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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喝醉了

“喝!还喝,你看你都醉成什么样了!”

她微斜着眼睛,指着自已的鼻子道:“醉?认识说我醉了,你不相信,我走直线给你看看。”

说罢,撑着茶几站起来,为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她向前走着直张,结果只走了两步,脚下一扭,整个人向前扑倒。

眼看她就要跟地面作亲密接触,聂千云不假思索伸手去接,她就落入他的怀中。当接触到她温热而柔软的躯体,他心神一荡,深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深不可测的光。

倒在他怀内的她,却开始折腾,像一只小猫似的蜷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带着酒气的气息绕在他的脖子旁边纠缠不去,撩得压抑甚久的他几乎把持不住,恨不得将她丢开,但又不舍得。

就在他苦苦挣扎的时候,她终于没再蹭来蹭去,而是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滚烫的气息在他的耳边停留。

“我爱不爱我?”

闻言,他眼眸猛地睁大,不敢置信地望着她,却又听到她说。

“你不爱我对不对?没有人会爱我,你这样,童瑞轩也一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真的那么差,真的比不上她?

我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年纪一大把,还那么天真地相信这世界还有天长地久的爱情,还以为只要付出十分爱,就会有十分的收获。

是我错了,是我错!居然直到此时此刻才看清事实,他根本从来就没有在乎过我,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以为终有一天,会感动他,他会回到我身边。”

望着边骂自已蠢,边流着眼泪的她,他只觉得心像被轻轻地蛰了一下,微微刺痛,一阵一阵。

两眼定定地盯着那一颗颗如珍珠般的泪珠,然后身体先脑袋作出反应,低下头,情不自禁用舌头去舔着悬挂于眼角的泪水。

感觉怀中的人身体一颤,想要离开,他双手顿时抱紧了她,然后,不顾一切地再度把唇凑上去,这次的目标是她樱色的双唇。

杂夹着酒味的馨香,窜入了鼻腔中,令他心神为之一荡,轻轻吸吮着柔软得仿佛上等棉花糖的唇瓣,狂傲贪婪的吸取她的甜美,内心充满一种从未有的紧张,及愉悦.

而蒋希恩由开始的被动,渐渐地回应着他的索求,忘我地沉浸于他带给自己的欢愉中......

.清晨的阳光投射入宽敞却略显凌乱的卧房,洒向床上女子身上。被单盖至她的腰部,露出了白晰诱人的后背。

晨光淡淡地沟勒出她裸露的颈部与胸膛上无数的淤痕,斑斑点点,或红或紫,透露出她度过了一个如何精彩的夜晚。

尽管身体显得酸痛无力,习惯早起的蒋希恩仍然睁开了眼睛,望着床头柜上的夜光电子钟。

九点十二分......无神的眸子,下一刻倏地变亮,抬头看清了周围,黑白双色为主流,配以橡木雕刻的梳妆柜,还加上不协调的白色毛地毯,这里并不是她的卧室。

视线停伫在床头柜上的笔记本电脑上,骤然清醒的脑子突然惊觉,这里是聂千云的卧室。

突然,身后的一双手搂住她,将她重新圈在怀里。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缓缓传过头,映入眼帘的俊美的面容,及紧贴在一起的躯体,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如电影般在脑海中呈现......

她伸手抱住不知是宿醉,还是别的原因而隐隐作痛的头,有些不知如何自处。

这时,聂千云也悠然转醒,带着些许红色血丝的双眼透露些许茫然,在看清楚两人的状况时,微瞇的双目中蓦地精光一闪。

四目相接,一些来不及掩饰的思绪为对方捕捉,注意到他眼底间稍纵即逝的那抹懊悔,及她一时间看不懂的神色,她眼神一凛。

“已经九点十五分了,十点的通告,赶紧起床洗脸。”

她率先打破沉默,不忘助手的职责提醒他道,不等他反应,她以着可以媲美军人的速度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后,头也不回地推门走出去。

