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想为儿子去阿茹娜姑娘的张星,自以为干了一件很漂亮的事情。他把天仙一样的阿茹娜掠来,像是完成了一件重大任务,着实沾沾自喜了一番。他自以为得到了一件稀世珍宝。
他把自己的家腾出来,让阿茹娜居住。稀世珍宝应该放在好地方。
他十分小小翼翼,生怕把这件宝贝弄坏或弄丢了。
但是事后他又坐立不安,心神不宁了,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他这是把这件宝贝看太重了,疑虑重重。
他称心如意地把阿茹娜姑娘劫掠来,像是完成了一项重大使命。他眼前总出现儿子抑郁的目光,张星唯恐上一次那个姑娘的悲剧重演,那么儿子满心的希望又要落空了。
他唯恐那个阿茹娜会出事,担心会失去阿茹娜,这个阿茹娜太重要了,阿茹娜是他的一切。如果失去阿茹娜,那他的一番努力化为泡影,最主要是儿子,儿子的问题是重中之重。
他心里总害怕,担心失去阿茹娜。阿茹娜自己是跑不了,但是有没有人来救她呢?这个世界什么事都有发生的能。张星越想越害怕,睡不着觉,就在床上翻来覆烙饼。
人要是心事太重,就睡不着觉。
儿子的幸福始终是他心头最担心的事情。他最担心老张家就此绝种,香火湮灭。
这时候一声枪响,传了过来,张星脑袋跟着枪声,“嗡”地一下,他的身子像是被枪打中了,激烈地颤抖了一下。真的出事了,千真万确,他听得清清楚楚。他一下坐起来匆匆忙忙下床,就往外跑。
张星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阿茹娜那里出事了!他最担心的情况发生了。
张星是个聪明的土匪,他脑子能快速转动,而且是说干就干的人,由此看出,这就是他拉起一个土匪队伍,在草原上横行几十年的资本。他拼着命闯荡这些年,身上极具拼命冲杀的因素。
枪声就是命令,促使他赶紧向关押阿茹娜的地方奋力跑去。他满脑子都是阿茹娜,阿茹娜的安慰重中之重。深深的担心,加快了他奔跑的速度。张星心里在祈祷,但愿阿茹娜姑娘别出意外。
枪声不是一般的声音,那是血,那是死亡,那是一个生命的完结。
枪声联系到阿茹娜,张星不敢再想下去。他只顾疯狂地往前跑,直接往阿茹娜的房间跑去。
他风风火火跑到阿如娜的门口一看,眼前的景象惊得他目瞪口呆,哨兵已倒地死亡,阿茹娜已经踪影全无,张星的脑袋一下空白了。阿茹娜姑娘跑了。张星立刻心里冰凉,满心的希望无情地破灭了。
他所担心的的事情终于发生。他惊奇得目瞪口呆,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情景。他紧张得呼吸好像停止了。
这个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他眼前,发生在他身上,发生在他的营地里,而且这事发生得很突然,他简直不敢相信。
他想问问哨兵,可是哨兵已经神秘地死亡,已经提供不了线索,提供不了是谁杀了他的线索。哨兵的死亡,更加重了他的疑虑。连哨兵都敢杀,说明这个人的能力太大了。
张星是个老牌土匪,在草原横行几十年,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侮辱。这是他难以启齿的奇耻大辱。在他的眼皮底下敢杀哨兵,把人救走,这人吃了豹子胆了,这种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简直不可想象。
这是谁干的?敢在他的地盘如此张狂,他把我张星视如草芥,形同走兽?他后悔自己大意,没有多放几个哨兵,追悔莫及。
张星失魂落魄一般,脑袋无意识地跑到外面。阿茹娜姑娘肯定是被人救走了,要不凭她的本事,而且身体乏力,是断然逃不出去的,况且她的门口还有站岗的。这个人竟然深入他的营地,找到阿茹娜,杀死哨兵,把人救走。每一步都是一个不可能发生的奇迹。
