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凌儿说完,欠欠身子,以示恭敬。
做人做到这份上了,凉瓜瓜还能说什么?
柔声关切了几句,便吩咐人好生的把花凌儿抬回心悠园,并嘱咐多加照顾。
花厅内,只余龙清逸和凉瓜瓜了,静谧,无声。
凉瓜瓜不知该说什么,拿起倒扣的血碗,就要出去。
“凉儿,那孩子……不是我的”,不想凉儿心存芥蒂,龙清逸终究出声了。
什么?
“你……你说什么?”咣当,手中的血碗掉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片。
孩子……不是他的?
那是谁的?
难不成,天上掉下来的?
轻叹一气,龙清逸拉过凉瓜瓜冰凉的小手,轻搂入怀,唇间,低喃细语:“从我见花凌儿第一眼起,那形似仙儿的六分容颜便让我起疑,尔后,优伶行刺,明明我占上风,可她偏偏以身拦下一剑。而且,在房中,我就听见有一个武功高强之人把你引开,故,我断定花凌儿绝对有问题”。
“后来,花凌儿向我示好,我便将计就计,纳了她,只是,安排了影卫化名小铃铛,暗中查看她的一举一动。不久,为试探她的底细,我施名册一计,果然,在你人赃并获之计,花凌儿也显了原形,吟王龙端吟也开始铲除名册之人。一切,我皆明了,你,花凌儿都为吟王所用”。
“对你,我是又疼又爱,根本下不了手对付你,只有命从梦和从蓉紧紧跟着,让你什么也做不了。而花凌儿,我则将计就计,夜晚熄了烛火后,命另一形似侍卫与她欢好,自此,花凌儿怀孕,而我,则利用母亲疼爱孩子弱点,诱她为我所用”。
“只是,我却忽略了一点,女人一旦动心,便视男人疼爱的其她女子为眼中钉,肉中刺。故,花凌儿在灾区那一毒箭险些要了你的命。当时,我心疼交加,怒火中就欲把她残忍处置了。未想,我深爱的娘子,却也不是吃素的,一下就明了一切,未等我动手,你就已经把她整的半死不活了”。
说完,龙清逸凤眸璀璨,俊眉一扬,竟然吃吃的笑了,笑的很是开怀,如一个小孩吃了一颗蜜糖似的。
腹黑,腹黑到了极点。
凉瓜瓜唇角直抽,鼻子快气歪了。
原来,自己才是傻子,被龙清逸耍的团团转。
所有一切,都俱在龙清逸的掌握之中。
难怪了,花凌儿受重伤,龙清逸雷声大,雨点小,根本就不去捉拿真凶。
而他,早就知道这是自己干的,猫滴,竟然还配合着自己在花凌儿面前演戏。
可恶,太可恶了。
极品腹黑,从头黑到了脚。
“嘿嘿,相公好厉害”,凉瓜瓜怒极反笑,小手突的一伸,一左一右掐住了正在吃吃笑的两颊,轻轻的掐着,唇角,甜蜜柔笑:“相公,你还有何算计是娘子不知道的?或者说,还有什么算计是算到娘子头上的?”
此话……不对味啊。
龙清逸笑意一收,不敢笑了,唇间,憋的直岔气,却讨好道:“娘子,没了,基本是没了。而且,相公岂会真的算计到娘子头上”。
小手,开始用力了,掐的龙清逸两颊渐渐发红,发烫,发酸、发疼。
“疼,娘子好疼,快松手”。
“说,还有何计我不知道的?”
“基本没有了”。
“基本?那就还是有了……快说,还有何计?”小手,带着两团颊肉一扭,顿时,身下龙清逸杀猪似的嚎叫,只是,嚎叫中带着丝丝的甜蜜。
“那个……连环计”。
好你一个腹黑流油,从头黑到脚的超级腹黑大变态。
竟然留着这么多的后手。
手上,再用一把力,掐的龙清逸整张脸,全部通红通红了,红的似熟悉的蕃茄,只是,再掐下去,估计快成烂蕃茄了。
“娘子,当心隔墙有耳。不如,我们进房再说,好不好?而且,相公的脸好疼好疼,似乎掐肿了”,龙清逸可舍不得把凉瓜瓜推开,只有忍着疼痛求饶着。
而此,又是一计……苦肉计。
果然,小手,松开了,凉瓜瓜心疼的呼着气,小手捧着掐红的双颊左看右瞧。
不一会儿,两人入房,不久,就见龙清逸神采奕奕,一脸笑意的缓步踱出了房间,而凉瓜瓜,早已双眸紧闭,双唇红肿,斜躺在床榻上,被活活吻晕了。
丹如宫内,贾贵妃厉声问着下跪之人:“皇后欲和胡贵妃结亲?”
“是,小的听的清清楚楚,绝无半句虚言”,下跪之人恭敬答道。
“看赏”,贾贵妃恢复神态,温然笑道:“若还探听到什么,速来禀告本宫,本宫定有重赏”。
“是”,接过贾贵妃贴身嬷嬷的银两,来人速速离去。
皇宫,没有秘密的地方,只消一丁点风吹草地,各宫娘娘便透过五花八门的眼线,立即得到消息。
“联合胡贵妃势力,铲除贾刘两家”,贾贵妃轻浅一笑,轻品香茗。
“母妃,可有对策?”龙端吟上前一步,问道。
“本宫且问你,逸王对王妃如何?”贾贵妃不答反问。
“听说为了护王妃,连命也舍得不要了”,龙端吟说到这里,心里,极其的不舒服。听说,此事后,凉儿对龙清逸甜蜜有加,恩爱异常。
“即如此,逸王会不顾王妃的感受,纳了妾室吗?”
“可是……若逸王妃同意呢?”
“若同意,岂不更好?”贾贵妃说话极其深奥,透着玄机。
“母妃,何意?”
“其一,逸王府,两女争夫,不得安宁;其二,刘贵妃岂会看着皇后和胡贵妃联手,铲除她的家族势力?”贾贵妃晓以厉害,清然言道。
龙端吟顿时茅塞顿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眸光闪闪,浅笑道:“而刘贵妃为保家族势力,必会寻母妃联手,共同对付皇后和胡贵妃。而母妃,只需守株待兔,等着刘贵妃上门”。
“聪明”,贾贵妃夸赞道。
“儿臣可不及母妃万一,不是母妃提醒,儿臣哪会想到这些”,龙端吟一脸笑意,温文尔雅。
凤翔宫内,一个清脆断然的声音响起:“母后,要逸王再纳侧室,臣妾绝不同意”。
凉瓜瓜一脸清冷,毫无商量余地。
龙清逸和自己两情相悦,之前纳妾,自己可以不计较,但,不表示以后就不计较。
而自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不是封建社会的三从女子,没有那么多的奴役思想。
而在现代,本就是一夫一妻制,至于,封建社会的什么妻妾成群,三从四德,让它统统见鬼去吧。
“本宫知道,你和逸儿两情相悦,但,你也应该为他考虑,他为了救你连命也不要了,你就不能为了他的前途而放弃一点吗?何况,逸儿若一朝登基,凭他对你的感情,他必封你为皇后,执掌后宫。那时,胡旭兰或杀或贬,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而母后也答应你,绝不过问你处治胡旭兰之事,一切,都由你作主”。
皇后温言细语,好声劝着,没办法,看得出这凉儿是逸儿的心头肉,打不得,骂不得,只有轻哄了。
“母后,逸王若想登基,并非就得用此法子,还有,其他法子可以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