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靠窗的位子上坐下,优雅多姿的老板娘就上来招呼了。
“美丽的小姐,你是想吃些什么吗?我们这有白切鸡、凤凰游等等很多菜色。”这般好听的声音不是一般的耳熟。
我看着老板娘,绝丽的面容,高挑的身材,越看越觉得眼熟。
“香香?”老板娘比我更先叫起来。
我就像条件反射一样的站起来,激动的叫着:“唯唯!你是唯唯!”
我们这对经久不见的姐妹一样大大的海抱了一个。
潘唯是我在现代的一个朋友,估计是她也是穿越过来了。看看这潇湘酒楼的一切,这可都是现代的经营模式啊。
潘唯我就不仔细介绍了,今后还有一些重要的戏份需要大家记住她,一个在现代当T台模特的超级大美女。
一番认亲之后,我自是有了高等的待遇。一桌子的菜看的我眼睛瞪得直直的。
开吃。
“吃这么多难道不怕长胖吗?”
“不怕,没吃饱,哪有力气减肥。”估计是我吃的太嗨,有人在我背后都没发觉,还傻乎乎的回答。
一袭白衣笑着从我身后走出来,自然的坐在了我的对面,是司徒随影。
他笑的神采飞扬:“看来不用改日,今天你就能请我喝茶了。”
哐当——我的鸡腿从口中掉下。
怎么是他?完了完了,淑女形象没了,真的没了。
我看着自己的两只油腻大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慌乱的看到笑笑雪白的衣衫,竟神经质的往她身上抹去……
“啊,姐姐,你干什么啊!”
“嗯嗯嗯,对,对不起啊,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丢死人了,干脆两只手往脸上一遮,落荒而逃去洗手间。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猛喘气,言郁香,你究竟是怎么了?完全不在状态!
你要调整过来,你是要泡他的啊。
我把手和脸洗了一下,深吸几口气,看着镜中的自己,练习了一下笑脸。准备好了便昂首挺胸的走出去,衣袂泱泱,步履轻盈的走向他身边。
“帅哥你想吃什么呢?”
“女人。”他饶有兴味的看着我,像是要考我一样。
哪知我心里暗笑,这个外表正经内心幽默火热的帅哥,真合我胃口。
“那……我怎么样?”我同样向他报以玩味的眼神。
“姑娘说自己是丫鬟,怎么会有钱来吃这么好的菜色。”他温柔的笑着把话题一转,让我都不忍心再转回来。
“这有什么难的,我让笑笑去要的钱。”
他笑的更欢了,像是在自言自语,“真是只可人的小机灵。”他抬头看我,又问:“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什么?”
“像只兔子,而且还是狡猾的兔子。”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说我外表可人,内心却狡猾的很,那个慕容翰就只会把我比喻成狐狸,没想象力的家伙。同样的,当时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慕容翰,就算后来回忆起还是觉得恍惚。
“那你喜欢小兔子吗?”我这是在下套,毕竟这里指的兔子不知是真的动物还是我这只披着兔皮的狐狸。
他看了看我,停顿了一下,“喜欢。”
我笑,“那你要不要送件东西给你喜欢的兔子呢?”顺利掉入陷阱。
他似乎也知道我的陷阱,但笑的很开心,只说一句:“稍等一会”就去酒楼的另一边,貌似是吟诗作对的那一角落。
趁这个机会,我得向笑笑打听一下。
“笑啊,你随影哥哥的爱好是什么?”
“游水,舞剑,写诗,作画,还有下棋。”古代的游泳叫做游水。
“他喜欢怎么样的女孩?”
“姐姐你这样的。”
“真的啊,那太好了。”
“不过,姐姐你不可以和他在一起哦,你已经嫁给我哥哥了。”小姑娘佯装生气。
“我和你哥哥不是夫妻,当然也算夫妻,你还小,不懂。”此时的我忽视了很多东西,譬如对司徒随影撒谎,自以为笑笑不懂,这些因素都成了后来的爆发点,而慕容翰就成了那颗炸弹,一触即发。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我看着司徒随影与大家称兄道弟,大家都亲切的喊他:司徒兄,看来他在秦淮文坛吃的很开啊。
司徒随影俊美高瘦的身影在人群中极为显眼,我听见他在说:“我写了一首诗,送给坐在对面,名叫言郁香的姑娘。”
由于他比较大声,其余的文人墨客都停下来望着他,只见他拿出一张纸,手持毛笔轻点墨汁,另一只手拉着袖子,有力的写下一首词,并念了出来,嗓音温润,好听极了。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不是辛弃疾的青玉案么,怎么成了随影所创了。
但问题不是重要滴,美男才是关键。
众位纷纷点头,满脸皆是赞扬之色,望着我的眼神稍含暧昧。
我想我该露一手了。
于是乎,我笑脸盈盈的站起来,行了个谢礼,“小女子谢谢司徒公子的美诗了,既然今日如此多文人雅士集聚在此,不如我也吟一首回敬公子如何?”
如我所想,众人期待。
我一边向他走去,一边念秦观的(鹊桥仙)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一词念罢,周围响起了掌声。
“好,真不愧为才子佳人,敢问二位,是否是一对佳人儿?”其间有人唱道。
我垂下眼睑,微笑着。内心却鸡血澎湃,古代的人太直白了,嘿嘿有点小紧张,会不会太快了。
司徒随影看我的眼神虽然满是赞赏,但对大家的怂恿却有些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