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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那年他们

今夜,浩瀚银河繁星点点,宁静的夜色里一片安详。

与她一起的室友们都已经纷纷睡下,叶酒侧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脑海全是那人的身影。

初遇时的淡雅身姿,让人印象深刻。救她时他小试身手、她欣赏他带有军人男儿的美感。他心思的细腻、细致入微让她不知所措,他的高瞻远瞩另她敬佩不已……

叶酒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喜欢上他,也许是喜欢在他身边的安全感,也许是喜欢他身上经过岁月雕琢的味道……

同一时刻,叶酒不知道她想的那个人,也在想她。顾钦规规矩矩的躺在床上睁着深邃的眼瞳,在想着今天地一反常态、他到底还是因为她而乱了心神。

或许是他记性太好,才会把有关于叶酒的一切记得那样鲜明。

时光追溯到七年前,伦敦。

顾钦走在现代与古老混搭的街道上,忽然看见一个身影飞奔而来,他旋身一侧。气定神闲地望着来人。

“你是中国人对吧,真是太好了!他们讲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你好,C城人,我叫叶酒。早秋惊落叶,飘零似客心的叶,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的酒。”

女孩见到他就好像见到救星般,如看见及时雨般如释负重,笑容可掬。

“顾钦。C城人。”

“太好了,顾钦、你电话是多少?”

“干嘛?”

“要是你送我的途中,你不见了怎么办?”

他暗想他答应帮忙了吗?迷路的人可不正是她自己吗!

最后他还是给了她电话,只见她满脸绽放出如白兰花般的微笑,洋溢着满足的愉悦时,他也浅浅勾勒下唇角。

要是知道因此会让她缠上,他当初也不会因此而妥协。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她英语虽然算不上精通,但也没像她所说的那样胸无点墨。

从那天起,她只要一有空,就每天到他学校门口报道,开始弄得他莫名其妙,最终忍无可忍问她想干嘛。然而,她睁着细且狭长的大眼睛,无辜地说了自己一大堆的好处,最后总结“我想当你女朋友。”声音清亮,震慑全场。

而他,直接转身。

“呃、顾钦,你别走啊!”

追上来的她如八爪鱼般紧紧抱着他的手臂,一副没要到答案不罢休的痞子样。

最后他无奈,只能说等她成年后才被放行。

几天后。

“你这是在干嘛?”看到她大包小包堆满门口的东西,他狐疑地问,同时不详的预感扑面而来。

“你学习那么好,我要向你学习。”叶酒义正言辞地说。

“胡闹,电话?”

“你不是有的吗?”

“你姨母的。”他耐心地解释。

“不要,我姨母同意了的。你这里比她那里安静,你若不同意我就一直睡在你门口。”

她理直气壮地说着理由,蛮横地宣告着她的决定。

从此,他的生活就犹如脱轨的车,不着方向。

一大早,睁开眼就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水眸杏眼“叶酒,以后不准进我房间。”

他命令。

她口头上答应着,第二天周而复始。

他看书时,耳边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身旁的她像只不安份又无聊的小动物。

“叶酒,你再动一次就给我出去。”

话音一落房间内骤然一静。然而,不到十分钟室内嘈音接二连三再起。

某天他回来,她特意跑到玄关处,无比殷勤地说“顾钦,来、你坐,当嘚当当……我亲手做的料理,尝尝。”

顾钦低眸看了眼到那五颜六色的东西,抬头、只见叶酒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蓦然心一软。

可其后果是当天晚上,他直接进了医院。

“叶酒,以后家里禁止有任何黑暗界的料理”她当时非常乖巧的点点头,消停一个月后,厨房内再次上演。

“顾钦,你不给小呆东西吃,呃~嗝,它死了,呜呜……”当的她满脸泪水地控诉着。

顾钦默,原来那条虫子叫小呆吗……

“顾钦,哇~你做的东西竟然比我好吃,我喜欢你果然没错。”洋洋得意,甚至引以为豪。

“顾钦,你为什么要学心理学吖?”托着腮帮,眼里满是疑惑不解。

“以前觉得无聊,而心理学就好像一个全新的领域,论灵魂、探思想,寻蛛丝马迹以解释、描述、预测控制人类的心理和行为为目标……很新奇的体验”他侃侃而淡。

她却目瞪口呆。

“顾钦,这道题我不会”

“顾钦,这道逻辑分析哪里错了。”

“顾钦,今天天气真好,你就笑一个嘛。”

“顾钦……”

那年他的生活,她如影随形。

再见时,她神情淡然、和陌生般道谢着。他以为她想通了亦如她所盼,如陌路人般相逢淡漠、出了车站漠然地擦身而过。

直到消失在车站拐角处,他那时才知道她是真的不再记得他了、他却惦记着那个无厘头的承诺,那年她把他平淡如水的心搅成兵荒马乱,然而那也不过是属于一个孩子的玩闹。

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多年后她会再次她卷土重来……

“Yousee,Iwillwritepoems,cancook,sowillloveyou,iswillingtoaccompanyyoutodrinksomething,canstandbyyourside?”(译:你看,我会作诗,会做饭,还会那么喜欢你,有事时也愿意陪你一起醉,能站到你身边吗?)”

脑海再次浮现那天的情景,历历在目。耳边不停地萦绕着那清淡的嗓音、记忆反复重播着她的独白。

“摆了,今生还是认了栽吧。”黑夜里,静悄悄地,那一声轻叹,低醇润泽得比夜色撩人。

军区的某房间内,一名穿着军人睡衣却无法掩盖火辣身材的女子,手里拿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不停磨蹭着。

屏幕上的男子只见背影欣长而笔直如松,和煦的光线,照得那人侧脸,俊美得犹如希腊神话中的美男子。

若被军区内得众人看到的话,谁都能一眼认出照片中那人郝然是顾钦。

豪华别墅内,穿着家居服的男子站在宽敞的落地窗前,琥珀色的眼睛望着忽明忽暗的星空,神思摇荡、嘴里喃喃着什么……

旖旎的意色,柔柔弱弱的微风,似是能缭乱人心。漫漫长夜里是谁思你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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