‘砰’地一声关门声,令他回过神来,下了床,好整以暇地披上睡袍,走进洗手间。

等他穿戴好,走出客厅,已经是十五分钟的事了。

“走吧,应该还来得及下楼买份早餐才回片场。”

他才出来没多久,她也从洗手间走出来,以着跟平常无异的态度对他道。

看了她一眼,他却无法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于是也不多说,跟她一起离开。

休息间的氛围有些僵硬,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吃着因为冷掉而不算美味的早餐。

吃完早餐,见还没轮到自己拍摄,他偷看了眼,坐在身边,拿着手机玩的她,想说点什么,却又顾及正帮自己化妆的化妆师在场,而无法畅所欲言。

“可以了。”

总算熬到化完妆,他挥手让化妆师离开,站起身,走到蒋希恩面前。

其实,她表面上是在玩着手机,实际上却一直留意着他的动静,所以,他一动,她就发现了。

“我——昨晚。”

在她面前站定,他开口说了句,却在对上她晶亮的眼睛时,下面的话就有些说不下去。

“昨晚,真是麻烦你了。”

见他欲言又止,一副不知如何启齿的样子,她笑眯眯地接过话茬儿道。

“昨晚我有点犯抽,酒喝多了,麻烦到你,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所以,我们把昨天的事,一笔勾销吧。”

听着她的话,他沉默不语,黑得不可捉摸的眼睛流露着复杂的目光,视线定定地在她脸上留连,炙热的目光几乎把她灼伤。

在他的目光逼视下,她咬了咬唇,再也淡定不了。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好像她做错什么事似的。明明是他先露出那种后悔的表情,她不想破坏两人间的关系,才假装不在意,让他没有心理负担罢了。

可他这是什么表情!仿佛她是那种将人吃干抹尽后,却拍拍屁股不认账的坏女人似的。

讨厌的家伙,再这样看着她,她倒要质问他,如果不这样处理昨晚的事,难不成他要对她负责?

“开工!大家各就各位。”

就在她准备不顾一切跟他摊牌之际,却听到导演在外面叫道。

两人对望了眼,他叹息,抛下一句,“有什么话,等我拍完戏再说。”就走出休息室。

蒋希恩这回没有像平时那样,出去看他拍戏,而是坐在原位,却怎么也无法专心投入玩手机上的游戏。

“咦,今天没有爱心汤水跟饭盒了?”

拍了半天的戏,喉咙干涸得很,震宇拿着自己的饭盒子,走过来想蹭饭,却看到了聂千云也是吃着跟大家一样的饭盒时,不免有些失望。

听到他的话,坐在一旁默默吃着饭盒子的蒋希恩,这时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她总觉得今天有什么事没有做,原来就是这事。

“我今天睡过头,忘记煲汤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不会吧,我还惦记着你的雪梨猪肺汤呢。”震宇哭丧着脸。

“得了,你这么想喝,就让你的助理帮你弄。”聂千云轻蔑地睨了他一眼。

“你以为我不想,可是他一句不会煲汤就打发我了。你真是好命,有心如这么好的助手兼女朋友,对你关怀备至,照顾入微,不行,哪天我也要找个像心如一样的助手。”震宇握紧拳头道。

瞥了眼卖萌的震宇,蒋希恩偷瞄了瞄聂千云,后者正面无表情地吃着饭盒,不过她还是感觉到他吃不习惯这种饭盒。

等会她还是回去一趟,煲个汤水,做个饭盒子,等他晚上吃吧。

拿出手机上网查菜谱,忽地,手机铃声扬起轻快的音乐,屏幕上炫彩地闪着一个人名字。

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她没有立即接通电话,而是看了看聂千云,后者依旧没有抬头,埋首吃饭中。

抿了下嘴巴,她接通电话。

“心如?”她不及酝酿情绪,就听到对方出声询问。

“是我,瑞轩吗?”她以着温柔的声音回道。

“是我,我有话想跟你说,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现在?可是我还在上班,不知能否出来......你明天就要回香港,一定要在今天跟我见面?那好吧,你等我,我尽快来。”

挂断电话,她望着也看向自己的聂千云,“我想请半天假,去见见朋友,可以吗?”

