毛,最为难得是,那马的四蹄也是纯白色。这种马别说在长安,就是整个大乾也找不出第二匹。
“这马性子太烈,不好驾驭,殿下怎么弄来的?”凌劲云继续安抚那匹马,看得出他很喜欢这匹马。
“我在皇家马厩里一眼就相中了这匹马。听马厩的主簿讲这是这是从大秦进贡来的,只此一匹,所以就显得格外珍贵。主簿还跟我讲,这马从来的那一日起就不安分,一直都没有找到适合他的主人,我特喜欢这匹马,于是就去求父皇把这匹马赏给我,父皇起初不同意我骑马,他说我从未骑过马,这么贸然的要马太危险了,但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马,父皇也没奈何于是就同意了。谁想今日我一骑上它,它就不听话,在来的路上有好几次差点把我摔下来。”懿煊说明了这匹马的来历,也把自己的遭遇一并告诉给了凌劲云。
“这新马刚刚到手,最要紧的不是先去骑,而是先与马培养感情。”凌劲云说道。
“这怎么讲?”懿煊问道。
“无论是好马还是劣马,特别是这种烈马”凌劲云指了指懿煊胯下的马说道:“想要把它驯服住就要想先了解它的脾气秉性,马不同于我们豢养的其他家禽。你必须要向对人那样与它交心,发自内心的去关心它,呵护它,把它当做你生命中的一部分,让它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你对它的重要,这样才能与你融为一体,去为你驰骋,为你征战。因为它知道,它是你的骄傲,你值得它去拼命。”凌劲云一边说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坐骑,那马好像听懂了一般,微微地发出了嘶鸣声。
“你的马叫什么名字?”懿煊看着凌劲云的马问道。
“雪灿。”这是一匹通体纯白的马,与懿煊那匹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这马的四蹄是乌黑色的,所立之处尤为显眼。
“雪灿,好有诗意的名字。”懿煊称赞道。“这马跟了你多少年了?”懿煊又问道。
“九年”凌劲云回道。
“这么久?”懿煊不相信。
“这是我十岁生辰那年,父亲送我的,它与我很投缘,不到一天的功夫我就能很好的驾驭它。”凌劲云说出了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