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这里仿佛是一片苍白之海,攸束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手臂上插着一根细管,红色的液体正在细管里缓缓流动,进入到血管里触碰到攸束的血液时仿佛羊入虎口飞快的被吞噬分解……
侑凉不动声色的坐在一旁,默默想到,“这个小镇四面都是森林又是天寒地冻的天气,这个少年到底哪里来的,穿的那么单薄,又全身是伤,这都不算奇怪的,怪就怪在就从旅馆到医院的距离伤就好了七七八八,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这时候,病房门“咿呀”一声被推开打断了侑凉的思绪。
“总算找到了。”看见床上睡的正香的攸束,萨德·金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注意到坐在一旁的侑凉微微皱眉问道:“是0号让你在这里的吗?”
“0号?他不是叫攸束吗?你是谁?”侑凉站了起来,内心充满了疑惑。
听了侑凉的话,萨德·金瞥了一眼没有任何动静的攸束,0号出什么问题了吗,怎么没有反应,几个念头转眼即逝,萨德·金绅士的向侑凉伸出手笑着说,“我叫萨德·金,是你一直在照顾他吧,谢谢你。”
“呃不用谢…请问你是哪位。”侑凉站了起来握上萨德·金的手问道。
萨德·金面不改色的说,”我是他的哥哥。“
“哥哥?”侑凉上下打量一下萨德·金,如果说是兄弟,看似亚欧混血的攸束,跟这个金发碧眼的俊朗非凡的白人,怎么看也不向是兄弟。
“其实不是亲生的,他是我继母的儿子,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萨德·金湛蓝色的眼中荡起一阵沐浴春风的笑意,似乎看穿了侑凉的心思,解释道。
“这样啊,那他怎么受的伤,还一个人在林子里。”侑凉依旧不依不饶,这个男子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可疑点,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把刚到手的美少年交出去。
萨德·金脸上浮现出一抹杀意,原本温和的声音也迅速冷淡了下来,“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我就是他的哥哥,你给我让开,我们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如果不确定你的身份,我是不会把他交给你的,而且他现在受伤了,有什么事等伤好了再说,护士小姐已经去叫警察了,等核实了他的身份,自然会送他回家的。”侑凉丝毫不退让的挡在攸束的身前,一字一句道,看样子这个男子真的很可疑,很有可能就是他把这个少年伤成这样的。
话音刚落,萨德·金湛蓝色的眸子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意,一把小巧的消音枪从衣服里变了出来,顶在侑凉的额头上,轻蔑的说道,“你就这么喜欢追根究底挖掘别人的秘密?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两个是越狱犯,现在你将为多管闲事的行为付出代价,就是生命。”
幽黑的枪口就在眼前,侑凉紧张的背后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被枪指着还是第一次,尤其是对方还是个越狱犯,可是就算是这样就能吓倒我吗,侑凉正义感勃然爆发怒目而视,“就算你是越狱犯,我也不会把他交给你的。”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床上的攸束突然醒了过来,冰凉的双瞳闪过一丝赤芒,“没有R就是麻烦,这里是哪。”睁开双眼,入目的是雪白的墙壁,攸束漠然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整理着有些混乱的记忆。
“0号,你醒了。”见到攸束苏醒,萨德·金紧张的收起枪,有些不安的说。
“你是谁。”攸束冷漠的移过视线,看向萨德·金。
萨德·金继续说道,“我是11号,越狱的时候被你放出来的犯人,我想要追随你。”
攸束闻言黑眸没有一丝的波动,看的萨德·金头皮发麻,该不会生气了吧,要不要逃走,要是因为这样被杀了,那也太冤了。
就在萨德·金胡思乱想的时候,攸束不动声色的拔下手上的针头向萨德·金弹去,针头带着凌冽的气息化作一道银丝。
萨德·金眼瞳一缩,连忙挥动手中的袖珍枪,往上一挡,针头划过萨德·金的额际,深深的陷在了天花板上,“虽然有点弱做奴隶还行。”攸束淡薄如雾的脸上露出一丝嫌弃之色,说完,舔了舔血管冒出来的血。
“奴隶!”萨德·金冷汗直流的立在一边,哭丧着个脸,这就成奴隶了,不过还好能跟在0号的身边,也还算是达到目标了。
侑凉顿时懵了眼前的场景跟大片似的,又是枪又是暗器的,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两人真的认识,还有那个叫攸束的美少年,一个针头都能用的跟飞刀一样,难道萨德·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他们两个真的是越狱犯,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才好,脑里乱成了一锅粥侑凉呆呆的站在那。
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你们吵什么,要吵出去吵,不利于病人康复。”刚才的老医生从门外进来,对着萨德·金和侑凉就是一顿批,然后注意到床上已经苏醒的攸束,露出一丝和蔼的笑容,“孩子你醒了啊,还有没有哪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