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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剑魔

第二天,张小佗不再躲房里里了,早上起来稍晚些。到练功场时师兄们都在练功了。他也跟着一起练,只是别人都是练剑,他却在打拳。

“张小佗,怎么不装死了。目的达到了,练功都倍带劲了”胡青青来到练功场看到张小佗,气愤的道。

“小师姐你这叫什么话”张小佗听到胡青青如母老虎发飙的怒声,愣是吓了一跳,拳法都打乱了。

“好啊,你这恶人还敢顶嘴,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病得快要死了”胡青青,听到张小佗的出声,更加怒火中烧。飞剑便冲了过去。居然当众叫小师姐,看我不劈了你。

众人都没想到胡青青会突然起剑,包括张小佗。当剑临当面,躲避已来不及,只能起手拨开剑尖,被剑劲打飞出去。手手掌被划破了,血流如注。心里叫道“这婆娘,狠辣如斯!若不是练了两年拳法,懂得卸力之道,整个胳膊都得废了”

“小师妹,不得胡闹!”这时候大家才反应过来,宋大仁赶紧跳出来拦住胡青青。

“大师兄,你闪开。让我割了这斯一口毒舌,看他还敢乱咬舌根”

“师傅禁山是为了大家不受外面影响,好好修炼。为五年后三峰会武做准备。不是针对你一个人,阻止你上碧云峰”

“谁说我要上碧云峰了,我就是想去大竹轩跟师姐们一起练剑罢了。不想爹如此责骂于我,娘都不帮我了,从来没有过。爹不是说我对这斯莫不关心,有违同门情分么。肯定是这厮一回来就在爹面前咬舌根,大师兄,这废物不好好修炼,反而练出一口害人的毒舌,你不要维护他,让我狠狠教训他一顿,看他还敢胡乱咬人”胡青青说着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然后狠声道。

“小师妹你再胡闹,若被师傅知道,少不得又被骂,说不得真被关禁闭”对于这个小师妹,宋大仁颇感头痛,再让她这样闹下去,自己也少不了被师傅骂一顿。无奈之下只能抬出师傅来。

“你。。你。你。哼!。。。。。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再敢乱咬舌根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胡青青没办法,最后瞪着眼对张小佗说了一句就走了。估计回房趴窝哭去了。

大家都看着张小佗,神情各异。戚子明更是嘴角上翘,幸灾乐祸,得意之情显而易见。不过张小佗对此不肖一顾。虽然现在闹掰了,不过你戚子明现在触手不及的小师姐,十五岁便趟我怀里了。

“小师妹今早被师傅臭骂了一顿,心里窝气才这样的。体谅下她,你莫要介怀”陆大有扶起张小佗,看到他手掌被划破长长的一道伤口,血流如注,怕他心生怨恨,忙解释道.

“体谅她?哼,我恨不得当场扒了她的皮”

“不要说得那么狠,当年你们可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吴大非走过来说道

“哼,你没听说过爱有多深恨就有多狠么。还有,说道就说道,莫要污了青梅竹马这对小家伙”

“靠,算你狠!这次道理让你了”

“好了,好了。看你血还在流着呢,倒有心思在这里犟嘴。我和你回去处理下”这对活宝还有心思在这耍嘴皮子。陆大有实现看不下,赶紧抢言道。

“对,小师弟你还是赶紧回房处理下伤口吧,让师傅看到可不好”宋大仁也走过来说道。

“一点皮外伤,不打紧。我一个人回去处理就好了。不能耽误了师兄们的早炼”张小佗说完就往里走了。

“原来这婆娘还到这来找过!早知道我就不去早练了,在这里正好可以扒了她的皮”张小佗回到房间,看到房门大开,门栓也断了。便知道胡青青先来自己房间耍泼一番才去练功场的。这时,手掌传来一阵辣痛,忍不住心里骂道。

刚出门一天,张小佗又要扒窝了。他怕尴尬难看也怕师傅看到不好,就都呆在房里,中午也没有跟大家一起吃饭,傍晚的时候,师娘过来了。

“伤得怎么样,没事吧?”

“一点皮外伤,不打紧,两下就好了”师娘虽在说着关心的话,但明显心不在焉,情绪不好神情难看,怕是跟师傅吵架了!真是罪过难了了!

