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到底是拉过一个山头的人,还是有见识,咱们就是想法跑出去。”曼金由衷地佩服刘龙道,“但是也不好跑啊,看守很严密的,不好跑。跑出去就好了,继续当土匪,不用听他们的话。”
刘龙忙用下巴给曼金示意,表示不要多说话,免得让奸细听去,又得受保安队的怀疑。
看见刘龙的事宜,曼金赶忙凑近刘龙,“刘哥,你什么意思?”
刘龙看到糊涂糊涂,就低声地把自己的想法透露给她,免得有人偷听,“找机会跑出去,脱离保安队的纠缠。”
曼金认为现在逃跑的机会不是很多。因为出去的机会很少。
“出去的机会怎么这么少?”刘龙知道,逃跑只能找出去的机会,再出去的时候选择逃跑。这是逃跑唯一的机会。
“出去的机会多吗?”刘龙向曼金了解情况。
“有时候出去干活儿,更多的时候在这儿呆着。”曼金把知道的情况跟刘龙说道。
刘龙分析,这样,逃跑的机会不是很多。能不能自己创造逃跑的机会呢?
“只能在干活儿的时候跑了,在这儿没法儿跑。”刘龙分析道。
整个监狱方面一天又传唤几个人。
第二天,刘龙跟曼金都被带到过去。
“听说你们俩想跑?你们这是活得不耐烦了,在这儿想跑?休想,你们中午饭就不要吃了,不是想跑吗?给你们减轻份量。”然后把他们放回来了。他们受到了严酷的惩罚。当然,他们是有吃的,虽然比以前少了一下。
同屋的几个人里确实有奸细,因为他们说的话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奸细只有在他们几个里面。
刘龙不说话,他在心思惩治奸细的方法。
“人这个东西不能心疼,什么玩意儿,一点都不领情。”曼金骂骂咧咧,因为他受到很大的刺激。
“这算什么事儿,让人家告了。这帮人不能心疼,刘大哥你不知道,这帮小子可坏着呢。”曼金又在那里骂骂咧咧地说。
突然有一天,监狱里又进来一个人。嘴里骂骂咧咧的,小声抱怨。
刘龙一看,一下乐了,是张星。
张星一看刘龙也愣了,他只听说刘龙帮被治安队打散了,刘龙也跑了。没想到在这里又遇见以前的老相识。
张星穿的很邋遢,面无光泽,失去以前的风光,似乎经过了很多磨难。他也比以前老了,但是也掩盖不住以前的凶狠。
这个人这辈子都这样,刘龙想。
这个世界太小了,就这几个人还总是碰面。
“你怎么也进来了?你不是不干土匪了吗?”张星惊奇地问刘龙。
他们之间已经没有愤恨,因为大家现在都在患难之中,大家成了难友。
刘龙见了张星也没有那么可恨,以前的恩恩怨怨都似乎烟消云散。人都可怜弱者。
“怎么,你们过去认识?”曼金对他们很感兴趣。
“岂止是认识,我们在一个地方,还打过几次,咳,以前的事情就不说了。都这般田地了,说那些没用。”张星回答曼金。
“你怎么进来的?”张星奇怪地问曼金。看来他们以前就认识。
他们三个以前的土匪头子,想不到相聚在这个监狱里。人不得不感慨,人不得不思绪万千。
“我以前的一个老二我告了,我被他耍了,他求我来这里给兄弟们办事,我一来就被保安队抓住了。我怀疑被人告了,仔细一想,我来这里也没几个人知道啊,后来一想,是我那个兄弟告的。”原来,他被人算计了。他那么精明,也有被人弄惨的时候。
刘龙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的事情,自己也差点被李伟弄惨,地位岌岌可危过吗?
“你那个兄弟也够狠的,他叫什么名字?“刘龙不知道为什么,问道。
“他叫李伟。他在我那里好几年了,我以为他人很好,我把心都掏给他了,可是他那样对我,这人娜,没法儿说去。”刘龙一听,乐了。又是那个李伟,又是同样的办法,又对他的好朋友。跟自己的遭遇一摸一样。
“那你怎么对他?”刘龙很感兴趣地问道。
张星咬牙切齿地说:“我得把我的位子拿回来,把他弄死。“张星使出了狠劲。
这回李伟又完了。他那个人就这样,总是这样干,总也不成功。
“把他撵走得了,别要他性命。”不知为什么,刘龙替李伟求情。也许刘龙还念着旧情。
张星纳闷,“你认识李伟?”
