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龙你看看这个,不知道什么意思?”阿茹娜问刘龙道。他们简直就是个虔诚的小学生,脸上显出严肃和认真,在一起探讨各自工作上的问题。白天的功课,晚上继续给予解决。他们先是各自独立地想,有问题问询对方,这成了他们每天必须进行的一个命题。
按理说他们的岗位,相差很远,妇联和公安局,相差十万八千里。但是听对方的意见,是他们秉持的一个态度,也许帮不上忙,但是作为参考或提示,也是有必要的。兴许有时候还能帮上忙。
比如,阿茹娜为一件事着急,葛根仓村的丫头老奶奶无儿无女,生活无着,无人照顾。妇联那边也没人可派。阿茹娜为此事上火。在刘龙的逼问下,阿茹娜说出事情的缘由。
对刘龙来说,此事是小菜一碟。刘龙听了,笑了,他们那里做这个事方便,“你早说呀,明天正好是我们局的义务劳动日,我派几个办公室的姑娘们去,不就解决了吗?”
想不到,阿茹娜的烦恼,刘龙一下就解决了。事后,阿茹娜要感谢刘龙,刘龙无所谓地摆摆手,事情就完事了。
这像他们家里的一道菜一样,每天上演这个情景戏,只要他们两人都在家,就有这个戏。
这主要是他们两人的特性决定的。他们都有为对方着想的特点。他们两人是天作之合,决定了他们似乎特合的来,从来没有不和谐和弦外之音。
他们之所以他们这样,是因为他们两人能够单独在一起。在一起就能够集聚足够的力量,来对付来自不同方面的压力。他们为此乐此不疲。
他们白天都很累,到晚上才轻松一下。在一起就是最好的放松,因为从精神到身体,能够得到足够的愉悦。
过去不平凡的经历,促成了他们稳固而长久的情谊。他们的这种情谊总是绵绵悠长。这种情谊在他们结合之后,就形成了爱。他们白天在各自的岗位上因为很忙,而无缘见面。只能用做这个功课来弥补。
到了晚上才能见面,真是苦了这一对鸳鸯。两人关起门来,就做他们自己的事,在一起研究问题,看书学习。白天积累的爱,到了晚上才释放。
三位老人则在自己的房间里,坐在一起,一边喝茶,一边说话,显得不寂寞。
有时候,三位老人有时还跟刘龙和阿茹娜说说。
舅舅开门进来跟刘龙和阿茹娜说:“斯琴用的本快用完了,你们谁明天带回来一本。”
阿茹娜记忆犹新,前天就买过一本,“前天不是刚买一本吗?怎么快就用完了?”
“不是,斯琴说,那本用来写字,这本用来画画。两本不能混着用。”舅舅连比划,带解说,费了好大劲。
“我儿子行啊,这么小就会计划了,不错。”他夸儿子会用脑子,会计划,将来有前途。
“那我明天再给他买一本。舅舅,你告诉他别着急啊。”阿茹娜害怕孩子因此不愿意。
有件事阿茹娜不明白,就问刘龙,刘龙毕竟懂得比较多。两人有问题就一起讨论。
他们都是领导,都有接不完的难题。因为每天的工作内容都是不重复的,难题也不能让它过去,因为明天还有明天的事。
晚上这段时间,对他们来说,很宝贵。是他们集中精力办事,学习的时候。他们进行的内容很多。阿茹娜拿了个小本子看着,白天事情太多,只能晚上学习,阿茹娜那是在学习。刘龙则集中精力在思考,那是在研究案情。他们就是这样,一边工作,一边在努力地补充能量。
刘龙笑了笑,认真地给阿茹娜讲了讲。这时候,斯琴从炕上站起来,“爸爸,奶奶说太上老君打不过妖怪,是吗?”