他看着她眼神有些深沉,那眼里读不出什么特别的意思,却令她有种也就心虚的感觉。

等了又等,他都没有回应,就在她以为他不会答应时,却听到他说:“早去早回。”

她怔了怔,盯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孔,心底一阵烦躁,分不清是失望还是......

“那我走了。”皱了下眉头,她猛地站起身,狠狠地回瞪他一眼,拿起自己的包包离开了。

原以为他听到是童瑞轩约她,应该会有一点反应的,殊不知他什么表示都没有,气死她了。

好吧,现在她可以肯定,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既然如此,早上她说把昨晚的事忘记掉,当作没事发生时,他干嘛那副半死不活的表情,害她还有一线幻想,以为他对自己有意思。

越想越纠结,她只顾着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挡住了别人的去路,直到跟那人相撞了,才回过神来。

“对不起。”

道歉的话脱口而出,抬眸,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芝华,她第一个念头是,刚才怎么就没把这害人精撞散?

“心如姐。”芝华用以前一样的口吻叫她。

扬了扬眉头,蒋希恩连应一声也费事。

打量了下芝华,发现她的样子有些憔悴,不由有些恶毒地想,她该不会是坏事做太多,才会变得如此丑吧。

自从那天的事后,她就没再在公司看到过芝华,听说因为聂千云向钟笑莎告了她一状,所以,公司决定雪藏她,停了她手头上所有的工作。

对于这种小人,在得知她得到应有的教训后,蒋希恩就不再关心她的去向了,如果不是在这里遇到她,她根本不会再记得有她这号人物。

“心如姐。”

见她掉头就要离开,芝华连忙叫住她。

“对不起,之前是我错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听到她的话,蒋希恩脚步一顿,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

“哦,你想我原谅你?”

芝华点点头,眼泛泪光。

“我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你之前对我那么好,但我却恩将仇报,受宛淇那恶毒女人的唆使那样对你......我真的好后悔,幸好,后来你没有事,否则,我会一辈子受到良心的遣责。”

用手抹着眼泪,她偷瞄了眼蒋希恩,但见她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由有些焦急,眼眸一转,又道。

“做人真的不能行差踏错,像宛淇那样,原来,她背着洪爷跟别的男人鬼混,有了孩子,就想骗洪爷孩子是他的,结果洪爷却要她去抽羊水验DNA,她怕一验就东窗事发,急忙去堕胎,结果手术过程出错,大量出血,被往医院后,医生说她永久不育。”

听到这里,蒋希恩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说真的,她是恨宛淇之前那样恶整自己,不过,现在听到她有这种下场,怎么说呢,也不能说是高兴吧。

“其实,我也比她好不了多少。虽然,我是因为欠了宛淇的钱,才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但事后,我不但被公司雪藏,外婆还旧病复发进了医院,这大概是上天对我的惩戒吧。”

“然后呢?”听着她的忏悔,蒋希恩双手环胸,“事发到现在都快一个月了,现在才来跟我道歉,会不会太没诚意了?应该有什么原因,你才会现在来跟我道歉吧。”

被她说穿的芝华,脸上泛过一抹尴尬,不过,她到底脸皮够厚,很快地替自己找到下台阶。

“之前,我不是不想来跟你道歉,不过,外婆婆的病一直反反复复,我要照顾她,直到现在她出院了,我才能有空来处理其他事情。再说,那时候,你正在气头上,我怕就算我来向你道歉,你也听不进去嘛。”

蒋希恩眸底掠过一抹的嘲谑,“这么说来,倒是我错怪你了。好吧,我也不是那么小器的人,既然你都亲自来向我认错,我可以接受你的道歉。”

“真的,太好了。”芝华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然后,欲言又止地望着她。

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有下文,不过,蒋希恩却坏民眼地不给机会她说出来。

“我还有事,有空再聊吧。”

“等一下。”芝华哪会让她就这样走掉,又再拦住她的去路。

“其实,我有一个忙想你帮帮我的。自从上个月开始,钟姐把我所有的工作都停了,我也知道,是我有错在先,不过,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的,我一家人都靠这份工作了,所以,可不可以请你帮我在钟姐面前美言几句,让我可以复工?”