“那就好好休息,你师姐已经被关房里禁闭了”

“哦,啊?????”等小佗反应过来,师娘已经走远了。

估计吃饭的时候,师傅察觉到气氛不对,嗅出点味道来了。就小师姐那脾气,两下就能被师傅诓出来。诶,这下真是坐定了阴险小人的角色了。真是无奈,出也不对,躲也不对,活见鬼了!不过,想了想,他还是去找师傅去了。

“师傅”

“恩,伤怎么样了,没事吧”

“一点皮外伤,不打紧。这事不关师姐的事,只怪我修行怠慢,道心退化。连功法也炼不好。还请师傅。。”师傅一点情绪变化都没有,张小佗虽然有点小紧张,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师傅这样做自有师傅的道理,事情并非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就不要说道了”

“师傅。。。”

“好了,你下山三年,修为虽然没有提升,心境提高不少。以后就安心在小竹轩修炼。不要多想”

“多谢师傅”

“好了,你回去吧。养好了伤,再出来好好做饭。不要想其他那么多”

第二天张小佗就出来做饭了,虽然手伤还没好,不过这时候心境不一样了,在房里反而憋得慌,还不如出来活动一下,跟师兄们一起练练功。只是每当手掌传来疼痛,便觉得自己太弱了,虽然自己现在练有一套拳法,但始终拳头难敌利器,自己还是想办法练好剑法才是。这天他拿着丰盛的菜肴美酒到后山的书斋里。

“你小子终于舍得来了,咦,竟然没有竹笋这一道菜”

“前辈,你看我手伤得这样,哪能给你弄来岩笋”

“桀,桀!今天这称呼倒稀罕了。说吧,什么事情。你小子每次来都没好事的”

“嘿嘿,这书斋藏书那么多,什么样的都有。你又整天窝在这里面。我看老前辈你必定是个见识多广的人,我对一个古人的故事有点兴趣,想咨询下你老”

“少拍马屁,说吧,哪个古董混蛋的事能让你小子感兴趣”

”江湖传言,曾有个凡人剑法高强,曾把神仙打趴了。是否真有此人”

“狗屁神仙,一头蠢猪罢了”

“那就是说真有此事了”

“仙古历代,曾有两个凡人让仙神即爱又恨,一个自封剑魔,一个自称自然宗师”

“如此自傲?难怪神仙不容”

“自是,个性出怪才。一个以凡人弱体灭仙神之威,一个以凡人之身享仙神之寿”

“来,来。老前辈先喝口酒再为我道来”

“恩啊,好酒,好酒。自然宗师我了解不多,只知道其人不修仙法,亦无道法修为。功法不显却以两百多高龄还时常出现在凡间,引得凡人追逐,神仙震动。深山里的仙道亦纷纷下山寻其踪迹。不久之后,众仙道齐聚武夷山一带,内中详情怕只有当年门派高位之人才知道。此后便再也不闻其事迹踪影!”

“莫不是被仙人抓去做研究了?”

“不知道,但我猜想,此人应该是隐匿逃脱了。毕竟现世道并无自然宗法之道,亦无相近之说。要知道其旨义与现存之道说,大有不同”

“若或者其道之义与仙法道义相背被众仙道所弃,将其毁灭?”

“笑话,以仙神贪天之性,有益仙寿之法,莫说相背道义,便是不合天伦亦趋之若鹭,修仙,修仙,最为与天同寿”

“恩,确乃真知灼见。剑魔呢”

“剑魔我倒知之多一点。此人本名不详,原是仙门之后,因其体质怪异无法休息道法被亲友所弃,最终被赶下山独居,此后其便自称独孤安,想来是感慨自身,要在孤独中求安心”

“我以为世道凉薄,是现世之状。不想世道竟是历来如此”

“人心虽有变,天性终不改。独孤安虽面似平淡,但心自傲得很,经几十琢磨硬是生生的创出一套绝世剑法。此后游历江湖,寻天材地宝铸造神剑。期间灭杀无数武林高手,江湖无人能过其三剑,更是骇人听闻的是,其自称剑法有九,因无人能顶过第三剑,是而后六剑无人能见识。至此江湖中人送他独孤无败称号,他更是自称想求一败而不得。事到如此本只是区区凡间传奇事迹,无关仙神。不成想,那时青城神剑仓松子被蜀山太白剑侠所败,心有不甘,恰巧听到此事,更是得知独孤安刚刚铸得一柄绝世神剑,传说此剑出世时天地感应,九劫紫雷出。仓松子心声贪念欲夺独孤安得剑法与神剑,想他独孤安一介凡人,不配拥如此神奇的剑法与神剑。最终在一个叫落凤坡的地方对独孤安出手,想来仓松子是念其也算一代凡间龙凤之传奇人物,特意为他找这个好地方葬身。不成想,自己马失前蹄,倒成了自身的埋葬之地”

