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茹娜这个人天生就是个爱管闲事的人。阿茹娜这个人身上好像有粘合剂,谁跟她一接触,准保离不开她。这就确定了她具有可贵的融合能力,有骄人的人格魅力。
她对人和气,敢说敢干,跟舅舅家的邻居就处的很好。邻居们有事儿都愿意找阿茹娜帮忙。阿茹娜和邻居们来往的很密切,舅妈说:“自从阿茹娜以来,我们家跟别人来往的多了。”
舅舅家的邻居是一对母女俩。女儿十八了,叫韩秀英,正好是出阁的年龄。那时候的草原,姑娘出阁早,要不出阁,那姑娘就嫁不出去了。所以,那姑娘的妈妈,就整天给她姑娘寻找婆家。
姑娘的妈妈也是太着急了,也属于瞎操心的一类人。
都说女方不好找,可是现在对于韩秀英来说,整个儿倒了个个儿,是男方不好找。
韩秀英姑娘,长得很耐看,叫人喜爱,脸很白,个子也挺高,干活儿很麻利,手很巧,做针线活儿真是一绝,是个人见人爱的好姑娘。因为阿茹娜总跟她学做针线活儿,边做活儿,边说话,两人处得很好,是个很要好的朋友。
朋友嘛,就唠些真心话,交流彼此的心理。很快就对彼此都很知根知底。
这个韩秀英的妈妈除了急着把女儿嫁出去之外,据说她的要求还很高。妈妈选择女婿的标准很特殊,她选择男方的唯一标准,就是男方家必须有钱。于是,男方家有没有钱,就成为韩秀英她妈的唯一标准。
这个条件把多少有心人拒之门外,不知有多少有情的男人挥泪而去。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那时候的草原还沿袭这个封建习俗,姑娘嫁给什么人,全凭父母定夺。由于韩秀英他爸早逝,韩秀英的婚事,就由妈妈说了算。妈妈让女儿嫁给谁,韩秀英就只能嫁给谁。
妈妈有女儿婚事唯一的决定权,她妈妈有绝对的权威。
她妈妈给女儿找婆家的行为也太出格,为了给女儿选择女婿,整天骑个毛驴,在村里转悠。弄得人们对她妈妈指指点点说风凉话。但是韩秀英她妈全然不管,她把给女儿寻找婆家当作脸上很荣光的事情。好像她有骄人的宝贝,在人面前显摆。
她妈妈真的引以为荣,也闹出了不少笑话。
韩秀英长得美,虽说赶不上阿茹娜,却也是人中凤。当然,追求者比比皆是,说亲的媒婆把门槛都听烂了。
一天,两人在一起做针线活儿。韩秀英突然哭起来,断断续续地对阿茹娜说:”阿茹娜姐,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不好。有一回,妈妈给我找来邻村的一个人,把他领家里来。那个人长得倒是很帅,可就是不愿干活,他说我们家有钱,不用我去干活儿。韩秀英她妈信以为真,力劝韩秀英嫁给这个人。
但是,有一天,韩秀英正在家里做饭,妈妈正在里屋,和她相中的女婿闲谈。突然来了几个人,满屋子寻找起来。几下就把那个女婿找着,几个人一顿暴打,说是女婿欠的钱没还。那个人被打的鼻青脸肿,爬不起来。那帮人打了一会儿,质问那人,还不还钱?那人只得唯唯诺诺,说:”等我借着钱再还他们的钱。“韩秀英她妈一听不对呀,你说的可不是这样啊。
韩秀英她妈问他,“你家里不是有钱吗?”
那人躺在地上,满脸都是血,都站不起来。只得躺在地上说实话,“家里原先是有些钱,可我好赌,把家里的钱都输光了,现在靠借债过日子,没钱娶媳妇,眼看岁数越来越大,值得骗婚,找个姑娘嫁给他。”
她妈一听,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就把那人撵了出去。韩秀英她妈差点上当,可她仍不知悔改,照样骑着毛驴,给她女儿招女婿。任她女儿怎么说都不行。
阿茹娜深深地可怜韩秀英,极力劝她,要看得开,你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找着可意的好人家的。同时,阿茹娜还劝韩秀英她妈,“婚姻大事,讲究缘分,让秀英自己做主呗。”可她妈把眼睛一瞪,看着阿如娜,“看着你是秀英的好朋友,我不撵你,换了别人,我早就往外撵了。我是秀英她妈,有义务给她找女婿,我姑娘找不着好女婿,你给找啊?”
