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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孤舟一字横

一条河,无人知其源头,一条船,不知驶向何方,一个人,身姿无限孤独。

身体一躺,已不再愿意过多的活动,任凭那和煦的阳光一泄而下温暖的散在身躯之上,微微一泄,或许是有些累了便略有些不太情愿的换了个姿势,嘴角之处也不知在何时出现了一根水草。

突然,微风渐起,一条红色的鱼一跃,一条,便携带着道道的水滴、水珠,而起、而落。也就在此时,慵懒的人瞬间一动,身躯便已消失,而待出现之后身躯便已距刚刚跃起的鱼儿咫尺之距,微微一笑,嘴角之处便已出现了丝丝的笑容,手臂也向前轻轻一伸,欲要抓住眼前之物,不料,鱼儿尾巴一摇,便正好躲避而开,而之后人也缓缓落在了船上,跃起的雨也再次回到了水中。

“哎!又让它给跑了,这已是这月多少次了啊!”发了句不是牢骚的牢骚,少年的男子便再次毫无形象的躺在了船上,而船也缓缓在不太湍急的流水之中前行。

阳光和煦,无限温暖,睡意也缓缓涌来,眼皮也渐渐加重,男子微微翻转了一下身躯,而后便也缓缓将眼皮给闭上了上。

然,就在此时,一道白影闪现,踏水而来,瞬间便已踩在了船的夹板之上,脸上也出现了丝丝的苦涩的笑容,轻轻将脚步一抬,身躯便已出现了睡觉男子之前,手一伸,刚欲叨扰清梦,不料一道声音传来。

“师兄,你不知道打扰人睡觉是一种很不礼貌的事吗?”说完男子的便再次变化了个姿势,睡起了他那已不是觉的觉。

男子的师兄无语,脸上也竟是无奈的笑容,“打扰,你几乎每天皆在睡觉,又谈何打扰。”

“每天睡觉只能说明我是个爱睡觉的人,但却不能作为你打扰我睡觉的理由。”

“额!貌似有点道理,不过···”不过一落,男子的师兄便瞬间出手,脚一抬,风一破,腿风便已吹动着男子的秀发。

然,就在退降临到男子前时,男子的身躯便已飘浮而去,而其微闭的双眼也瞬间一睁,精光闪现,眉峰一横,手臂一探,便已挡住了自己的师兄的腿,并顺势将自己的师兄的腿向怀中一拉。

男子的师兄一笑,地上的脚,一拧,一点,地上的脚也冲天而起,斩破狂风,直逼男子的腹中而其,于是男子便不得不放弃原先的举动,松手缓缓落在了地面之上。

“你说你老不累啊!大老远的过来就为了调戏我一下。”

“无痕啊!师父不是说人要有忧患意识吗?所以我舍己为人,专门为你送忧患意识。”说完男子的师兄脸上还带着丝丝有序无害的笑容。

“额!”语塞,楚无痕已不知说何?一个将自己的错误可以说的这般大义凌然的人,他已不知如何应对。

“哎!我知道师兄我乐于助人,但你也不要你已无上的沉默来回报师兄啊!师弟你真是太客气了。”眼见楚无痕已不说话,男子瞬间加紧攻势。

“行了,行了。说你不要脸,你还变本加厉,真不知羞耻二字咋写。”

“额!师弟,你可就不对了,谁说我不会写羞耻二字啊!我从四岁开始跟着师傅,现在已经十二年了吧!你竟然说我不会写字,你这不是在骂师傅误人子弟吗?”

“我在骂你,啥时候又扯到了师傅上去了。”楚无痕很是无奈的白了一眼,便起身向船舱而去。

“额!师弟你别走啊!别走啊!”任凭身后余音寥寥,楚无痕为了自己的耳朵不遭受无冕之灾,前行的目标很是明确,那边是船舱。

而这两位便是这孤舟一字横的三个主人其中的两个,一人为楚无痕,一人乃靖亭水,二人皆是孤舟一字横主人无冕道长的弟子。无冕道长已无冕为号,欲要无忧、无牵、无挂,但此时已年过五百却只达到了无忧之境,其余的两境还不知在何方。

孤舟一字横,是一处河流,是一件草屋,更是一只船只。其实说到底,此时,此地只有一条蓝色的河流,一间已不知存在了多久了的草屋,一条半新半旧的船,还有便是三个人,这三物便是孤舟一字横的全部景物。不过的是,一条河,却是美景无限,鱼儿嘻嘻,三个人却也是逍遥、爱财、无忧。

船舱之中,略显单调,一桌、一椅、一凳、一条床而已,不够此时却多了两个人。

一进船舱,靖亭水便已停止了调戏,来到了唯一的一个椅子之上,躺了下去,双眼微微一闭,脸上也尽是享受之色,椅子也不由自主很是节拍的摇动了起来,口中竟还唱着不知名的歌。

“师弟,给师兄看茶。”

楚无痕苦苦一笑,还是在这很是狭小的空间之中找寻到了一点点的茶叶,为这位所谓的师兄看起了茶。

靖亭水端过楚无痕刚刚递过来的茶水,微微一扬,一滴、仅仅只是一滴茶水落入到了空中,而后眼瞬间一睁,摇摆的瞬间瞬间停止,起身,一笑,“好茶,好茶啊!”