撇了下嘴角,她就知道,如果不是有事来求自己,芝华会放低身段来跟她道歉?

“不是我不想帮你,不过,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在公司人微言轻,就算我帮你向钟姐求情,恐怕她也不会听我的。”

“不会的,只要聂大哥开口的话,钟姐一定会听的......我知道,自己提出这种要求是有些厚脸皮,但我真的不能没有这份工作的,就算我不吃饭,我妈他们也要吃的,你就帮帮我吧。”

芝华七情上面,苦苦哀求,就差向蒋希恩跪地求饶了。

见状,蒋希恩皱了下眉头,很想吐糟道,你以为现在是在拍戏吗,随随便便掉几滴眼泪,道几句歉,就可以把过去犯下的过错一笔勾销?是她太天真,还是以为自己太好欺负了?

“你知不知道,那天你离开后,宛淇想怎么对付我?”蒋希恩目光锐利地望着她,未等她回应,便径直说下去。

“她想叫当时在那里的几个男人轮JIAN我,还要拍下片子,你说如果当日我走不掉的话,现在我会有什么下场?”

“我——”芝华结巴地开口,想说现在你不是没事吗,但话到嘴边又不敢说出口,她不说,蒋希恩却替她说了出来。

“你肯定想说,反正你现在也没事了,何必再跟你翻旧账对吧?”

对上她透悉世情的眼睛,芝华一时语塞,心知这回事情肯定没指望了,却听到她道。

“其实,我也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既然你说得那么可怜,我也不是不能帮你,不过,我也不是圣人,你以前那样对我,就真的什么都不计较吧。”

听她的话,芝华先是一愣,随即明白她话中意思,立即狗腿地道:“如果,你有哪里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吩咐。”

闻言,蒋希恩露出孺子可教的笑容。

童瑞轩已不知第几次看着手表,眉头不耐烦地皱了皱,再次拿起放在手边的手机,拨通某姐熟悉的号码。

一会儿后,他失望地放下手机,对方的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听。

都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还不见蒋希恩的踪影,难道她想放他鸽子?以她那种脾气,昨天发生那种事情,她会想作弄自已一点也不奇怪。

之前,打电话约她时,他就想她可能不肯出来见他,但她却答应了,他欣慰的同时,也有心理准备她可能会玩花样的,现在看来,他猜得一点也没错。

是继续留下来等她,还是离开?就在他犹豫不决之际,却发现一个长着一张含春带俏的娇柔脸蛋的女孩子走近。

“你是童瑞轩先生吗?”

“我是。”他点了点头,疑惑的目光投向她,“你是?”

“我叫芝华,是心如姐叫我来的。”

她在另一张空椅子上坐下,望着他的目光有着欣赏。

“心如叫你来的,那她呢?”他脸上闪过失落而紧张的神情。

“她临时有事不能来了,但又怕你在这里等她,所以就叫我来跟你说,让你不用再等下去了。”

果然如此,让他在这里白等一个小时,再叫别人来打发他走,连见他一面也不肯,一丝酸楚涌上他心头。

“你是心如姐的前男友?”

