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凉瓜瓜不禁松了一口气。
“好了”,龙清逸擦好药,倒抱起凉瓜瓜,让他依然趴着,放到床榻之上,小心的盖好丝被,轻声细语道:“这几日,你好好养着,哪也别去,我会命人好好照顾你”。
说完,转身而去,徒留下一脸惊愕,不知该如何反应的凉瓜瓜……
御书房内,龙清逸弓身向父皇禀告着:“此次,南浩国虽然大伤元气,但,只要盐田之事未能解决,难保南浩国不会再次进犯龙吟国”。
“逸儿有何想法?”皇上微捋胡须,淡笑问道。
“食盐,是人体所必须之物,而南浩国却严重缺乏,故,为了生计,才不得不攻打我国,夺取盐田。若,两国开展贸易,允许食盐流通,儿臣想南浩国也再不会为此事,而来挑衅了”。
“此法是好,但,目前食盐也只够本国所用,哪有多余的进行贸易?”皇上微有疑虑。
“父皇放心,儿臣已经命人详查了,若加大人力和物力,加强对海水,盐湖水的提取,供应他国绝不是问题。而且,南浩国的铁矿和煤矿非常丰富,若进行贸易交换,我国定然收获颇丰”。
“好,此事交你去办”,皇上一定,大喜,欲立即下旨。
“父皇,儿臣还有事启奏”,蓦的,龙清逸跪下,从袖中取出一物,沉声道:“儿臣在抵御南浩国入侵之时,无意中查到朝中大皇兄和南浩国私通的铁证,因事关重大,故儿臣只敢在御书房内呈上”,说完,恭敬的把那物证举过头顶。
而这,也正是龙清逸命刘浩彻查吟王私通南浩国时,所查获的书信等铁证。
“什么?”皇上大惊,急步上前,拿起细看。
“你……你……你仔细看看,这是什么?”皇上细细端详后,怒了,龙颜大怒,手中的书函狠狠的向龙清逸头上扔去。
龙清逸一怔,莫名所以,急急的捡起掉落地上的书函,细细端详。冷汗,如珍珠般一颗颗的渗出,滚落而下,沾湿了衣襟,凤眸,不可置信的看着洁白宣纸,一颗心也如掉进了冰窟,寒意刺骨。
无字?怎么会无字?这怎么可能?
龙清逸大惊失色,信函交到自己手上之时,明明是有字的,而且,的的确确是大皇兄龙端吟的笔迹,可是,为何,为何却只余一张白字,而里面的内容,却消失无踪?
“你有何解释?”皇上紧锁浓眉,愤怒问道。
“儿臣……无话可说”,事已至此,龙清逸无语,这一切,定然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就等着自己往里钻。
“哼,若不是你大败敌军,朕必将治你诬蔑之罪”,皇上袖袍一甩,怒气冲冲的返回桌前,威严坐下:“食盐贸易之事,你不必插手,从今日起,你回府好好反省,没有朕的传召,不得入宫”。
“儿臣遵旨”。
吟王府内,龙瑞吟听着手下的禀告:“主子,逸王已经进宫,在御书房面见皇上,想必此时已把东西上呈皇上了”。
“御书房?”龙瑞吟一听,不但不喜,反而轻轻蹙眉:“若父皇有心偏袒,那,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主子的意思是……想把此事弄大?”手下细细揣摩主子心事。
“不必了,那样弄巧成拙”,龙瑞吟若有所思,轻叩桌面,话峰一转,问道:“逸王妃之事查得如何了?”
“回主子,属下细细查证,确实是逸王妃施计助逸王杀敌的。而,逸王妃的底细,却有问题,属下曾细细查访,陈达林府中虽有表亲,但却没有一个叫凉瓜瓜的,而来历,根本无从查起”。
“没有如此表亲?”好大胆子,逸王和凉瓜瓜竟敢犯欺君之罪。
“此事可是一个重要把柄,要不要用计让皇上知晓?”属下恭敬问道。
“暂时不必,逸王竟然敢用她,想必已有万全之策。而凉瓜瓜聪明伶俐,谋略过人,若,借此事为本王所用,你说岂不甚好?另外,为让她死心,命令细作开始动手”。
“是”,手下领命,立即退出。
龙瑞吟随手打开桌上画卷,一幅美人图映入眼帘,画中,漂亮少女含笑惬意,灵动活泼,尤其一双大眼睛狡黠聪慧,极具神采,令整幅画充满生机,充满灵动,更重要的,仿佛画中的小可人就在眼前似的,触手可及。
龙瑞吟轻轻摩挲着少女俏脸,心,轻轻激荡,一股从未有过的酥麻从摩挲着的指端划入,直达心底,缓缓荡漾开来。
王府内,凉瓜瓜舒服的趴在床榻之上,小嘴一张,细细嚼着从蓉递到嘴边的苹果块。
“好甜”,凉瓜瓜一边吃,一边扭头,对着一旁的从梦,嘿嘿笑道:“我还要吃草莓,快去准备”。
“是”。
不一会儿,凉瓜瓜身边,一个递着苹果块,一个递着草莓,令凉瓜瓜吃得舒爽惬意,不亦乐乎。
门外,轻轻的叩门声响起,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传入房内:“王妃,奴婢花凌儿来看你了”。
花凌儿?她不是额头撞坏了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你们去开门”,凉瓜瓜抬头,吩咐道。在从蓉和从梦互视一眼后,从梦才缓缓的打开了房门。
“王妃姐姐,你没事吧?”额头缠着白色绷带,身着粉红色绣花衣裳的花凌儿急急冲进,一下就扑到凉瓜瓜床榻前,哭泣道:“都是花凌儿不好,是花凌儿害了姐姐,害得姐姐受此活罪……”
额……这又是怎么回事?凉瓜瓜莫名其妙的看着明显哭肿了双眼的花凌儿。
“姐姐,今早我醒来,无意中听闻姐姐因收留我之事,和王爷大吵,最后,姐姐被王爷毒打,瘫在了床榻之上”,花凌儿红肿的双眼,又在流淌着泪水,那小模样,格外的令人心疼:“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姐姐,我还是离开王府,再也不给姐姐添麻烦了,下辈子,我做牛做马,也要好好报答姐姐的大恩大德,呜……”
“我没事,我现在挺好的,快别哭了”,一看到别人哭,凉瓜瓜的心就软蔫蔫的。
“呜……姐姐都起不了身了,还说没事”,泪水就似自来水笼头,哗哗直往外流。
天,怎么还哭?哭的自己鼻子都酸酸了。
凉瓜瓜赶紧干笑两声,嘿嘿笑道:“那个……真没事,是王爷大清早春痒难耐,对我太恩爱,太用力,才成这样的,没事,以后,你嫁人了,就明白了”。
凉瓜瓜无耻瞎扯,反正,在二十一世纪什么没听过?
“扑嗵,扑嗵”,苹果和草莓同时掉落,溅起一地的水果渣子。两旁侍立的从梦和从蓉,如吞一只苍蝇似的,脸色无比难看又无比可笑的瞪着凉瓜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