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个小时后，傅易又打来电话：赞助人找到了，是优皇旗下一间公司。
优皇？
这可是阙不归没想到的一个答案。
“你说这些有钱人是不是太有钱后就不知道怎么花了？竟将钱用在这么荒谬的地方！”傅易在那边抱怨着：“有那些钱来扶贫一下我这样的优秀警察该有多好？”
“大概什么时候开始赞助，又什么时候开始缩减？”阙不归追问道。
“大概是五年前开始赞助研究，然后大半年前缩减了大部分的资助，听说现在要完全退出计划了。”
傅易将时间说出来，医生就明白其中的原因了。
应该是五年前这位郑老爷子就已经对他的败家子开始失望了，并有了进行灵魂禁锢的想法，所以才会干脆支持一间实验室的研究来达到目的。大半年前正是他请了巫家帮忙，让他儿子变成植物人的时间。他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再继续资助看起来没什么进展的实验室也只是浪费钱而已。所以退出计划也是迟早的事。
挂上电话后，阙不归本想给郑老爷子打个电话，向他求证这件事的答案。但想了想他还是放下了电话，因为……这件事并不太能让他感到有趣。就算得到印证又如何？
接下来要做点什么呢？
他需要一点神秘的东西刺激一下，不然一定会无聊死！
“老大，你在看什么呢？”刚从外面买东西回来的小路，见到医生窝在沙发里，抬头看着天花板，忍不住也往头上看去。
“小路。”医生冲他勾勾手指。
“干吗？”小路瞪圆了眼，后背竖起的鳞片明确告诉他：前方有危险。
“过来！”阙不归的脸沉了下来。
小路的眼泪哗就流下来：“不过去行吗？”天啊，他刚才一定是白痴了，才会没看出那是医生闲得无聊时的表情，难道他已经无聊到终于要把自己这只人鱼做成标本的地步了吗？
“老大，我是男人鱼！不，我不是人鱼……”性命攸关，他再也顾不得去争辩男人鱼到底是不是人鱼了。
医生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干脆站起身走到他身边，然后弯腰从他拎的购物袋中拿出一只苹果。
直到医生转身离开，小路才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哭笑不得地哀叫：“老大，不带你这么吓唬人的！”
鲜红的苹果在医生的水果刀下像只正在指尖上跳芭蕾舞的精灵，很快就褪去了那层美丽的外衣，露出里面嫩黄的果肉。修长的手指握着刀在苹果上闪电般地划了几下，苹果就从中裂开，分成完全大小的八等份。
他的动作轻松流畅，像是做过几百万次一样简单，可要是有外人在场就会大惊失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咱们医生并没有盘子之类的东西接着，苹果根本就是漂浮在半空之中的！
小路壮着胆子进到医生房间，见到的就是平躺在床上的医生，以及一堆在半空飘荡的苹果块。
看来这次老大的心情真的很不好呀！但愿下面的消息能让他有精神起来，不然……太吓人了！
“老大，刘大帅哥在外面，你见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