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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孰正孰邪

渭水城风起云涌,庞家府内,庞四海和四个儿子一个女儿依次而坐,管家段子勋在末位陪着,一看没有外人,就知道在商量着重大的事情。几个人看着庞四海,气氛严肃而压抑。庞四海看着下属和子女都等着自己继续说下去,庞四海继续说“你们五弟死后,我都感觉我们庞家的好运开始慢慢消失了,这些年我让你们低调从事你们也做的很好。这几天渭水城内来了几个生面孔,洛阳杨家虽是我请来为你们妹…”庞四海看看倔强的女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

“不知道杨家的人看那个西域来的小子哪点不顺眼,从来那人来渭水城开始就揪住不放。”庞老爷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女儿都被抓走了,不过大伙心知肚明就是不说。“本来请他们过来商量事情的,可是他们只在咱庞家吃过晚饭就再也没有回来。至于另外的人,这几天和我们庞府做对的那个人不知道和我们有何怨仇,出手就是死手,绝无活理。他那手快刀,咱府上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这不是问题,以后我们可以用武器代替,毕竟斜月桥出的弓弩也不是凡品。至于另一个人,”庞老爷看看庞仁,庞仁低下了头。“我就不说了,我们自己制造的麻烦,将来也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在坐的满脸的不岔,依然没人说话,庞老爷看了看“既然你们不说我就接着说,我老了,以后的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我已经跟不上你们的思维方式了,但是水满则溢,这些年我们已经尝尽荣华富贵,大半个渭水城都是我们的。我认为该收手了,依我们现在的财富五代不干活都吃穿不愁。可能我年纪大了,胆子小了。我决定把家里的所有权力都交由老大庞仁接手。我在假山后边开了几亩地,以后我不再参与家庭的决策,有什么事情也不要问我。我老了,只能把家族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已无能为力,以后就看你们这一辈了。”与会者面面相觑,太突然了吧,怎么没一点先兆。

庞老爷看了看在坐诸位,忍不住叹了口气,“智儿,如玉,跟我进来,我有话说。其他人出去办事吧,以后有事听你们大哥的。”

天渐渐暗了下来,刘承祖替王展再一次疏通经络,感觉他中的阴毒已散了八九成,身体也恢复了五六成。正要说话,听见外边传来声音“这间是城内曾家的祖宅,曾家那婆娘被咱总镖头折腾神经之后,曾家算是毁了。”另一个声音小声说“这是咱能说的吗?总镖头听见了还不扒你一层皮下来。”前边那人说“这鬼都不来的地方,谁会听见,也就你小心…”

话没说完只听一个说话怪腔怪调的声音“做了坏事不让说,哪有这种道理。”外边一阵乱喝“什么人?”“站住!站住。”只听几声闷吭,跟着几个倒地的声音。“我都那么听你们的话。切!”

远处传来一声断喝“兀那淫贼,还不束手就擒,非要等爷爷动手吗。”声音越响越近,话声一落,一串脚步声停在院门口。远远的声音传来“你那金刀小爷我看上了,别让别人抢了去。哈哈…”那人怒道“狗贼,有本事别跑,等爷爷抓到你,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一个女声道“这不是渭水镖局的人吗?怎么到这了。”那粗声粗气的声音说道“还不是淫贼作恶多端,渭水镖局的仇总镖头看不过眼,过来追他了。”

外边静了一会,只听镖局的人爬起来的声音“谢谢各位大侠搭救,请问大侠名讳好让我们总镖头知道。”粗声粗气的人显然是个爱出风头的主“爷爷乃金刀杨无敌,别记错了,回去吧,你们斗不过那西域淫贼的。回去吧回去吧!别搁这添乱了。”镖局的人说道“什么淫贼?我们是来抓私闯镖局的刘承祖…”杨无敌显然动怒了“你们这些不务正业的东西,抓刘承祖有抓淫贼重要吗?一群废物,快滚快滚。”只听得外边一阵哭爹喊娘声。

外边的女声响起“看你那点出息,还不快走,再不走那西域小子又跑丢了!”杨无敌唯唯诺诺道“夫人说的在理,快追快追!”