张星脑袋出奇的一片空白,手足无措了。他感觉自己在这个人面前,是那样的无能。过了一会儿,张星恢复过来,想起那个现场,张星想起来,如梦方醒,急忙跑到现场,寻找有用的线索。
他像个办案人员,详细地勘察了一番现场。惊心动魄的一幕在他眼前徐徐展开,哨兵死在门旁。屋门洞开,躺在床上的阿茹娜已经踪影全无。他再也找不到有用的线索,因为那个人干得太利索了。
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个变故使他的心一落千丈,似乎掉进冰冷的冰窟里。阿茹娜跑了,煮熟的鸭子飞了。留下形影相吊的儿子一个人。
张家的香火又要无法延续,张星又要受他们娘俩的埋怨,家里又要恢复以前的样子。
张星看着眼前悲惨的一幕,不知道怎么办了,土匪气势荡然无存。他像是被人狠狠地鞭笞了一般,他想喊,他想大哭一场,他想骂人,可是他发作给谁看?一切发作都完了。
人都跑了,发作顶什么用?他深深地同情起他的儿子来。儿子是无辜的,只因他是张星的儿子,受到这样不公正的待遇。阿茹娜跑了,不,跑的是张星心里的舒畅,儿子满心的希望。阿茹娜跑了,一切都没了。
但是张星还是想不到,儿子的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只因他是土匪,只因他品行不端,他还是执迷不悟,依然我行我素,为非作歹。
张星的意识渐渐恢复过来,他冷静地想到,这个人太猖狂了,竟然从我的眼皮底下把人救走,我张星横行江湖几十年,我张星这一下威风扫地,名声俱臭。我一定要把阿茹娜抢回来,以恢复我的名誉,恢复我的名声。
看着眼前的这一惨像,张星感觉无尽的落寞与惆怅。觉得命运跟他开了个玩笑。我张星是不接受这种命运的捉弄的。
阿茹娜跑了,留下呆若木鸡的他。本来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但是老天瞎了眼,偏偏来挤兑他,捉弄他,有什么办法。
一切来得是那么不可思议,那么落寞惆怅。张星立刻变成了泥塑的死人。
他可怜起自己的儿子,因为摊上他这个没能耐的爸爸,就要做光棍了。张星的心里马上就有内心被掏空的感觉。
随后,张星定了定神,冷静了一下,恢复正常状态分析道,杀死哨兵,救走阿茹娜的一定另有其人,而且这个人的本事绝非一般。他会是谁呢?这个人不能是阿茹娜的家人,也不是普通的牧民,一定是跟自己一样,一个玩弄刀枪的人。
这就是说,一个意想不到的的人神秘地进来了。这个人制造了骇人听闻的现场,把人救走了。
他会是谁呢?张星睁起惺忪的眼睛观察现场。但是他看不出什么,一切有用的线索,都中断了。
张星猛然想到,一个外人偷偷地进来,劫走了阿茹娜,这个人肯定从大老远来。张星动用全部脑细胞想到,枪声刚起,那个人还带着病病殃殃的阿茹娜姑娘,他们可能走得并不远。亡羊补牢犹未为晚。
张星的眼睛里立刻闪起兴奋的光芒。他好像把宝物失而复得,完璧归赵。希望之火又在他面前燃起。一切还来得及。
从我眼皮底下把阿茹娜劫走,这是把他在玩弄张星,他把我张星看得一文不值,把我当成傻瓜一个,张星气打不从一处来。“全体上马,追。”张星像个皮球一下子弹起,跳上马背,急急忙忙地带领i弟兄们向刘龙的后面追去。张星咬牙,此仇不报,枉为七尺汉子。张星一伙人纵马想阿茹娜的后面追去。
“得,得”的马蹄声在夜空中紧张地响起,“驾,驾”的催马声此起彼伏。这个速度很快的马队,像箭一样,往北射去。
张星带着众弟兄,火急火燎地向北追击。因为阿茹娜的家在北边,张星估计,阿茹娜逃跑的方向向北。
老张星一反常态,策马奔驰在土匪队伍的最前面。这几年,张星倚老卖老,不经常参与土匪的作案现场,不参加土匪的烧杀活动。现在,他却老当益壮,使出浑身本事,骑马奔驰在队伍最前面,还回头催促后面的人。
张星豁出来一切,全力追击阿茹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