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外面也危险啊,我真替桑杰担心,怕他出事儿。”舅妈说着,擦着眼角。妈妈关心的永远是孩子的安全。看着桑杰忙碌的身影,舅妈从心里心疼儿子。这是母爱的天性。
“桑杰真是长大了,他也得到了锻炼,跟原先不一样了。”回到自己的家里,阿茹娜对刘龙说道。
其实阿茹娜也担心桑杰。阿茹娜知道,土改运动开展的这样如火如荼,严重地损坏了牧主的利益,他们会反扑的。
此时刘龙正在炕上逗孩子。他抱着孩子,沉浸在欢乐当中。
”桑杰说的也有道理,你说我能干什么,就是打打土匪呗,我真想打土匪,给这场运动献上自己的一份力量。“
刘龙一边逗孩子一边说。谁都知道,这一场运动是伟大的运动,谁都想置身其间,干一番事业。
“那你就去打呗,你没听桑杰说吗?这个运动是一场大运动,几千年才碰到一次,我们不能失去这个好机会,应该积极投身其中,要不,到老了,我们会后悔的。刘龙你说呢?”阿茹娜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
“咱们就是冲着桑杰,也得干啊,桑杰把我救出来,这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咱们不能愧对桑杰啊。“刘龙深有感触地说。刘龙的心里还有投桃报李的思想,这与人的感恩是暗合的。
“是啊,我们要是不好好干,也对不起桑杰,不管有多么凶险,我们就是提着脑袋也要干。”阿茹娜也有同感。
他们的想法总是这样一致。他们是真正的志同道合的一对。
“我估计,土地改革要动那些有钱人,他们不会那么老实的,一定会捣乱。桑杰一定不好有难处。”刘龙说道。
这个想法在刘龙的心里酝酿很久了。他现在又有感于桑杰的救命之恩,自发地把桑杰的难处当成他的难处。桑杰有难处,他一定要帮助克服。刘龙心里想道。
“有钱人想动,那我们就拿枪对着他们,看他们还有什么招数。”阿茹娜笑着说道。
别看这只是开玩笑,在刘龙看来,事情就是这么回事。他们拿枪,我们也拿枪,只要不怕他们,就一定能战胜他们。刘龙心里很有感想。
“就怕那些有钱人勾结土匪,要是那样的话,只能拿枪消灭他们了,决不手软。”刘龙说出自己的见解。
经过这一次的生死经历,刘龙内心的感受更多了。他觉得,他应该感激救他的人。
“现在土匪也很危险啊,都到了关键时刻,像王巴音那样,狗急跳墙的那一刻,他们会垂死挣扎的。”阿茹娜说道。
阿茹娜浮想联翩。斗争促使她的想法更多。刘龙回来后,她想了很多事情,她觉得在草原上,像王巴音那样的人,还很多,要不赶紧消灭,会有很多像刘龙这样的人受迫害。
只要他们没死,斗争就不能停止。
“你都变成书记了,说的头头是道,那么深刻。阿茹娜,你现在变了。你看不出来吗?”刘龙对阿茹娜说。
经过一场刻苦铭的经历,谁都会变的。这是自然道理。刘龙看着阿茹娜想道。
“现在形势在变,人也应该跟着变,要再不变,就会落后了。”阿茹娜说道。
现在土地改革运动就要轰轰烈烈地开展,像王巴音那样的有钱人,不甘心失败,还是要做负隅顽抗的。
“唉,我感觉要出事儿,变得太快了,我都害怕,害怕以后要出什么事儿。”刘龙突然担心起来。阿茹娜很奇怪,“你胆子那么大,担心什么呢?”