将他难过的表情看在眼底,芝华看着他的目光益发闪亮。

来之前,蒋希恩跟她说,有一个朋友约了她在这里见面,不过,她并不怎么想前来赴约,但又怕对方不肯放弃,一直在这里等自已,就叫她代替自已前来跟他说清楚。

当时,问蒋希恩对方是不是她的前男友,但她却没有回答,不过,看她的表情,芝华就有预感一定是了。

现在来到这里,见到对方,芝华更加肯定,他跟蒋希恩之间一定是有什么感情纠纷了。

审视的目光不着痕迹地看着他,长相俊美,一身名牌,只是他手上所戴的那只百达翡丽腕表就值上百万元,如此出色的男人,换作她是蒋希恩,肯定千方百计抓着他不放的。

视线落到他左手无名指的白金戒指上,心中倏地明白了什么。

会不会因为他另娶他人,所以,蒋希恩才不肯来见他?想到这里,她冷笑了。

就算是有妇之夫又如何?这年头有钱有本事又帅的男人,哪一个不是别人的男人了。

如果能成为他的女人,就算是当小三,她也愿意的,而且,相较于辛苦才赚那么一点工资的生活,她宁愿当他的情妇。

如此想着,她望着他的眼神益发炽烈起来。

“她没有跟你说清楚,我跟他的关系?”童瑞轩问。

芝华摇了摇头,“她只跟我说,你们是普通的朋友。”

他苦笑了笑,没说什么,又听到她说下去。

“那么,我猜得没错,你们以前真是情侣?”

他但笑不语,很想说他们的关系并不是过去式,但想到什么事而眼神一黯。

“我真的很羡慕心如姐呀,以前有你这么出色的大帅哥男朋友,现在又有聂千云,唉,如果我有她一半那么好运气,能认识到这么好的男人就好了。”她托着下巴道。

“芝华小姐,这么漂亮动人的女孩子一定会有不少好男人追求吧。”他客套地回了句。

“哪有。”她轻叹,鬈翘的长睫扇了扇,“如果有像你这么好的男人追求我的话,妈就不会整天怕我嫁不出去了,你说我是不是真的那么差?”

她的声音变得缱绻,媚眼一眨,带电一般直直抛向他。

童瑞轩不是傻瓜,一眼就看出她想勾引自已的意图了,心中好笑,她是蒋希恩的朋友,他再饥渴也不会跟她有什么瓜葛吧。

既然知道蒋希恩不会来了,他也没必要再留下来了,正想抬手叫侍应结账,却听到她道。

“原来,已经这么晚了,童大哥,你饿不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请我吃顿饭吧?”

身为一名绅士,听到一个女士如此说着,他怎好意思说不行,于是,便让侍应过来点菜了。

此时,他以为跟她吃完这顿晚餐,两人就再无瓜葛,却不知道,自已已经惹下了一个大麻烦,当然此是后话。

“心如姐,早上好。”

“你好。”

才回到公司,蒋希恩就遇到春风满脸的芝华。

“你看上去心情好,是不是发生什么好事了?”

“钟姐叫我回来上班了,多亏你帮我跟她说,我才能重见天日,我都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芝华笑意盈然地走到她身边,挽着她的手臂亲热地说。

蒋希恩却不肯居功,谦虚地道:“你太客气了,让你回来上班都是钟姐的意思,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呀,不过,你能再次回来,就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了。”

“我会的。”芝华点头,两眼望了望四周,拉着蒋希恩走到一旁,低声问:“心如姐,你有没有童瑞轩的电话号码?”

蒋希恩错愕地望着她,“你想要他的电话号码?”

迎上不解的目光,芝华一脸羞赧地点了点头。

“其实,那天你叫我代你你去见他,见面后,我们一见如故,我发现他真是一个很能干的男人,什么都懂,之后,我们就一直联系,不过,昨天我不小心弄丢了手机,他的电话号码都在手机里,所以,我想问你有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看了她一眼,蒋希恩有些迟疑地道:“我是有他的电话号码,不过,你应该知道他已经结婚,有老婆了吧?”

“知道,我看到他戴了结婚戒指。”

“既然如此,那你还......”顿了顿,蒋希恩思索着如何措辞,却听到她道。

“自从上个月跟他见面后,我就发现自己深深地爱上他了,我知道这样不好,他已经有老婆了。可是,你也是过来人,应该知道,爱情是不讲理智,没有对错的。我感觉到他也是喜欢我的,否则他不会跟我......”

