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招降贴的人,是你!你是魔教的人!”南宫齐见状,微眯着眼,恶狠狠地说道。
“现在还要他们呆在这里吗?相公。”叶凌凤一弹指,解开所有人的穴道。
“你们都下去。”
“是。”众人应声退下。
“为什么你没死?还有,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当日你嫁入我南宫堡,是否早有企图?”南宫齐问道。
“相公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要凤儿怎么回答呢?”叶凌凤俏皮一笑,“不过呢,女子出嫁从夫,既然相公问起,凤儿一定知无不言,第一,我为什么没死,那是因为我收买了唐门的人,所以唐门的毒药我自然有解药,第二,我嫁入南宫堡的确是很早以前就安排好的,目的,是为了报仇,至于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问题,我究竟是什么人,这点,不如让爹来回答你吧。”
南宫齐和柳若惜闻言,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已站在书房门口的脸色灰败的南宫仁。
“没想到爹的身体还真不是普通的硬朗,被人吸光了内力还能那么快就康复了,看来,我的毒下得还算轻了。”
“什么?当初爹突然一病不起,是你下的毒?你这个妖女,我杀了你。”南宫齐怒极,拔剑攻向叶凌凤,却被她轻易闪开。
“相公言重了,没有我这个妖女祸害武林,又何来你这个盟主拯救苍生呢?更何况,这件事是你们南宫堡的人咎由自取,与人无尤,这,就叫做报应!”叶凌凤说完,满意地看到南宫仁脚步不稳地向后倒去,若非柳若惜及时扶住他,只怕已经摔倒在地。
“凤儿,是我对不起你,这件事与齐儿无关,如果你要报仇,就杀了我吧。”南宫仁说完,便闭上双眼,一副等死的样子。
“爹言重了,你是我爹,我怎么会杀你呢?弑父之罪,爹担得起,凤儿可担不起,凤儿此次前来,可是来为爹您尽孝道的呀,南宫堡是爹辛苦打下的基业,凤儿不想它就此灭庄,故特来接任庄主之位。”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南宫齐按耐不住说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识,南宫齐,你是让?还是不让?”
“当然是不让,南宫堡几百年来,没听过女人接掌庄主之位的,更何况我现在还是武林盟主,我这一让,不仅违背主训,更让江湖中人耻笑。”
“好一个武林盟主,你可别忘了,你的盟主之位是怎么来了,我既然扶得起你,也废得起你。”
“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齐儿,自你懂事以来,爹便不让你进入念双楼半步,你可知那是为什么,因为,里面收藏着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的点点滴滴,她叫宋双儿,是当年魔教教主的独生女儿,当年爹为了完成剿灭魔教的大任而接近她,没想到却爱上了她,这么多年来,这件事一直都是我心中的痛,而后来,我才发现,凤儿,居然就是我和双儿的女儿,也是你的亲妹妹。”南宫仁痛苦地说道,“都怪我,若非当时我见凤儿神似双儿,硬是让你娶她,也就不会让你们兄妹铸成大错。”
“什么?”南宫齐和柳若惜同时惊呼道,可惜,他们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叶凌凤便给了他们一个更致命的打击。
“兄妹?爹可真会说笑,凤儿可是你和娘的独生女儿,又何来哥哥?不信,你们自己看。”叶凌凤说着,将一叠手札扔向三人。
三人拾起一看,不觉愣在当场。
原来,那是南宫夫人的手札,里面清楚地写着她恨南宫仁因爱上魔教女子而一再冷落她,便主动献身给南宫堡前任总管,并产下南宫齐。
言下之意,叶凌凤才是南宫堡唯一的大小姐,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想不到爹这么多年来居然都是在为他人作嫁衣裳,真是可笑,凤儿就不妨碍爹你处理家务事了,先行告辞,不过你们别忘了,距限期只剩下十天时间,到时候我会再来,爹你是要自己交出庄主之位呢,还是要女儿强行取庄,您看着办吧。”叶凌凤说罢,留下表情各异的三人,扬长而去。
翌日,一大早,南宫仁醒来打开房门,便看见南宫齐端着盆水站在门外。
“齐儿?”
“爹,这些年来齐儿一直四处奔波,忽略了为人子的孝道,今日,就让孩儿来服侍爹吧。”南宫齐说着,便将沾湿的毛巾递给南宫仁。
“你叫我爹?”南宫仁又惊又喜地说道。
“我一向都这么叫你呀。”
“可是已故的沈总管才是……”
“他不是我爹!”南宫仁话还没说完,便被南宫齐打断了,“我一晚没睡,想了整晚,他根本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他根本就不配做我爹,什么人把我养大?什么人对我悉心教导?什么人教我武功?什么人育我成才?是你,你才是我爹。”
“你真的这么想?”南宫仁回想起这些年来南宫齐对自己的孝顺,以及这三年来南宫齐一边要处理南宫堡和武林的事,将之打理得有声有色,一边和柳若惜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所以自己才会康复得这么快,有子如此,夫复何求,而且细想来,其实南宫齐也是个毫不知情的受害者。
“不错,爹,我想清楚了,为了不辜负您对我的期望,我一定会剿灭魔教,完成我南宫堡一统武林的大业。”
“嗯,这才是爹的好儿子,以前的事就当他是过眼云烟,让它过去吧。”
“知道了,爹,一会儿吃完早饭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
“好,爹也很久没出门散心了。”
南宫仁和南宫齐逛了一会儿后,便到一家酒楼休息,这时,一个男子带着一个小孩走进来说道:“两位大爷,有没有兴趣看杂耍?”
“也好。”南宫仁说道。
“谢谢两位大爷,谢谢。”那名男子说完后,便对着小孩说,“快,给两位大爷耍两招看看。”
谁知,那名孩童却半天没有动静,任凭男子怎么叫都不理他,于是,那名男子气极,伸手便是一巴掌:“混账!你这个臭小子,你存心跟我做对啊?”
“你凭什么打我?你又不是我爹,有什么资格打我?”孩童大吼道。
“我不能打你?你这个拖油瓶,你现在吃谁的穿谁的呀,只要靠我一天,我高兴打你就打你。”那名男子说道。
“养我很了不起吗?要不是我能替你赚钱,对你而言有利用价值,你会收留我?我们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不要说得那么好听。”
“你这个混账,还顶嘴,有本事你可以不跟着我呀。”
“哼,如果我将来有本事,你别指望我会认你!”
“你还顶嘴!我打死你!打死你……”
这时,掌柜跑进来了:“你们吵什么吵,要吵去外面大街吵,别在这妨碍南宫堡主和盟主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