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老张终于看到了那个女孩的脸。
清秀的眉，色如桃李的唇，手里提着一把正在滴水的伞。
阴暗的屋子里，老张吐出一口浓烟，雪茄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鬼天气。”他嘟哝着，又点燃了一支。
“你要看点儿什么？”老张问，他注意很久了，凭外面那么大的雨和这书店偏僻的地址，这女娃也是个嗜书的人。
“可以开灯吗？”
“行啊。”老张点点头，昏暗的灯光下，他略为俊朗的轮廓却好像变得愈发模糊了。“雨这么大，看书就不要钱了吧。不然你又白来一趟。”
“不用的。”
简短的，不留余地的话，老张也不恼：“挺俊的姑娘，叫甚么名字啊？”
“薛以彤。”
老张倒乐了，“因为何而痛啊？呵呵。”他卖了这么多年书，估摸着女孩也就十二三岁，“真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主儿。”
“佛造万物，便给了它们同人类一样的权利，雪亦痛（薛以彤），雨亦疼，草也殇，木并凉。”以彤冷冷的说。
“哼，”老张的眼睛眯起来，他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只把头往里一昂：“你要的书在里面。”
“如此，那般谢谢。”
住在这个城市里的人都知道，在这个城市最偏僻的地方有一个怪人，身份不明，只知道他姓张，怪人开了一家书店叫“红尘书铺”。里面的书都很有意思，但他很少让人去里面看书，奇怪的是，他甚至比有些上流社会的人更加有钱。
他们说的，就是老张，不过，他们不知道的，就是老张只接有缘人。
比如，这个女孩。
老张诡异的笑笑，跟上女孩的脚步，进了里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