话说到一半,她仿佛想到什么似的,倏地停下来没有说下去。

注意到她的异样,蒋惦如眼皮跳了跳,苦口婆心地劝道。

“话虽如此说,但他始终已经结婚了,你再喜欢他,你们之间也不会有结果的。”

芝华睁着无辜的眼眸看着她,“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破坏他的家庭幸福的,我只想跟他做朋友,有空大家讲讲电话,只有这样而已,你相信我。”

“我只怕你会越陷越深,到时就回不了头了。”

“心如姐,你就帮帮我,好不好,我这辈子从来没有爱过一个男人,像爱他那样,如果见不到他,听不到他的话,我会死的,心如姐,你这么好人,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吧?”

蒋希恩嘴角抽搐了下,心道,像她这样说,如果她不肯把童瑞轩的电话号码给她,就不是好人,见死不救了?

“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自从跟他分手后,我就把他的电话号码删了,所以,抱歉,我帮不了你。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了。”

说罢,她挣脱芝华的钳制,快步绕过她离开。

“有鬼在后面追你吗?”

坐在驾驶座上的聂千云,看到蒋希恩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来,拉开车门,冲上车后,就催促他赶紧开车。

“是呀,是一只艳鬼,你想不想见识一下?”

转头看了看公司门口,发现芝华没有追出来,才有心情跟他开玩笑。

“对了,你跟芝华和好如初了?”扭着方向盘,他随口问道。

“怎么这样问?”

“你不是让钟姐给芝华一个机会吗?我该说你是大人有大量,还是?”他意味深长地瞅了她一眼,笑道。

“你说怎样就怎样了。”斜着眼睛,她不在乎地耸耸肩。

“我差点忘记跟你说了,我想请几天假回香港,刚才我已经跟钟姐说好了,这几天,她会按排人手代替我的。”

“你要回香港,为什么?”他惊愕地望着她,“因为童瑞轩?”

他收到消息,童瑞轩上星期已经回香港去了,难道她舍不得他,想回香港见他?

“怎么,你吃醋了?”她戏谑地笑问,却未等他回应,已经径直说了下去。

“我是想回去看看妈,昨天希贤打电话给我,说妈最近的身体不太好,所以,我想回去看看她。”

闻言,他松口气似的,脸上的线条也柔和不少。

“那你打算去几天,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他的问题,她打趣地道:“怎么,我还没走,你就舍不得我了?为什么我这么讨人喜欢呢,连堂堂大明星也被我迷得晕头转向,没了我就活不下去,好吧,如果你真的舍不得我的话,我可以考虑早点回来的。”

他俊脸一红,随即瞪了脸皮不是一般厚的她一眼。

“谁没有你活不下去,你这个女人真不知羞。”

“羞耻?怎么写的,我倒真不知道。”她昂高下巴,一副傲娇的模样。

真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他没好气地翻了下白眼,沉默片刻,才道:“你什么时候的飞机,要不要我送你?”

“今天晚上的机票。”偷瞄了他一眼,她冷不防地说出令他紧急煞车的话。

“今天晚上的机票?你今晚就要走!”

“本来打算搭明天的飞机,不过,我在旅行社做的朋友,帮我弄到一张折扣的机票,反正都要走了,当然是坐打折的机票了。”她有些心虚地道。

他神色不悦地重新开动车子,望着那写满怒气的脸孔,她暗咋舌,想不到他的反应会如此大的。

半晌后,他打破沉默道,“你——”

“嗯?”见他话说到一半却没说下去,她不解地望着他。

两眼直直地望着前方的路面,他犹豫了下才说下去。

“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如此没头没尾的话,她竟然一听就领会他想说什么。

那天,因为受尽委屈,她借酒烧愁,之后还跟他发生了关系,第二天醒来后,不是不尴尬的。

其实,事情说白了只是酒后乱性,一夜,情罢了,如果两人是陌生人的话倒好办,偏偏他们还要日夕相对,为免影响日后的生活,她当机立断,提议就当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当时,他也没有反对。这段时间以来,两人都尽量忘记那天的事情,仿佛真的没有发生过一般。

不过,发生过的事,真的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

大概不可能吧,无论是对她,或者对他来说。

她苦笑了笑,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又能如何?