想不到儿子也有他的问题。人人都有讨论的问题。
刘龙就给孩子讲,“太上老君怎么能打不过妖怪呢?老上老君很厉害的,在天上都名列前茅,他是很厉害的。”
斯琴听懂了,又接着看书去了。
刘龙和阿茹娜看着儿子,相视一笑。多么可爱的儿子。
阿如娜总讲一些趣闻轶事。她想到一件事情,笑着对刘龙说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我们昨天去了一家,他家男的就打不过他媳妇,让媳妇打得嗷嗷叫。”
刘龙听了气不过,笑着骂道:“这个笨蛋,连一个女的都打不过,白叫男人了。”
阿茹娜用手阻止刘龙,“你可别乱说啊,怎么都是你们男的打过女的,不能我们女的打过你们男的?自古以来,中国就是这样,女的一打过男的,就成新鲜了,这是封建思想啊,刘龙同志,你要注意了。”
阿茹娜提醒刘龙。他的出发点有问题。
“现在的社会都这样嘛,不用我说,你是知道的,只是故意不说而已。”刘龙抬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是人们的习惯问题。女的打不过男的,这是亘古不变的硬道理,似乎颠扑不灭。这个男的却把这个真理彻底颠覆。事情有些像雾里看花,令人捉摸不透。
刘龙一想,打不过女的那个男的多怨,不知道怎么生气呢,刘龙突发奇想,“我明天去看看那个男的?怎么没本事还打不过一个女的?看看他长什么样?”
“这个男的是不是有病起不来?”刘龙提出自己的疑问。刘龙怀疑这个男的肯定问题丛生。
“没有,这个男的没有病,好好地。”阿茹娜笑着问。阿茹娜还瞅着刘龙笑。
“那为什么呢?”刘龙百思不得其解,歪着头心思。
阿茹娜笑着劝刘龙,“你明天一去,不就明白了吗?”眼见为实,看看就会明白一切。
第二天,刘龙就打电话给阿茹娜,“你有时间吗?一起去看看,行吗?”刘龙这人好事儿。也拉阿茹娜一起去。打破砂锅问到底,有时候是刘龙的优点,而有事成了不必要的缺点。
现在,对阿茹娜来说,这就是刘龙的缺点。因为阿茹娜正在忙。为了刘龙,阿茹娜把计划变了变,用来满足刘龙的好奇心。
于是,阿茹娜笑着对着话筒说:“好吧,你来吧。”阿茹娜心里想,刘龙的思想观点也需要变一变,带着刘龙看一看,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坏处。
不一会儿,刘龙来了,阿茹娜就陪着刘龙,向那个那户人家走去。阿茹娜看看自己,再看看刘龙,觉得自己有些唐突,带着个警察到人家家,不知道他家有何感想?
不一会就到了。离老远,就听见屋里人的谈话,“老头儿,你就打我吧,我说的不对,我不应该这么说。”
刘龙听到了很奇怪的说话,听得出,这是一个女的声音。
“不,媳妇,你对咱们家恩重如山,我怎么能打你呢?我要是打你,那我成什么了。”
“可你却担着一个男的打不过女的臭名,对你多有影响啊。”
“为了你,我甘愿担这个臭名。”
刘龙越听越有意思,越听越有兴趣。他听到了一男一女的互相谦让。
这是主动的,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一点对方的逼迫。这倒是奇了,这个世界还有这样新奇的事情。
“他们两人都谦让,阿茹娜你听。”刘龙让阿茹娜仔细听。
其实阿茹娜早就知道,她带刘龙来,就是让他见识见识,让他看看人间的一大风景。看看人间还有这样的奇事,人间并不是充满乌烟瘴气的,人间并不都是尔虞我诈。
他们过得不一定好,看看周围的环境,他们也许钱财上并不富裕,但是他们的精神富有。
听说的这一切不一定是真的,而是隐藏着很高深的玄机。
人家男的不是打不过女的,而是男的让着女的。那女的对他家恩重如山,男的甘愿担着打不过女的坏名声,舍不得打女的。
那女的原先心地善良,曾经用自己的善良,救助了那男的。
后来,那男的感到了女的金子般的心,感到了那女的海洋广阔的心胸,那男的受了感动,
他又没有可能无以回报,就用打不还手,以此来回那男的。
也就是说,他也想用善心回报女的。
阿茹娜和刘龙无需再调查了,也无须跟他们见面了。
他们带着沉甸甸的收获,就往回返。
路上,刘龙和阿茹娜都默默地走着,心里都在想刚才的事情。
其实,他们的心里心潮澎湃,情感汹涌而至。
刘龙对刚才的事件很有感触,“阿茹娜,这一家的故事告诉人们,让,本来就是一个美德。打媳妇是最无理的行为,我们的社会,应该有这种精神。”
“那个男的确实是好样的,宁可担着怕媳妇的臭名,也不打媳妇,真好。”阿茹娜说。
阿茹娜想,自古以来,怕媳妇是个臭名,表示这个男人没骨气。刚才的一幕说明,怕媳妇恰恰是一个美德。
刘龙想到,怕媳妇不一定不好,要怕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