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没事。你还好吧?”依诺看着晨烈,带着关怀地问。
“我很好。”晨烈听到依诺对自己的担心,一时心里暖暖的。
萍儿,丰儿还有花儿也进了来,看到依诺和家翔都没事,才松了口气,依诺把家翔交给了丫头们,自己则和晨烈出了去。
当依诺走出去的时候,只看到那些黑衣人已经全部倒在了地上,一群侍卫见依诺出来之后便退了下去,然后消失在清湖阁。
“你还是跟我回王府吧,这里太不安全。”晨烈说。
依诺摇摇头,说:“你能再帮我一次吗?”
看着这样坚决的依诺,晨烈心痛不已,却又爱的欲罢不能,看着她,说:“可以。”“我想知道这些黑衣人的身份。”依诺说。
晨烈自然是知道这些黑衣人的身份的,可他却不想告诉依诺,一旦让依诺知道自己的杀父杀母仇人,那依诺还不知道会被卷进怎样的风波,若大的一个南邻国皇室,不是依诺一个小女子可以对付的,所以晨烈只是说:“我也不知道,我会派人去查的,有了眉目我就告诉你。”依诺看着晨烈,不确定他说的话就是真的,但不管真假,晨烈总不会害自己,即使晨烈不帮自己查,自己也会想办法知道这些黑衣人的身份,她笑笑,说:“嗯,谢谢你。”看着依诺真诚的说谢谢,晨烈心底有一种强烈的想要抱着依诺的冲动,就算依诺现在不爱他,那么至少在依诺的心里是感激他甚至有点依赖他的,他再也忍不住这四个月来对依诺的的思念,向前一步双臂紧紧的抱着依诺,嘴里轻唤着:“诺儿……诺儿”
依诺整个人被突然伸过来的双臂夹紧,在点不适应,想挣脱,可是双臂却夹的更紧,听着晨烈对自己轻轻的呼唤,头靠在那结实温暖的胸膛,听着那有力的心跳,依诺顿时依赖起了这个胸膛来,就好像靠在晨曦的怀里一般,让她的心觉得踏实而又安宁。于是她再也不想挣脱,就这样靠着,就这一次,依诺对自己说,就让自己这次把晨烈当做晨曦,让自己再感受一次那样的温暖与踏实吧。依诺也慢慢伸出了手,双臂环上了晨烈的腰,然后挪动了下身子,让自己的脸更加贴近晨烈的胸膛。
晨烈感觉到依诺的主动靠近,心里有种莫明的冲动和兴奋,他僵了下身子,然后把依诺抱的更紧。
站在清湖阁墙头的晨曦看到依诺和晨烈紧紧相拥的场景,一颗本来担忧的心顿时变得比这冬日里的雪还要冷。晨曦知道依诺回了丰城后就派了大量的高手来保护依诺,当杀手出现时就有信号发给了晨曦告诉他依诺有危险,他不顾一切从康亲王府飞奔清湖阁,当他快马加鞭赶到时,所有的杀手已被解决,当他知道依诺没有受伤准备离开时,便看到依诺和景晨烈从房里走出来,然后就是眼前的紧紧相拥。他是不是不该来的,如果没有来,他就不会知道景晨烈也在保护依诺,就不会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更不会知道依诺的心已经在向另外一个男人靠近。如果这样,那自己算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那这又算什么,才短短的四个月,依诺就变了心吗?
晨曦心里一时无数个为什么,自己的坚持到底对不对,依诺的心,他还能要的回吗?晨曦从来都没有这么迷茫过,失落过。
还没有出年十五,可是各地大管事的日志已经如这纷纷的大雪从各处飞到了依诺的书桌上,谁说只有君王才日理万机,身为天宇国首富的依诺也是每天忙的不行,每月各地的帐目,各地的大小事物,依诺都了然于胸,只是再忙,她也会抽出时间来陪家翔,并检查他的功课,再过几个月家翔就八岁了,他要学的已经不止是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他还必需学习经商之道,学习如何掌管凡家满天下的生意,学习如何经营这首富之家。而这些都是别人教不来的,如果父亲还在,那这些自然是不用依诺操心的,可如今,能教弟弟的也只有自己了。所以依诺心中又多了一份责任,这份责任远比把家翔养大成人要重的多。
这日是十五,元宵佳节,家翔吵着要去街市上看花灯,可想着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杀手,依诺还是说服了家翔,毕竟如今的清湖阁已是有众多高手看守着,刺客要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但为了让家翔开心,依诺还是让下人把清湖阁四处都重新用各式各样的花灯布置了,放眼望去,整个清湖阁就沉寂在一片灯海之中,到了晚上把所有的花灯点亮,就如白昼一般,耀眼夺目,这下子把家翔高兴的不行,硬是拉着依诺要把第个花灯看一遍。
“姐姐,你快过来,这个花灯都好漂亮啊。”家翔跑到一处阁楼下,看着阁楼四周挂满的花灯,大喊着身后的依诺。
依诺笑笑,不紧不慢地走过去,说:“这里的花灯都是请宫中御用的师傅做的,自然是很好看。”
家翔又跑到一个八角灯前,大喊着:“这个也好特别,你看,它居然能自己转,还有里面的灯也跟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
依诺走近摸了家翔的头,说:“这是八角仙灯,你看每面都有传说中八仙的图案,你喜欢吗?”
“我太喜欢了,谢谢姐姐。”家翔看着这神奇的灯,兴奋地说。
这时一个小厮走了过来,向依诺行了礼,说:“小姐,冷面求见。”
“知道了,你让他在书房等我。”依诺说,冷面是江湖上一位查案的高手,依诺花了重金好不容易才请得冷面出山为她查杀手一事,依诺看了玩得正开心的家翔,说:“姐姐有事,你自己玩可好?”
家翔自己玩的开心,又知道依诺向来很忙,想也不想便说:“嗯,姐姐你去忙吧。”
依诺对着家翔笑笑,又吩咐下人们好好看着家翔才离开,虽已是正月十五,可前两日还下了场大雪,好多地方都结了冰,一不小心就会滑倒。
一进书房,一个一身黑衣打扮的年轻男子立于依诺面前,面若冰霜,毫无表情。依诺微笑着向冷面点了下头,算是打气招呼了,然后客气地说:“冷先生请坐。”
冷面看到走进来的依诺居然是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而这女子还是天宇国首富,嘴角微微扬起,心底生起对依诺的一丝敬畏,可想着自己查到的事情,又对依诺多出一丝怜惜来,他看着依诺,说:“事情有眉目了,三次的杀手都是同一伙人。”
“你是说灭我凡家一百六十多口和追杀我都是同一个人主使的?”依诺眼里流露出无限的恨意。
“是。”冷面回答。
“那这个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灭了我凡家?”依诺继续问。
“这些杀手只听命于两个人,一个是南邻国的皇帝,另一个就是南邻国的太子。至于为什么要灭了凡家,这个我查不出来。”冷面冷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