那天,当她偷听到他跟钟笑莎的对话后,她就知道,她跟他之间很难有结果了。

他说,现阶段最重要的是事业,除了工作,不会想其他,其实,他是已经不再相信爱情了吧,他怕会再受到伤害,再被背叛。

同样地,她也一样,跟童瑞轩的相恋,已经将她所有的情感都消磨尽了,她已经再不能像以前一样,毫无保留地去爱另一个人。

同样是失败者的两个人,同样不再相信爱情的他们,要怎么再相爱?

结果, 聂千云没能去送蒋希恩的机,因为他要开工。

一个人坐在飞机上,望着漆黑一团的天际,蒋希恩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

突地,仿佛感觉到什么似的,她转过头,却发现坐在隔壁的人,赫然是芝华。

“HI!”看到她望着自己,芝华朝她挥了挥手。

“你怎会在这里?”蒋希恩睁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你跟踪我?”

“其实,也不能说是跟踪,只是我们的目的地刚好一致。”芝华说得有些心虚。

白天时,她本想从蒋希恩那里弄到童瑞轩的电话号码,可惜她不肯给她。

后来,从钟笑莎那里得知,蒋希恩请了几天假,要回香港,于是,她就动了点手脚,跟她订了同一班飞机。

听着她的话,蒋希恩翻了翻白眼,她的用心,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她的家长,她要怎样做也与已无关,便不再多说,戴上眼罩,准备睡觉了。

“心如姐。”

见她不理自己,芝华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

听不到,她什么都不听到,她已经睡着了。蒋希恩继续装死,任芝华怎么叫也当听不见。

“我在香港无亲无故的,心如姐你是好人,一定会收留我吧,所以,我决定下机后就跟你回家。”芝华理所当然地道。

“等一下,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收留你?”

闻言,蒋希恩再也淡定不了,扯下眼罩,瞪视着她。

“可是,我身上的钱根本不够住酒店,如果你不收留我的话,我只有露宿街头了,你一定不忍心看到我这样吧?”芝华故作可爱状。

“谁说的,我这个人心肠很硬的。”蒋希恩斜着眼睛瞥她一眼。

“如果你真的没钱住酒店,要露宿街头的话,我建议你先去找几个纸箱,还有不要穿得太暴露,街上那些流浪汉可是很饥渴的。”

芝华先是一怔,随即笑嘻嘻地道:“你好坏,这样吓唬人家,我知道你是嘴硬心软的人,总之,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

蒋希恩一向不认为自己脸皮厚,尤其跟芝华相比的话。

明明在飞机上,她已经表明态度不会收留芝华了,下飞机后,芝华却像一块贴身药膏一样,缠着她不放,一路跟着她回家。

“如果,你能把这种缠人的魄力花在演艺事来上,何愁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望着堂而皇之地跟着她回到家,完全不把自己当作客人看待,一脸无赖的芝华,蒋希恩感叹地道。

仿佛听不出她话中的嘲讽,芝华提起自己的行李箱,探头探脑地看着屋内的环境,然后,指着其中一间房间问。

“这间是不是客房,我就睡这间房吧?”

“就算我说不,你也照样去睡吧。”蒋希恩没好气地道:“你想在我这里住下,就要守我这里的规矩,否则,我只能请你离开。”

“我知道了,一定会紧守你的规矩,不会乱来的。”芝华忙不矢的点头答应。

“第一,不能弄脏家里,自己制造的垃圾自己处理。”蒋希恩竖起食指道。

“当然,不但是我的,有空的话,我会帮忙做家务的。”芝华十分上道地道。

“第二,不可以带别人回家,伙食自理,还有,我只在香港逗留四、五天,之后,你若想继续留在香港的话,就自己想办法。”

“明白。”芝华微笑道:“其实,我也不会打扰你太久的,只要我见到他后,就不用再打扰你了。”

蒋希恩皱了下眉头,听芝华的话,似乎只要找到童瑞轩,他就会安顿她,她真不明白芝华哪来的自信。

“有句话,我知道你不爱听,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他的老婆,李咏荷是个醋坛子,加上她家是这里的名门望族,如果让她知道你打她男人的主意,恐怕会对你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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