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真的,我很感激你让我与你一道拥有齐!我知道你们之间的夫妻之情是不容他人取代的,但请相信我并无独占齐的意思,他是你的丈夫,孩子的父亲,只是……希望你能接受我存在,让我与你一同爱他。”
“啊?等等,忘了办正事了,我来找你就是想跟你解释这件事情的。”
柳若惜不解地看着叶凌凤。
“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南宫齐的啦!”
“什么?”柳若惜惊诧地叫出声来,差点跌倒,“你……你再说一遍……”
这怎么可能?不!叶凌凤这样灵秀知礼的女子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齐的事?
好似看穿了她的思绪,叶凌凤闷笑出声:“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南宫齐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彼此心中皆有所爱,一直以来,我们都只是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正是因为无情,才能如此大方的成全他人,至于我腹中骨肉,是我所爱的男子的。”
一连串的惊人之语,教柳若惜震惊得回不过神来:“他……为何不告诉我实情?”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君子协定,我帮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他则保守这个秘密。至于孩子的父亲,他是我唯一爱得刻骨铭心的男人,所以,我义无反顾的爱他,我真的相信,他对我也有同样的深情,但是,他对我的感情,却抵不过他心中的责任。”深吸了一口气,叶凌凤稳住激动的情绪,咬着唇极力想将泪逼回,“我告诉自己,不能再为他掉一滴泪,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选择了离开,那么,今后我的世界也不再有他!”
“姐姐……”看见叶凌凤痛苦而压抑的模样,柳若惜于心不忍地轻揽住她,与她比起来,自己何其有幸,至少,齐是以真心待她的。
“我没事。”
“那么,如今你还爱他吗?”
“爱,但更恨。”叶凌凤一字一句地说道。
柳若惜闻言一愣,该是怎样的男子,能让这样一个特别的女子如此记挂?
夜晚,叶凌凤趁着无人之时悄悄潜入念双楼,这是她第二次进入这里,两次进来,心境截然不同,第一次是好奇,而这次,却是恨!
谁知,她才刚踏出门槛,就冷不防被一道强大的力量箍住双肩,她惊愕地抬眼一望,赫然对上南宫仁那双愤怒的眸子。
“你好大的胆子,难道没人告诉你这是我南宫堡的禁地吗?”南宫仁愤怒的质问,箍握住她双肩的手指不知觉地加重力道。
叶凌凤努力忽略肩上的痛,平复内心的慌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里不能来么?我不知道,对不起,爹,我睡不着,起来散步……然后无意间就走进来了。”
南宫仁,怎么会是他?怎么办?
“你在害怕?你很怕我吗?”
不是怕,是恨!
“没有,爹。”叶凌凤整理情绪,掩饰着内心的不安与激动,微笑地抬头看着南宫仁。
南宫仁对上她的眼神,一愣,竟感觉有些刺痛,双手一松放开了她,脸色依旧阴森得吓人:“你怀孕了,不应该到处乱走,让齐儿陪你多休息。”
“是,多谢爹,恕凤儿多嘴,这里为什么会是禁地呢?”
“因为这里曾经住了一位令我刻骨铭心,爱恨两难全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南宫仁不忍心让她失望。
“若是真的刻骨铭心,又岂会爱恨两难,身份?名利?地位?若是凤儿,能得一生相守,世俗之物,弃之何妨?”
南宫仁闻言浑身一僵。眼神变得深沉,猛地擒住她的手腕。
“你知道些什么?说!”
叶凌凤顿时刷白了小脸,看着他无情的面容,那是一种被人识破的狼狈,她在心中冷笑。
南宫仁看着叶凌凤满脸凄楚的惨白面容,心,狠狠一震。
双儿,她有着与双儿相似的容貌,这也是当初他选她成为南宫堡少夫人的原因,只是,眼前的叶凌凤,竟令他有种错觉,仿佛眼前之人就是双儿,当年,她也曾如此舍了一切随他,可惜,他却利用她破了魔教,杀了他的家人,可是,苍天可鉴,一开始,真的是利用,可是后来,却渐渐动了情,失了心。
可是,身为南宫堡的堡主,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又岂能和魔教的圣女有染呢?于是,他还是硬下心来利用她攻打魔教,但是,却暗中放走了她,私心地,他不想她离开他,即使,她会恨自己一生一世,亦无悔,可是,他还是失算了,她躲开了他的追寻。
“爹认为我该知道些什么呢?凤儿只不过是一介女子,自是将情义看得重些,也就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爹原谅。”
南宫仁顿时哑口无言,全身僵硬,内心深处陡然窜过一丝后悔与心痛,好一句若得一生相守,世俗之物,弃之何妨,自己多年的心结,竟被她一语道破。
这些年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常常在想,若是当年自己就这么带了双儿归隐江山林,不管正道魔教,不管仇恨恩怨,是否现在也是一对逍遥的神仙眷侣?
可惜,事上没有后悔药,发生过的事情,更不可能重来。
叶凌凤似乎也觉得自己刚才说得太多,有些失态,她冷眼旁观南宫仁变化多端的表情,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南宫仁,早知如此,何必此初,若非你,娘何以至此,婉姨和爹何以至此,风雪山庄何以至此,我和楚莫,何以至此!
“你走吧,以后记得不要来这里了。”南宫仁出声说道,他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那凤儿先行告退了。”哼!你以为我很稀罕来这里吗?叶凌凤转身就走。
自从那日之后,南宫仁仿佛一夕之间苍老了许多,听说第二日便感染了风寒,现在南宫堡上上下下的事情都由少堡主南宫齐全权处理,听说南宫仁似乎还有意让南宫齐在这次武林大会之后就正式继承堡主主位,听说南宫齐要将妾室柳若惜扶正,与堡主夫人叶凌凤平起平坐,听说……
叶凌凤一笑,对于这些不断传入她耳中的听说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南宫堡与她何干,如今,她要做的是抓紧练好武功,而几日后的武林大会便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她会助南宫家登上武林盟主之位,然后,在他们最得意的时候,给予最致命的一击。
终于,到了武林大会那一天,叶凌凤坐在南宫齐身侧,无聊地打量着这一群所谓的名门正派,突然,瞥见了楚莫的身影,她不觉一怔,再看看,楚莫居然带着欧阳盈,不觉心中一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楚浩似乎没有来。
“各位。”少林方丈玄苦大师一开口,四周围立即安静了下来屏息以听,在经过一大堆的长篇大论的废话之后,终于说到了重点,“如今魔教的势力又死灰复燃,而且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欧阳盟主又不幸过世,因此,我们这次召开武林大会的目的,就是想要选出一个新的盟主来领导我们,铲除魔教,继承欧阳盟主的遗志,带着我们继续维护武林正义,你说对吧,欧阳姑娘?”说着,很期待地看着欧阳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