刘承祖道“真热闹。”王展自言自语道“中间出现那个所谓的淫贼是谁,出手好快轻功不错。渭水城最近出现这么多武林人士。”刘承祖道“那人不似中原人,身法奇特,跟中原的武功不一样,金刀无敌说他是西域人,应该不错了。”王展轻笑“什么金刀无敌,自封的。他那稀松平常的武功,还无敌。要不是家里有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刘承祖想想金刀无敌的武功,若不是当时自己对敌经验不足,那两刀完全伤不到自己。王展道“金刀无敌是说武林中没有人比杨金刀有钱,那把金刀是武林中唯一一把金刀,这样看金刀无敌倒也实至名归。嘿嘿…”

“那西域人怎么惹到杨金刀了?杨金刀武功不怎么样,他媳妇可不简单,他媳妇号称笑面罗刹,岂是好对付的。没有人见过笑面罗刹的身手,只是他手下那几个随从就没有人能试出武功深浅。这么几个人怎么会抓不住一个西域人。”王展好奇的问。

刘承祖道“那西域人是个不折不扣的采花贼,来中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人,上次我救一个被他抓走的女人,跟金刀无敌发生误会被金刀无敌砍了一刀。”

王展不屑的说“淫贼,别犯我手里,让我逮到,一定让你死的很难看。”

经过一段时间的静养,王展好的差不多了,没酒没肉的生活真是过腻了,他一定要出去吃点好的,刘承祖拗不过王展,只好带他到大街上吃饭,大街上人来人往,王展看到一家大饭店,一定要在这家吃。刘承祖想也不是自己的钱,那就吃呗!

两个人点好了菜,还没吃,从外边进来一个人,蓝眼睛大鼻子,很精神很帅气,一身很好闻的淡淡膻味。王展一看那人就知道是谁了,只见那人走到刘承祖对面坐下,王展忍不住站了起来,藏在衣服里的剑拔了出来。西域人道“你们汉人不是说远来是客,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王展放回了剑,握杯子的手颤颤发抖。

西域人不再看王展,对刘承祖说,“同道中人,当日送你的那个小妞感觉如何?要不要兄弟我再给你找一个?中原的女人真漂亮,个子不高,温柔可人,身上的味道还好闻,不似我们西域女人,人高马大不解风情还一身膻味。”刘承祖道“我没碰庞小姐,你走后金刀无敌过来砍了我一刀,把庞小姐带走了。”

提起金刀无敌,西域人满脸无奈“那杨不要脸真是个无赖,打不过我吧,还缠着我,我想对他下手吧,又老是被他手下人暗算,我想离开渭水城,走到半道上就有人把我截回来。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王展忍不住说“你这种厚颜无耻之人,还招谁惹谁?人人恨不得见而诛之。”西域人奇怪的问“为什么?我又没做错事?”王展恨恨的道“你这一路上糟蹋多少女人,害的多少女人死于非命,你该不该死。”西域人道“不是这样的,她们没有反抗,我也让她们很开心。”王展“锵”拔出剑,“你这淫贼还有脸说?看剑”。

西域人闪身避过问刘承祖道“我做错了吗?”刘承祖道“中原和西域不一样,中原女子把名节看的比较重,失身还不如死了干脆,你这么做跟杀她们有啥区别?”西域人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们要杀我,原来我真的错了!可惜了,那些姑娘们,要是真的是我害死了她们,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王展剑很快,“不会心安就去死吧!”西域人猫一般的灵活闪过那几刀。“你有完没完,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啊!”西域人对王展说道。

王展刚要出招,只听外边脚步声响起,一会功夫酒楼被包围了“不相干的人都出去,我们要抓几个江洋大盗。要命的快走。”王展和刘承祖对望一眼,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干吧!

只见西域人眼神躲躲闪闪,若不知道偷香窃玉是件龌龊事,西域人断然不会是这幅表情。只听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原来你这个淫贼也在这,真是胆大包天,我的小妾也敢下手。”说话功夫酒店的人一走而光。

那人道“刘承祖,你在庞府故意杀人,又杀我那么多镖师,你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真是死有余辜,今天新帐老账一起算,你就认命吧!”

只听外边一个响亮的声音“那西域淫贼交给我。那个年轻人叫什么祖的,我看见你就觉得不顺眼,看看你们蛇鼠一窝,没有一个好东西,我是很相信我的眼睛的。兀那淫贼,你是自杀还是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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