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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梦里学剑

夜郎国内,清水河上,一叶扁舟顺流而下,空空荡荡的,唯有船头木沿上停着一只黑雕看着水里,随着哗啦一声水响,一个小脑袋钻出水面。

“哈哈,老子终于逮到你了,啊鼽!哪个混蛋想爷爷了。”

“小银,你个好家伙,赶快让开,这他奶奶的真大,有口福了。”少年自言自语的对着黑雕说了句,黑雕似乎听得懂人语,挪开步子往旁边站了站。

光溜溜的小身子,如一条鲤鱼,小手在船沿上一勾,整个人就跃上船来,另一只手抓在一条四五斤重的金凤鱼下鳃。金凤鱼鱼尾紫红,鳞片淡紫带金,在初夏的午后,阳光轻洒在鱼鳞上闪闪发光。少年把鱼往白塑料桶里一扔,拍拍手,捡起衣服套在身上,伸手摸了摸站在塑料桶上的小银,小银正瞅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金凤鱼,哪里知道这家伙摸它头,一个跟头’噗通’一声摔进桶里。

小船轻轻的靠在芦苇边上,少年看了看天边,一片云彩遮住了阳光,整片云都变得通红。“火烧云吗?噢耶,早烧不出门啊,晚烧行千里呐。妹妹你呀,和哥哥出门啰,哦。你娘的,这是什么玩意啊,哈。哈哈哈。”小小少年稚嫩的嗓音,高调的歌声被一声犬吠打断,一只黑雕站在枇杷树上斜眼看着洋狗。而一只黑毛小洋狗摆出呲牙攻击的态势,往少年身上一扑,小洋狗伸出舌头不停的舔着少年的脸,逗得少年哈哈哈大笑,而黑雕眼里满是讥讽“你的节操呢?”

“行了,小精灵,下次我一定带你去,看,这鱼大吧,晚上给你汤喝!”少年得意洋洋的举了举手里提着的渔网。

这是一栋门开朝北的瓦房,对门是青岩山,中间一座土山,叫马娘坡,因形似马而得名,马头对着的是吊水岩,如一匹跑累了的马在喝水。瓦房很快就青烟冒起,一阵清香飘散出来,庭院里的枇杷树下,三个小孩你追我赶的往香气散开的地方跑去,使劲的用鼻子嗅,生怕跑掉一缕香。精灵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也不知道是否闻到了没,只听到旺旺的叫声。

“吃鱼啰,小家伙们。”一个中年端了一个大锅出来,锅里飘着青辣椒,小西红柿,葱,红红的汤散发着热气,一眼看去食欲大增。三个小家伙你推一下我,我推一下你,只有精灵用嘴挑着自己的碗坐在地上看着。小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桌子上,煤油做的灯,暗黄的光,照耀着一家人幸福的脸庞,小小的脸蛋,红红的火,挣抢的满桌子的油汤。

“我说旗风哥,你怎么捉到的啊,明天你再去抓一条。”一个小女孩边往嘴里塞鱼肉,边问身边埋头苦干少年。

少年含糊其词的说道:“就是抓的呀!”完了,就没有声音了,只听到哗啦哗啦的喝汤和挥舞的筷子。

“旗风哥,明天带上我呗!”坐在精灵旁边的小孩,挥袖子擦了擦嘴。

“好”又没有声音了。

“对了,旗风,明天我要出去一趟,你记得看好家,小葵,小刚别乱跑,在家好好看书。”中年人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抽出一只红中,慢慢的翘起二郎腿说道。

“哦”旗风和小葵,小刚应了声就跑出院子,精灵走起路来,歪歪斜斜的,鼓鼓的小肚子里装满了汤,哦,还有一颗鱼头,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吃进去的。

夏天的夜,是凉爽的,连星星都那么亮,天那么深远,月那么明。旗风看着夜空,眼里充满了向往,有时候他甚至会觉得自己的渺小,会去深思其中的奥秘,会去想为什么,天那么远,地这么近,可是伸手间是否能触摸到。慢慢的他会闭上眼睛,伸出手,想象着,似乎摸到了星星,摸到了月亮,那个梦又开始了。

这是一间石室,钟乳石倒掉在顶上,形成各式各样的物件,四周石壁,爬满交错的钟乳石条,还有一些浅浅的水沟,整个石室在三十平米左右。一把散发青光的剑插在中间的石台上,石台平面左手起第一行三个古字栩栩如生,名曰《太玄经》。旗风每次看到这三个字都会一阵眩晕,他根本看不懂这是什么,但是却知道是什么意思。

“妈的,不会是武功秘籍吧,这把剑真刺眼,放在这里浪费了,给我吧。”说着,爬上石台,双手伸到剑柄处握住剑柄用力一拔,没有启下来,再用力一拔,还是不行。

“我就不信了。”旗风往手上吐了两口口水,搓了下手,撸着袖子上前一步,一拔,还是没有动静,只是这一次不知道是怎么的,旗风手要离开剑柄的时候,异像发生了,原本安静不动的青光连续爆闪了几下,咔嚓一声,石台四分五裂露出一本乏黄的书,书皮上书写着四个字《青莲剑谱》。

旗风捡起书本,翻来翻去,就是看不懂上面写了什么,画的图他到是看懂一些,知道了这本书叫武功秘籍,看着书皮上四个古大字,旗风得意一笑。“这怎么难得了我,书上写着武功秘籍这四个字,哈哈哈,老子太聪明了。”手一缩,旗风哀声叹气的说到:“这么黄了,放在这里不安全,还是放在我身上好点。”说完把书往怀里塞。

“这把剑不错,砍材用,比马刀轻松洋气多了,唉,人啊,运气好就是没办法啊。”旗风看着散发青光的长剑,越看越喜欢,不了,还用袖子擦了擦剑身。旗风拿着长剑挥了个砍材的动作,长剑如脱水的马龙,一道寒芒一闪而逝,在岩石地板上留下一条深深的痕。

旗风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胡乱却又暗合某种规律的痕迹,每一段都似乎暗含美丽的弧线,错乱的脚步,跟随着剑身来回往返。旗风迷离的双眼,稚嫩的脸上一片疼苦,似乎在经历着人间最艰难的磨难,旗风耳边不断响起一段话语。

“敛阳气大满于外,微阴小敛于内。

初一小敛不贷,利用安人正国。

······

次五储而衍,茧纯于田。

······

上九敛于时,利心极。

强阳气纯刚乾乾,万物莫不强梁。

······

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瞑。

······

青冥浩荡不见底,日夜照耀金银台。”

这段话不断的在旗风耳边响起,似乎要他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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