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得有些含蓄,但林惜落也了解了个透彻。
她凑到他跟前,嘿嘿一笑,“那你现在要不要试试?”说出这句话时,心中又充满了罪恶感,才17岁,是不是太早了点?
花弈辰一把拍开她的脑袋,板着一张脸孔道:“还不快跟着本王回府去。”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林惜落蹭蹭的跟在他的后面,嘴里嚷嚷道:“喂,花弈辰,这寻花阁的姑娘你真的一个都看不上吗?那么你干脆直接找个媳妇算了,给你办一个比武招亲可好?要不,抛绣球也行。”
花弈辰停下脚步,白了她一眼,才缓缓的道:“你以为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当上本王的妃吗?”
林惜落撇撇嘴,“那我之前的契约可以作废了吧?你的毒我已经帮你解了。而且一个月的时间也已经过了。”
花弈辰有些不悦的道:“你就这么想离开王府了?”
林惜落马上谄媚道:“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契约上那你亡我亡的有些不吉利。”
“只要你现在陪爷去喝上几杯,爷回府立马把那契约给烧了。”唉,真不知这家伙脑袋是什么做的,契约写明了一个月内,现在超过时限,不就是等同作废了吗?
林惜落笑开了花,“真的,只要陪你喝上几杯,你就把契约烧掉?”你这小子,这几天本姑娘才想起那张契约没有注明签约日期,鬼知道那一个月是从何日算起呀?也不知你是故意为之,还是?唉!
两人寻了家客栈,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小二,把你们这最好最贵的酒拿上一坛来。”
“客官,您这到底是要最好的还是要最贵的呀?”小二挠了挠脑袋,小心翼翼的问道。
林惜落呆了,愣了,难道最好的不是最贵的吗?对于他们买家来说最好的不一定是最贵的,但对于他们卖家来说,最好的不就代表着最贵吗?唉,那到底是选最好的还是最贵的呢?是最贵的好还是最好的好呢?林惜落那个纠结呀!
花弈辰看了眼正处呆愣状的林惜落,无语的望了一下屋顶后对小二吩咐道:“就来你们这里最贵的吧!”
“好的!客官,慢等!”
一会儿的功夫,小二很是热情的拿了一小坛酒上来,“客官,你们要的酒来了,这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酒了,保管两位喝了后会流连忘返。”
“等等,小二哥,我们不是让你拿你们这里最贵的酒吗?你怎么把这好的酒给拿来了?”林惜落睨着小二,等待着他的答案。
“客官,这……我……我……这……这就是我们这里最贵的酒了,这最贵的酒当然是这里最好的酒了。这最好酒才能卖最贵的价格不是吗?”
林惜落这下释然了,她就说嘛!
花弈辰抚了抚额,有些无奈地对小二挥了挥手,“下去吧!”
三杯酒才下肚,林惜落才回过神来,惊呼一声:“不好了。”
“怎么了?林溪!”花弈辰急急的站起身来,关切的道。
头开始晕了,怎么办?怎么办?“快带我……”离开这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子就往地上倒去了。
“林溪,哈哈,这么快就不行了?酒量这么浅?”花弈辰站起身来,准备去扶她,可是刚倒下的林惜落却如同打了鸡血似的,从地上窜了起来,扯着他的衣袖哭诉道:“谁说我不行了?我哪儿不行了?我怎么不行了?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有多行!”
说完,一把推开花弈辰,双眼睁得如同铜铃一样,把整个客栈扫视了一番,最后视线定格在一个楼梯口处一位身着一袭白衫的俊美男子身上。
“啊,帅哥,就是你了!”林惜落兴奋的跃起,就往那白衫男的方向扑去,还指了指那男子,“那位公子,就是你了,你要相信我,我行的,我真的行的,脱衣服,脱衣服了……”
客栈里顿时响起了一阵抽气声。
“这么俊俏的一个公子,居然是个断袖!”
“可惜呀,可惜呀!”
白衫男见有人靠近了他的身体,袖中的手掌有些蠢蠢欲动,刚要挥出一掌,但当他的目光触及到一双纯净清澈又迷离的双眼时,不自觉的迟疑了一下,收回掌风,身子往旁边闪开了去,可就是这一闪躲之下,他就华丽丽的杯具了。
“林溪小心!”
但是……
晚了……
林惜落那一扑势太猛,就要跌下楼去……
但是……
有救了……
醉疯了的她,居然本着求身本能,伸手抓住了立在旁边的玉树临风的白衫男,身体悬在了楼梯上。
“啊……好险!”
林惜落牢牢的抓住手中之物,慢慢的向上攀爬着。
终于爬上了楼梯,她无力的趴在白衫男脚边,酒也醒了几分,抬起眸子,“谢谢了!”
“你……你……”花弈飞颤抖着唇,语不成句。
听到周围传来的哄笑之声,花弈飞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额上青筋直跳,怒吼一声:“不想死的,都给本王滚出此楼。”
围观的众人一哄而散。
林惜落呆呆地望着眼前之人,这人怎么了?明明刚刚受了惊吓的是她好不好?她的脸都还没有白,怎么他的倒是白成这样了?等等,他的脸怎么又转红了,再转青了,啊,黑了……
再等等,白色亵裤?
她定睛一看,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
难道?自己刚才情急之下,手中抓住的救命稻草是他的外裤?自己下滑的过程正好把他的外裤给扯了下来。
他白色的亵裤包裹着他修长的****,展现在众人眼球之下。
“哇,好险!”要是自己连着他的亵裤一起扒了下来,这家伙就春光乍泄了!
林惜落如同打了鸡血般,从地上窜了起来。
不敢对视俊美白衫男那越来越冰冷的眼神,而且她觉得这男人看起来怎么这样眼熟,好像是在哪儿见过似的,她干笑两声,“那个,这个……刚才真的是不小心!”
花弈飞的一双眸子,已经开始喷火了。
而林惜落看到他按在剑柄上的手动了动,忙俯下身,“千万别发火!我,我这就帮你把裤子穿好。”她迅速的提起他的裤子,抹去额头冒出来的冷汗,捡起落在一旁的腰带,“好了,好了!你现在就是又蹦又跳,裤子也不会掉了。”
“哇,你可别拿这种想吃了我的眼神看我?啊,你不会因为我扒了你的裤子,就想让我以身相许吧?”她往后挪了挪,“本公子可是很有贞操观念的。”
“啊……你别过来!”
花弈飞握着剑的手又抖动了一下,指关也渐渐泛白了,他真的不想在这开了杀戒,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眼前这人,让他无法再忍了。
当他正准备抽出长剑时……
只见一人影闪过,眼前早失了林惜落的身影。
花弈辰拎到她的衣领把她提到了一边,目光从花弈飞握着剑柄的手上,慢慢向上停留到他的脸上,眼中满是乞求之色,有些语无伦次的道:“三哥,你,你饶了他这一回吧,他,他喝醉了,对,他醉了。”顿了顿,又轻声道:“三哥,我,我还等他解毒呢,你,你知道的,我中了那毒,这小子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