”真是一代奇人灭一代天才,大快人心。这仓松子忒倒霉了,本是一代传奇非要自找霉运撞出一代笑话,硬生生自己趟下来做别人传奇的垫脚石”

“他自己存心不良遭天大报应,怪得了谁”

“后来呢?”

“青城山门得知此事之后,上下震动。本想隐瞒此事,自己门派独自追铺独孤安,哪知其门徒众多难以密不透风,终被传遍天下,便开始推波助澜,整得仙神震动。使得仙道众出,蜀山剑仙更是纷纷出动。独孤安东躲西藏,终被众仙道在华山围住,只能放手一战,此战惊天动地,华山硬生生被劈成九华山”

“九华山山门之地?”

“胡扯,此华山非彼华山,读音都不一样。乃凡间险峻,非仙山之门”

“哦,原来如此。结果如何?”

“最终独孤安不敌,便化一身修为与怨气进神剑中,与神剑一起坠入剑魔崖。跳崖之前他言道若是有来生便化身为剑魔,诛尽天下仙人。剑魔便是由此而来,他的传奇故事亦叫诛仙传说”

“那诛仙剑最后为谁所得”

“此战之后,剑魔崖下各道法灵气交缠,空间气息凌乱,进入者皆粉身碎骨而亡。诛仙剑便一直藏在里面”

“哦。一个波澜壮阔却悲天泣地的人生。或许九天感动,布下一丝生机,其人未死也不定。老头你对此事知之如此详细,莫不是你就是剑魔或剑魔传人?”

“剑魔无后。你想得倒丰美,剑魔何其自傲一个传奇人物,怎么会肯像我这遭老头一样,窝在这丘壑之间。。。咦,你小子莫不是又想打什么歪主意?”

张小佗站起来,退后两步跪下说道:“我本一凡间小子,得上仙山原应该感到满足,安心修长生之道,却不想已卷入仙人斗争旋涡之中,同时遭遇修道障碍突破无望。原本小竹峰有一席藏身之地,安身立命无忧,当安享此生,做一仙界凡人。但每每想起家仇原由,天道灭性。道心难安,愧对天地情父母恩。总归不愿就此平淡此生。前辈,你对剑魔来历故事如此关注,知之甚多,想必剑道修为定是深厚有加,请为晚辈指条道路”

“你莫要胡闹,我一遭老头罢了,自己尚且偷生,何能助你”

“我乃仙凡间一俗人,无亲无故无仙家背景,修炼道法又因阴差阳错间造成修为突破难为,成仙无望。世道无情,若长此下去,独孤安遭遇必降我身。悲人悲己。小子愿为前辈驱使,请为晚辈指条道路!”

“诶,吃人嘴短。但我不能答应你,我且问你一句,看你答得如何。再决定是否为你说道”老头站起来,低头在屋里来回走了几遭,气质完全变了样,叹气道。

“请前辈出题”

“剑为何物”

“功法武器”

“不对。剑,乃凶器。杀人凶器。”

“前辈,我。。。。”

“剑道乃杀人之道。你可想好?”

“人生凌乱无路,只能杀出一条道路,小子无悔”

“在此之前,我要你先答应做我一件事”

“请前辈吩咐!”

“山下有几只小硕鼠,扰得我寝食不安。你替我下山诛灭”

“杀人!!!”

“对,剑道所要,剑心必然。剑道乃魔道,你若不入魔,如何感悟剑道根本”

“魔????”

“魔亦道,不识仙魔真别,你如何体悟仙道根本,你如何把握自身,你如何把控剑心不受其使?”

“此非常之道,非常之路,若入此道想必先要空乏其身心道义”

“你确实聪慧,所以你不必马上答复,先回去好好想清楚,寻得自己真实的道心再来找我”

“谢前辈,请前辈赐教名讳”

“剑,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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