刘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总觉得要出事。可能是这次在王巴音那里时间太长,胆子小了。”
“无论怎么变,咱们的感情不能变,刘龙你放心,这一点是不能改变的。”阿茹娜深情地看着刘龙说道。
“这我相信。”刘龙笑着说。阿茹娜也跟着笑了。
桑杰一去,好几天都没消息。大家都以为桑杰的会还没开完。
突然,县里又来个人,一下马就问:”谁是刘龙?“刘龙赶紧答应。他感觉桑杰出事了,刘龙答应,“我就是,什么事?”刘龙感觉到出事了。
来人说他是县里的通讯员,来报告匪情的,“桑杰他们土改干部都被土匪抓住了,因为桑杰有话,有事就找刘龙,所以请刘龙帮助县里,把桑杰他们从土匪那里解救出来。“
刘龙和阿茹娜就明白桑杰现在危险。阿茹娜催刘龙,”赶紧去救桑杰吧。“刘龙问那位通讯员,“桑杰他们是在哪里被土匪抓住的?”
“在乌旦塔拉村一带。”通讯员说。
乌旦塔拉村离这儿有三十多里地,是个小村子。那地方地域广阔,马匹比较好疏散,人员不好隐蔽。这个情况刘龙比较清楚。那里正在开展土改运动。
刘龙的手痒痒了。“土匪有多少人?”刘龙又问道。通讯员挠挠头,他们也不清楚。也就是说,他们根本就不清楚土匪的情况。
刘龙简直是奋不顾身,勇往直前。面对猖狂的土匪。刘龙一点都不犹豫。刘龙问完了,进屋背着枪,骑上马,就要出发。刘龙一听到桑杰出事,心里很着急。这不但是因为桑杰救过刘龙的命,还因为桑杰是土改干部,土改运动不能这样因为遭到土匪的破坏而停止。
而阿茹娜是很担心刘龙的。刘龙此去,连个帮手都没有,敌我双方的情况都没摸透,危险性很大。
临行前,阿茹娜抱着孩子嘱咐刘龙,“要是你一个人不行,就跟县里要人。”
“是。”刘龙就要拨马出发。
“你要注意点,土匪是很狡猾的,别上他们的当。”阿茹娜又嘱咐说道。她好像有很多话要说。
“嗯,”刘龙答应道。
“你记着我们娘俩,我们在等着归来。”阿茹娜又说道。
“是,阿茹娜你再别说了,情况紧急,我必须快走,要不桑杰他们会有危险的。”
刘龙就拨马驰去。因为军情紧急,刘龙就出发了。
对于土改运动,按照桑杰的说法,刘龙是怀有深刻感情的。土改是人类几千年来进行的最彻底的有利于广大牧民的伟大运动。它沉重地打击了牧主,使得牧主对土改运动怀恨在心,伺机进行破坏。
刘龙知道,桑杰的行动是搞土改运动,而刘龙的行为就是保卫土改成果的行为。
“唉,也不知道刘龙遇到什么凶险的事情。但愿他没有事情。”阿茹娜对舅妈说。
阿茹娜因为上次的事情,而担心刘龙,怕刘龙出事。不过,刘龙是代表土改运动一方的,土改运动是大势所趋。
刘龙是得到上级和广大的人民群众支持的。
“刘龙会没事的,刘龙这一去,我们也放心了,要不我们真替桑杰担心啊,刘龙这一去,我们也放点心。”舅妈说着擦着眼角。舅妈又在担心桑杰。
“他们会没事的,都多少次了,他们都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没事的,你们放心。”舅舅倒是挺心宽。
他们都站在大门外,往远处眺望,好像桑杰马上就回来。
“就是土匪有多少人都不知道,现在土地一改革,土匪们都疯了,他们疯狂地对付土改干部,桑杰他们但愿没事。”阿茹娜担心地说道。土匪们对付土改干部,也不止一次了,这些土匪也太猖狂了吗,应该好好收拾他们。阿茹娜这样一想,心里就敞亮不少。
“但是对付土匪刘龙有办法,他一去,土匪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舅舅抽着烟袋锅说道。
舅舅是很赞赏刘龙的。刘龙打仗向来是有把握的。他相信刘龙这一去,桑杰他们肯定会没事。
“对付土匪,刘龙是有办法,但是上次在王巴音那里,差点被活埋,要不是桑杰带人救他,他就完了。”阿茹娜还是担心刘龙。
现在的问题是阿茹娜她们都不知道,具体的情况都不知道,她们只是瞎猜。
“唉。”舅舅没话说了。阿茹娜的话也有道理,土匪也不是那么好打的。刘龙他们的困难一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