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教主,有话好说,你要什么老夫都可以给你。”
“魔教虽不被江湖所承认,但毕竟是江湖门派,向来江湖与朝廷两极而处,互不干涉,凌某此次前来,只是来向国公大人讨一个人情。”
“凌教主请说。”
“传闻魏国公早年征战边疆时曾得到一种蛊毒,能够让人意识清醒却又不能动弹,犹如活死人一般,本教主很有兴趣,希望国公大人能把毒药和解药的配方全给我。”
“你!毒药我有,解药没有!”魏杰说着,便立刻将贴身收藏的毒药配方拿出来给叶凌凤。
“如果我是你,我会全部交出来,因为这样还会有一线生机,如果国公大人就这么死了,那不是可惜了这诺大的基业?”
果然,魏杰略一思索,道:“解药老夫是真的没有,不过听说当年玄机公子曾经去过苗江,或许他可以配出解药。”
“除了他还有谁?”可恶!她当然知道楚莫医术好,可是她就是不想见他嘛,难道要她求现任老公救前任老公?
“唯他而已。”
雪山之颠,楚莫踏雪而立,箫声清冷孤悲。
情字困人,竟连飘逸出尘的玄机公子也不例外!
曾经,他执着于正道,如今,他执着于****!
凤儿,你究竟在哪里?为什么我走遍江湖都找不到你?
突然,一阵温暖的呢喃在身后响起:“相公……”
楚莫缓缓回头,眼前,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楚莫的声音暗哑极了,压抑着惊喜和兴奋:“凤儿……”
“凤儿……凤儿……”所有的话都消失了,楚莫曾想过如果找到她,他一定要问清楚她为什么离开,可是现在他的脑海中只剩下心爱之人的名字,一遍一遍地喊着。
只要她回到他身边,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爱上一个人,满心满脑都是她,只要她开心,自己也就开心,任凭世间风情万种,都不及心上人的一颦一笑,楚莫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云淡风轻的玄机公子了。
可是,因为是她,所以不悔。
“相公,我想,求你救一个人。”叶凌凤轻扯楚莫的衣袖说道。
“谁?”
“你跟我过来就来知道了。”
楚莫跟着叶凌凤回到竹屋,竟意外地看见了一群被捆得像粽子一样的各派掌门,还有,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的东方子陌。
整整半年,自己找她快要找疯了,又担心她回来见不到他,可是她却和东方子陌在一起,也怪自己粗心,懂得去魔教找,怎么就偏偏漏了皇宫呢?
四周的温度迅速下降,楚莫轻声问道:“你是因为他,所以才带谨儿离开吗?”
叶凌凤瞄了一眼被捆成粽子的各派掌门:“是他们告诉你的?你相信?”
东方子陌趁着叶凌凤不注意,给了楚莫一个挑衅的眼神,差点没把他气背过去:“眼前所见,我不得不信。”
“是他们这些所谓的正派掌门抓了谨儿,设计伤了我们母子。”叶凌凤轻轻说道,本以为再相见,自己一定会扑进他怀中,向他哭诉当日的委屈,没想到,竟会这样云淡风轻地说出来。
“可是你终究选择找他,原来我在你心中,竟是如此不可信任。”楚莫自嘲地说道,双手握拳,指甲深陷肉里,众人突然间感到杀气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东方子陌在这样的承压下开始觉得喘不过气来。
“子陌,你怎么样?先别说了,快救他呀。”
楚莫看着叶凌凤担心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不喜欢她关心别的男子,特别,那个人是东方子陌,楚莫微眯起的眼,跳过叶凌凤,神一般俯视着东方子陌。
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的,皇位,凤儿,更何况,如今这幅模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如果不是为他求医,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回来?”楚莫答非所问。
“你先救他好不好?拜托!子陌中了魏杰的蛊毒,你去过苗疆,只有你才有可能救他。”
“我不救。”
“你疯啦?”
“我是疯了,为你而疯,天下,我可以给他,可是,你,不可以!”
“你……如果子陌有什么不测,我会陪他一起死。”
闻言,楚莫勃然大怒,他的目光牢牢锁住她,眸底盛满伤痛,挺直的身影孤单落寞,却是用着平生最大的声音吼出来:“你竟然利用我对你的爱来威胁我!叶凌凤,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对不起……对不起……”除了这句话,叶凌凤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些什么。
“凤儿,你是因为他们吗?那我就杀了他们!”楚莫看向各派掌门,杀气在眼中蕴酿。
众人见状,皆是一惊,想不过,他的爱竟疯狂到如此地步,就连叶凌凤也吃了一惊,什么时候,他爱自己爱到如此地步了。
“不关他们的事,一直都以为我们之间的问题是距离,现在才知道,原来不能在一起是天意,能够拥有这五年,我已经很开心了,而子陌,他为我付出的实在太多,我已经决定,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今生今世我都会陪在他身边,不再离开,请你谅解。”
谁在乎我的心里有多苦,谁在意我的明天去何处,这条路究竟多少崎岖多少坎坷途,我和你早以没有回头路,我的爱,藏不住,任凭世界无情的摆布,我不怕痛,不怕输,只怕是再多努力也无助,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终究已注定,是否能再多爱一天能再多看一眼,伤会少一点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谁也逃不离,无情无爱此生又何必,无情无爱此生我认命。
楚莫倚窗而立,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不断飘落的皑皑白雪;窗外,叶凌凤在冰天雪地中一动不动地跪着,而东方子陌则在一旁搭起的临时帐篷中躺着,由雪殇照顾着,他知道,叶凌凤心中是爱他的,他注重隐私,不喜欢别人进入他们的居室,所以,她便命人在屋外驻扎。
看着跪在雪中的叶凌凤,再看着远处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帐篷,楚莫叹了口气,向屋外走去。
“起来吧。”楚莫朝叶凌凤伸出了手。
“相公不救,我就不起来。”叶凌凤倔强地说道。
“我从来不受人威胁,我若不救,你跪多久都没用。”楚莫淡淡地说道。
叶凌凤闻言,委屈地扁扁嘴,他就不能说得委婉些吗?
“你不是说过我们要在这里隐居避世一辈子吗?为什么又要踏入那些事非之中?凤儿,我们离开这里,再觅一处世外桃园,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