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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爱在从前(1)

爱你从前的样子

喜欢乘公交车,从城市的一个角落流浪到另一个角落,靠窗,看外面的风景不断倒退,遇见,很多美丽的故事。

——题记

那年冬天,很冷,有纷纷扬扬的雪妆扮世界如洁白的瓷。相遇的那天,他戴着厚厚的棉手套坐在广场中央的喷泉边喂鸽子,米白色的风衣,黑格的围巾,笑容纯美如孩童,童话中王子模样;她,怀抱一束玫瑰,用冻得红肿的手与路人交换钱币。像两条双曲线一般,他该过他的生活,而她走她的路,然而,命运给他们的安排是,她转身,他抬头,四目相接,电花火石,然而刹那,她脱口而出:“先生,买花吗?”他笑,径直走来,似有传说中天使光环相伴的耀眼,摘下棉手套交给她,抱过她的花,看着她的眼睛定定的说“不,我,没钱,但是,这个,交给我。”那眼睛清澈纯净无一丝杂质,那么轻易地吹皱一池春水。似是冰雪消融,骄阳顿出,只为他那一句:交给我。

他们没钱,却依然分享着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富人有富人的道理,穷人,有穷人的乐趣。如同,被城市遗忘的人他们浪迹在每一个有日出的地方,辗转,始终,十指紧扣。谁说,不幸福呢?一起在冰冻的清晨分享一个烤红薯,一起在暖洋洋的午后躺在草地上晒太阳,一起在彼此眼中读懂一份真爱,一起,吃苦的幸福——多少年后想起,在那个寒冷的冬季,暖日的午后,一个拥抱的温度已足够点燃两个人的世界。没有承诺,爱情依旧散发着浓浓的醇香,经久不散。

她生日那天,他载她去看他的礼物。蒙眼,牵她手,空气中溢满玫瑰香,睁开眼,是一片渐渐变的朦胧的红,火一样的灼痛了她的眼,那含着水晶般的眸子,阳光下美成一个童话在向他询问,如何,细细品味你的爱,一辈子,够了么?就那么相拥着站在弥漫花香的玫瑰园中,如同凝视着一个火红炽热的梦,梦里数不清的花瓣轻舞飞扬,每一片都深深烙下他和她的名,幸福,那么近,那么远,那么浓,那么淡——手指缠绕着浓烈的花香。她说,如果,这是我们的,那该多好……明明充希望的一句话,眼里的神采却是那么明显的暗淡了下去。他笑,用力抱了抱她:交给我。那一刻,似乎便有了些天长地久的味道。

生活,似乎不一样起来。阳光不小心闯入地屋子温暖的烛光下,她看到的是他越来越紧锁的眉。也许不会理解,生活在这城市底层的那些人,是怎样想要努力地活下去,然而生活的风霜一天天地磨灭了人的意志和幻想。她看到了他的苦和难,而他却在飞逝的时光的缝隙里忘了看她日益苍白的脸。

有一天,他离开,没留下只言片语,像他曾经毫无预兆地闯入她的生活一样,依然猝不及防地淡出了她的世界。故事的谜底,也许他知,她也知,那是个旁人无法理解和企及的世界,只有,他和她。

十年后,他回来,以一个王者的姿态。十年的商海沉浮,他赢得漂亮,回来,是为了那句不曾说出口的承诺,为那声“交给我”,为了这小小的城里有他深深爱的她。

回到那片玫瑰田园,一样浓烈的芬芳,一样眩目的火红,一样澄净的湛蓝天空,身边却少了她水晶般的双眸,不,她还是一样在的吧?曾经住的小屋里她的文字蓦然就闯进他的脑海,疼痛,一点点蔓延全身。“那个冬天,我们一起编织的故事,从前之前,以后之后,后来的后来,一点点遗忘了身边的幸福,只以为强大到足够拥有一片玫瑰园,爱情,才够完整。不需要,不需要啊。我知你一心要为我打造一座玫瑰宫殿,可你是否还记得当初一起吃苦的幸福,一点点就够回忆一生。告诉我,你缺席了的爱情,还有什么好坚持……虽然,你不说,我却看出你的不甘心,你要给我很多很多,而我要的,却只是你在我身边。深爱着的,是你从前的样子……”曾经,他说,交给我,她便把一生的幸福都安心交给了他,不要他一句承诺,是为了什么?为他温暖的笑容,他如辰星眸,还是他淡淡的沉稳气息?说不清了,一切纠缠,缘起,只因他一句——交给我。最后的最后,一切,都散了吧,她要他在身边,他却离开,他回来要给她一个承诺,她爱的却是他从前样子……

最后一丝光明就要隐没在玫瑰妖冶的笑容中,他的身影被拖得那么那么长,转身,离开——身后热烈的玫瑰丛中若隐若现的是一座孤坟,深深刻下她的名,她的故事……

如何,爱一个人,尘世辗转千百年,蓦然回首,记忆深处,依然是你最初模样,人群中对我微笑……

男人只有一滴眼泪

这是我为一个女孩写的,用第三人称故事的方式表达我的心泪。此篇也献给正在一起生活的甜蜜的情侣,希望彼此好好珍惜对方。让我们都明白:爱是要用心的,心则是思想,思想则是泪!