“他在我那里干过。我们一起呆了好几年。”刘龙苦笑着说。
张星和曼金都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刘龙。这个刘龙恋旧的心还很强,他们想。
过了一天,张星就被传唤过去。他再也没回来。听说他答应保安队的条件,出去重操旧业去了。
剩下刘龙和曼金,他们都不想跟保安队合作,不愿意听他们的摆布。
他们都想从这里逃出去。于是他们商量对策。
没想到第二天,保安队的人还是知道了他们谈话的内容。
监狱里有奸细。他们都这么认为。
“有人告密,人看不出来,想法多着呢。”刘龙无可奈何。
“是啊,我出来上这里办事,没想到就被保安队抓住了。我怀疑肯定是我手下人干的,这些人真不能相信。我让人告了倒是没什么,你这不干了还让人告了,太冤了。”张星替刘龙可惜。
是啊,自己都不干了,还被人告了,太冤了。这个世界充满了冤枉。刘龙看着张星,心里翻腾,你该抓,你活该,你死有余辜,你干了那么多坏事,这是老天在惩罚你。
“你怎么也跑这边来了?”张星奇怪地问刘龙。
刘龙明白,是有人告密,把他们俩说的话告诉给保安队。这个人太黑了,什么都告上去。狱中很复杂呀。
这帮没骨气的东西,刘龙暗地里骂道。
“往后说话注意点吧,别让他们听了去。”刘龙跟曼金两人的时候,刘龙小声提醒曼金。
“你说怎么注意?就这么点地方,想背人都不可能,没办法。”曼金气呼呼的。
他们们都为监狱里有这样的人义愤填膺。
“妈的,今天中午你们谁也别吃饭了,不让我们吃,我们也不让你们吃。”曼金把气撒到大家身上。
这下他们说话可注意了,只谈些过去无聊的话题,一些有趣的不痛不痒的事情,没什么内容,不得罪谁,听起来没意思。
“大家应该明白,我们要是做什么事情,能不带着你们大伙儿吗?所以咱们有劲一块儿使,心往一处想,才能办成事儿。”刘龙提醒大伙儿,有了这次的经验,有些事儿也不能明说,只能旁击侧打,提醒大伙儿不要告密。
吃中午饭时间到了。原先一人两个窝窝头,果然少了四个,把他们两个人的饭给扣下了。
曼金气呼呼地把三个窝窝头抓在手里,瞪着眼睛扫了一眼大家,“叫你们告密,你们饿着肚子吧。”
刘龙劝曼金:“告密也是一个人干的,不让大家吃饭,其他人不就受连累了吗?还是匀着吃吧。”
曼金不愿意地把手里的窝窝头放回碗里,“告诉你们啊,刘大哥替你们说话了,要不依我的脾气,你们就别想吃了,往后谁也不许告密啊,谁告密,我就让他饿几天。”
刘龙进来好几天了。
一天夜里,刘龙听到有个人难受的哆嗦声。刘龙悄悄过去一模那个人的头,很烫。原来那个人在发烧。
那个人难受得不断地哆嗦。不好,有人病了。
刘龙就向狱警报告:“有人病了,救救他。”狱警把那个人拿走了。
那个人走后,刘龙翻来覆去睡不着。阿茹娜现在怎么样呢?我出来时候她是快生了呀。她会不会因为我愁得不吃饭?
要是阿茹娜生的话,谁去请大夫呢?
第二天,曼金暗中对刘龙说:“你的心肠也太好了,其实那天晚上我们都听见他难受了,但就是没动。”
“为什么呀?”刘龙问,
“大家怀疑他是奸细。把大家折腾够呛,是谁管他呀。”曼金告诉刘龙。
那个人过了几天回来了。他家对他还跟以前一样。可是此后的时间里,没出过告密的事情。
事情已经很明显。
曼金对刘龙讲到,他有一个孩子,十几岁了,好舞棍弄棒。但是慢进却不让儿子舞动棍棒。
“为什么呀?”刘龙奇怪,你动棍棒可以,儿子怎么不可以呢?
“跟我一样可怎么办?所以我不让他动棍棒。”曼金说。
刘龙点点头说:”你想的也对,咱们都这样了,不能让孩子们也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