把阿茹娜气坏了,用手指着她妈,“没见过你那这样当妈的,看你给你女儿找什么样的女婿。”
但是,说归说,日子照样过,她妈还是骑着毛驴在村子里转悠,他妈还是那么执着,秀英还是听她妈的。阿茹娜算白说了。
有一天阿茹娜正好在韩秀英家。这时候,韩秀英家里来了个媒婆,要给韩秀英说亲。那个媒婆把女婿夸的天花乱坠,说的天仙一般,说他家里钱多得用不完,韩秀英要是嫁过去,一辈子下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把韩秀英她妈说动心了。阿茹娜也听见了媒婆的胡言论语,阿茹娜顺便问那个媒婆,“您说了半天,那个人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媒婆沉吟了一下,回答阿茹娜说:“叫巴德玛。”
“巴德玛?”阿茹娜一听,怒发冲冠,两眼一瞪,可恨的媒婆要让韩秀英嫁给一个土匪。
阿茹娜当即用手往外一指,冲媒婆大喊道:”出去。“硬是把媒婆撵出去了。
韩秀英她妈还不知道,阿茹娜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媒婆走后问阿茹娜,“你怎么把媒婆撵走了?“
“那个媒婆说的人是个土匪,她要让韩秀英嫁给一个土匪。“阿茹娜气愤地对韩秀英她妈解释说。”土匪?“这两个字把韩秀英她妈吓坏了。
韩秀英也嘤嘤地哭起来了。她听说那人是土匪,也害怕了。她不能嫁给一个杀人不眨眼你的恶魔。
但是,韩秀英也不能明显地表示反对妈妈,韩秀英没有反对他妈妈的那个魄力。那时候父母包办是大趋势。
她妈妈依然骑个毛驴,在村子里转悠,想给女儿寻找婆家。
韩秀英看不惯妈妈的样子,她悄悄地对阿茹娜说:”姐呀,你帮帮我,让我这辈子过个好日子吧。“
别看韩秀英对妈妈维令是从,但她也有自己的想法。谁没有自己的想法?她渴望跟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谈恋爱。
她想追求自己的爱情,可是她又不敢。
韩秀英的软弱,和她妈的骄横,都是造成这种情势的原因。
但是别看韩秀英胆子小,但她有自己的想法。
阿茹娜了解到,韩秀英心里正在暗恋着思嘉这个年轻小伙。可是这个思嘉家境不怎么样,家里很穷,韩秀英她妈死活看不上,不管韩秀英意见如何,她妈就是反对女儿跟这个穷鬼思嘉来往,据说有一会,韩秀英跟思嘉正在她家说话,韩秀英她妈进来,把思嘉撵出屋去了。
是妈妈的骄横,绞杀了韩秀英渴望的爱情。
韩秀英她妈就是反对自己的女儿跟思嘉来往,她就是看不上家里没钱的人。妈妈说话,“我就是不让女儿嫁过去受穷。”
韩秀英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近在咫尺,就是扑不进他的怀里,对他倾诉衷肠,而悔恨。
可是她并不悔恨自己的软弱,却悔恨自己的命不好。
韩秀英对此深深地痛心,她对阿茹娜哭诉,“可恨我的妈妈,不能按我的意愿办事,可恨我的命这么坎坷。”原来,她在痛恨她的妈妈和当时的社会。
阿茹娜安慰韩秀英,“你的命掌握在你的手里,你不能坐以待毙,你要抗争。”阿茹娜热情地鼓励韩秀英。
阿茹娜以为,抗争是获得幸福唯一的办法。
说得韩秀英两眼发亮,她心里产生无限渴望,美好的愿望撞击着她的心,她问阿茹娜:”我可以有好运?我能跟思嘉过一辈子?“说到这里,韩秀英的眼睛里,闪着希望的光芒。
她心里特别希望跟她心爱的人在一起,做梦都想。
阿茹娜热心地安慰韩秀英,“你能,我帮你,我一定让你过个好日子。”韩秀英含泪点头,“谢谢阿茹娜姐,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妈是很固执的,她就我这个姑娘,我还不好驳她的面子。”韩秀英觉得阿茹娜是最好的朋友。她不知道,就这个所谓的面子,把她害了。
韩秀英把自己的一切希望寄托在阿茹娜身上。她让阿茹娜替她打头阵。
阿茹娜答应了韩秀英的要求,她鼓励性格软弱的韩秀英,“你自己要有魄力,挺起胸膛,你学学我,我嫁给一个土匪,草原上谁都不愿意,可是我偏要嫁,谁能阻止我?”
显示了阿茹娜的坚强和勇气。
“可是我不行啊,我是人家的独苗,肩上承担着养妈妈的担子,我要舍弃妈妈,会让人戳脊梁骨的。”秀英还是旧脑瓜,满脑子仁义道德,性子太软,不敢打破当时的牢笼。
她的性格将要决定她的生活方向。
可是那个穷小伙思嘉是个倔种,他对韩秀英情有独钟,心里恋着韩秀英,想接近韩秀英,但是碍于当时的习俗,更重要的是由于韩秀英那个势利眼的妈妈,使得思嘉苦苦地追,眼巴巴地看着韩秀英。他们的感情在艰难地维系着。他们只能偷偷地相爱,不敢拿到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