有个女孩非常希望能看见自己的男朋友的眼泪,那个坚强的男人从未在她面前流过泪,日子一年年的过去,他们的幸福让女孩愈加好奇男人的眼泪,他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哭一次呢?“傻瓜,别试着想看见我的泪,真有那一天,那么肯定是有非常悲痛的事情发生。”他懂她的小心眼,却又忍不住笑她的纯真。

女孩的好奇得不到满足,她想知道男人的眼泪是什么样的,究竟是苦是咸?上天给了她机会,天使光顾了她的家。

“真的想看见他的眼泪吗?”天使问她。

“能有办法吗?”

“可以,不过你会消失几天。”

“我上哪儿去了呢?”

“变成了空气中的水,但你能时刻陪着他,看着他,你愿意吗?”

女孩瞬间变成了空气中的水,一切变得新鲜。先看看他现在在干什么。停靠在男人房前的窗户上,她看见男人正在辛勤地工作,计算数据,制作图表,忙得不亦乐乎。忽然他走到了电话机前,她想起每天晚上10点他们都会通个电话,他打不通电话会怎么样呢?她愈发好奇,瞪大眼睛看着。果然他拨了好多次都没人回应,这么早就睡了?让她睡个好觉吧,男人嘴角浮现出温柔的笑容。她却有点失望,为什么不着急呢?

第二天,男人准时上班下班,忙碌了一天,回到家马上又给女孩打了个电话,仍然无人应答。男人开始不停打电话,打遍了所有朋友和亲戚的电话,没有人知道女孩去了哪里。男人似乎有点急了,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在窗口有些幸灾乐祸。

男人穿起外套,甩门而出,她紧随其后。

先来到了女孩的家,大门紧闭,邻居说昨天晚上就没见到她。女孩父母的家中,两个老人以为他们俩在一起,看着二老鬓角斑白,他不忍告诉老人她失踪了。看着他眼角的焦急,她有点后悔了。

整个晚上,他没睡觉,他找遍了所有他们约会过的地方,到处都有她的身影,可又找不到她。一夜的奔波让他憔悴了一大圈,连他一向整洁引以为豪的下巴也长出了胡子。他累了,瘫倒在沙发上。她忍不住想摸摸他的胡子渣,想给他盖条被子,可她只是空气中的水啊!她想对天使说,我不想看见他的泪了,让我变回人吧!可天使没有再光顾她的家。

第三天,男人依然要上班,可是眼里没有了以前的光彩,走着路会突然转过身找什么,她以为他发现了自己,可她只是透明的水气啊!她只能笑自己的纯真。男人下班后不再直接回家,来到了他们约会的老地方,那儿有棵老梧桐。他坐在梧桐树下的座椅上,显得那么孤单。他好象在想些什么,在等些什么。“你会出现的,对吗?”

第四天,男人又来到了这里,并带来了一块小玻璃石,里面还有一艘小帆船。他不发一言,只呆呆地望着玻璃石。她想起他们说好以后要一起出海旅行。

第五天,男人没来,她在他的床上找到了他,他在睡觉吗?看着他苍白无神的脸,她心痛地快死去,天使,你归来吧!

第六天,男人把玻璃石扔进了大海,让他的心一起沉入大海。她一阵心酸,天使,让我变回人吧!

天使终于来到了她身边,

“太晚了,你马上就要离开这世界,和他吻别吧!”

她的泪瞬间落了下来,一周的消失就让他憔悴成这样,要是自己真的不在了,他该怎么办?她吻了吻他的唇,发现他的唇上有了一滴泪,那就是自己。原来男人的眼泪就是她!

她大声叫唤着,不,我不要离开……

还好,那只是一个梦,她在庆幸的同时告诉自己,再也不要看见男人的眼泪了,因为那便意味着自己的消失……

爱,哎——

那个黄昏,她提前入了夏,鼻尖上挂满汗珠,额角发际亦是湿漉漉一片。她的脚下,摆着几双鞋子,平跟的,高跟的,局促地挤在一起,像是以此来对抗孤独。身边小贩的吆喝声,浪潮一样拍打过来,而她,仿若一叶孤舟,飘摇,沉浮,觅不到停靠的岸。

她也该吆喝,可是,喉咙燥热如火炉。之前的勇气、决心,鸟儿出巢一般,自胸腔逃离,呼啦啦地飞走了。只留下困窘的她,低着头,就连两只手,也无处安放了。

她的窘迫,全被他收入眼底。

他是来闲逛的。大四这年,不上课,工作有父母铺路,不用他花半点心思,有的是时间逍遥浪费。那个晚上,他先带女朋友吃饭,而后去唱歌,唱完了,又牵着手,溜达到夜市。其实,也不算是夜市,就是一条马路,因为周围有三所大学,整日里熙熙攘攘,小贩们看出商机,便不约而同在路旁摆开阵势,倒也聚起不大不小的规模。所以,这条路上,城管不来,是太平盛世,城管一来,立刻便会陷入兵荒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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