“茶是好茶,不过给你是没有。”说完楚无痕便将仅剩点茶叶给再次放了起来。

“切,小气鬼,就你那茶叶师兄还看不上呢?”口是心非的话语,眼神早已瞄向了茶叶所在之地。

“小气也罢,大气也好,反正就是茶叶没有。”待楚无痕再次来到靖亭水之侧,手中竟出现了一只酒壶,一只乌黑的酒壶。

酒壶缓缓打开,滴滴甘甜之物便已涌入侯中,脸上也渐渐出现了丝丝的不解的笑容,再次将酒壶一扬,一斜,刚欲饮,声音便传来。

“好酒,好酒”说话之境,靖亭水竟将手中的茶杯给放了下来,眼似勾,直视、幸喜,眼中毫无遮拦对楚无痕的手中之物的向往。

“师傅最痛恨两种人,我看你现在已经将这两种人给占全了。”楚无痕白了一眼自己的师兄,但还是将手中的美酒递了过去。

手一探,瞬间一接,在途中便已打开,而后便送入到了口中,而口中却也说着一些模模糊糊的话语,“是啥?我咋不知道。”

“哈哈哈”无限大笑,大笑之后便为靖亭水送去了一个令靖亭水自己也有点哭笑不得的答案,“茶鬼,酒鬼。”

酒壶轻轻一放,对于自己的师弟的嘲笑丝毫没有在意,或许在他自己的心中早已将自己的认为是个彻头彻尾的酒鬼了,更或者是他不愿去回答着毫无意义的问题,而后只见靖亭水微微一笑,便再次拿过酒壶,一扬。

失望,无限的失望,眼大似灯,口大如海。没酒了。

“满上。”此时他已将自己的师弟当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店小二,而他也对自己的师弟大呼小叫了起来。

“哎!人皆说,人啊,只要着酒精上头,那便换了个人,我看啊,这远远不止着。”牢骚发完了,酒还是要给人要上啊!于是楚无痕不知在何地再次为自己的师兄找了一壶酒。

“天下风云出吾辈,一入江湖岁月催;黄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剑跨马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世如潮人似水,只叹江湖几人回。”一壶酒再次入肚,靖亭水也坐在了椅子之上摇摆着身躯,吟起了诗。

“诗是好诗,不过这人嘛!”话还未说完,人却已起身,一揽,一扰。

“你说谁的人不好啊!哦。”说话之际,一个酒嗝竟也打出,一道酒气便也随风而来,为楚无痕的送来了淡淡的“酒香”,而在耳边也传来了很是无语的声音,“如此美酒,不给你点真是不太好,哈哈哈”说完便是狂笑,狂笑之后便是倒地,之后便传来了阵阵的呼噜之声。

楚无痕苦苦一笑,满脸的无奈,而后便将自己的师兄拖到了仅有的一张船上,而后他便踏步而出。

阳光依旧是原先的阳光,人也依旧是原先的人,但此时他的心境却早已不知变换了多少遭,苦苦一笑,一倒,便再次沐浴起了这和煦的阳光。

阳光依旧一泻而下,不过送来的却不再是温暖,却是无聊,寂寞,无限的辗转,换来的依旧是无限的无聊,心境已试,虽说此时的楚无痕依旧在围造当初的氛围,但却始终感觉缺点东西,这或许便是人奇怪的地方吧!

睡意已无,心境全消,于是楚无痕也不再纠结,瞬间起身,盘腿而坐在了船上,看着嘻嘻的鱼儿,摇摆的芦苇。

时间缓缓流逝,太阳也在空中滑过一条优美的弧度,寻起了回家的路,坐在船上的楚无痕也不知在何处拿出了一只酒壶,独自喝起了孤独的酒,船舱之中也传来阵阵靖亭水的呼噜之声。

就在此时,从不远之处传来阵阵的悠扬的琴声,稍稍不解,自言道:“此时此景,不知何人在抚琴”。

于是楚无痕便一跃,提着酒壶消失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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