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爱好,不是我,我可不能染上什么病!”龙熙尧没好气地刮他一眼,继续喝着酒。
“恕兄弟我冒犯一言,你该不会真是那个方面有问题吧!”还没说完,只见一只玉杯迎面而来,要不是他身手敏捷,还不被砸个头破血流,啧啧,好友今儿确实火气很旺,还是,那个被说中恼羞成怒了?
真是那壶不该提那壶,柏旭辉是撞到枪口上了。不知是巧合还是怎的,经过早上洛笑笑与严心蕊在王府花园的一处,下午竟然整个京城都流传着尧王府不能正常做男人的事,在如此隔绝的包厢里还能听到外面那些心碎女子的哭声。
龙熙尧根本不能现身在人前,不然随时有人扑上来质问他到底是不是个正常男人。他发誓一定要抓到散布谣言的罪魁祸首。
他排除了谣言的制造者洛笑笑和严心蕊,前者被关在柴房里根本不可能,后者因为仰慕他更不能。“是呀,现在外面谣言以及满天飞了,尧,你打算怎么做?”
说话的是聂浩天,兵部侍郎之子,是龙熙尧的好友兼表哥,聂浩天的父亲是他的舅舅。
“无妨,正和本王之意!”龙熙尧手指轻叩桌面,眉间的霸气显露无遗,微勾唇角,露出运筹帷幄的笑意。
闻言,柏旭辉与聂浩天相视一笑,这才是一国之君的风范呀。
突然,从包厢外传来一阵喧闹声,而喧闹声越来越接近,包厢内三人狐疑,顿生警觉之心,离门较近的聂浩天首先起身开门一探究竟。
只是聂浩天只瞧一眼就迅速关上房门,面染慌色,回头对龙熙尧大声道:“王爷,快,快从窗户离开!”他自己则不移一步用身体挡住门。
“怎么了?”龙熙尧挑眉,并未按聂浩天所说从窗户逃离,而是气淡神闲地把玩着玉杯,他不信有什么事情还需要他这个王爷如丧家之犬逃离的。
“王爷,不得了,我看见成群结队的女子气势汹汹地往这边来了,口里皆喊着‘尧王爷’。王爷,您还是躲躲吧!”
“什么?那本王还是避避吧,这里就交给你们了!”龙熙尧脸色一变,起身,快速一闪就消失在房间里,唉,千军万马他不怕,就怕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独留聂浩天和柏旭辉面面相觑,房门被外面的人拍得啪啪作响。
“尧王爷,谣言是真的吗?你真的不能做正常男人吗?那小女子可怎么办,小女子等您等了十年了,就等您今年能八抬大轿把小女子抬进王府了……”
“尧王爷,尧王爷,您在里面吗?妾身爱您呀,不管王爷有什么缺陷,妾身对您的请永远不变……”
“尧王爷,为什么要欺骗我们这些单纯的老百姓,你还我女儿的青春……”
屋内,两人听着各色各样的话语,哭笑不得,但只有一个想法,这门开不得!
王爷,别怪我们临阵脱逃呀!
下一刻,两人不约而同潇洒地从窗户外跃出,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醉仙楼的意外只是小小插曲,但龙熙尧也明白事情不解决这样的插曲会常常出现。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群女人竟会这么疯狂,为了恢复自己平静的生活,不得已采取了柏旭辉的主意去飘香楼逛一圈,以清谣言。
飘香楼是京城最大的妓院,共有三层建筑,各色各样的灯笼高高挂起,在夜幕笼罩下,透着诱惑而迷离的光晕。
里面布景华美不失雅致,精巧不失清幽,故而让龙熙尧并不觉得反感。
“这里环境不错吧,不过我敢保证这里的姑娘更不错,个个都是天仙般的容貌,妖精样的身材,啧啧,保管你流连忘返!”柏旭辉在旁一边摇着他的玉扇体现他的风流倜傥,一边还不忘为龙熙尧灌输知识。
“敬谢不敏!”龙熙尧冷冷地说道,随即阔步向前在龟奴的指引下来到了三楼的贵宾包厢。
“哎呀,王爷,你别那么没情趣嘛!”话未出口,柏旭辉突然瞄到四周的人都似乎竖起耳朵听这里的动静,于是话锋一转高声道:“王爷,臣一定会按您的吩咐找楼里最漂亮最温柔最可爱的姑娘侍候你的!”说完就匆匆跑去找老鸨了。
留下刚刚听墙角的人窃窃私语,“那不是尧王爷吗?不是听说他……”
“你也说是谣言呀,我们的王爷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可能……”
“谣言不可行,王爷既然找姑娘,那就说明他一定很正常。”
“是呀是呀,一定是谣言,不行,我得回去告我婆娘别急着嫁女儿!”
待这群人散去后,昏暗的角落里突然发出一声嗤笑声,“切,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急着证明,越有问题!”
一个梳着丫鬟髻,穿着粗布衣裳的女子从圆柱后面闪出,露出不屑的眼神。
“臭丫头,死哪去啦,还不快伺候本姑娘穿衣,耽搁了本姑娘会客的时间,小心扒了你的皮!”
“紫衣姑娘,来了来了!”女子连忙换上谄媚的面容匆匆跑去。
“紫衣姑娘是飘香楼的头牌花魁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性格温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一朵可人的解语花,最重要的她还是个清倌,向来卖艺不卖身,但今天她说愿意为王爷破例,唉,这是另天下男儿多么艳羡的事呀!”
柏旭辉还在絮絮叨叨,没有注意到一旁龙熙尧越来越黑的脸色。
“王爷您艳福不浅呀,本公子怎么就没有这样的魅力呢?唉!”
“滚!”惊天一吼,房内终于安静了。
“是是是,我这就滚,紫衣姑娘很快就来了,别心急呀哈!”柏旭辉笑得暧昧,在龙熙尧发飙之前迅速关上房门逃之夭夭。
不一会儿,房门被轻敲,一道如玉落珠盘的声音响起。
“公子,奴家紫衣来前侍候了!”
“进来!”回之以冷如冰霜的声音,龙熙尧脸色紧绷,心情阴郁,脑海里突然浮现一双无辜又狡黠的眼睛,恨恨地想着要不是那个死丫头起的头,哪来的这么麻烦事。
“是,公子!”娇柔的声音丝毫不受龙熙尧阴寒的声音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