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
“这是你对待恩人的的态度么?”
衣瑜玩弄着指甲,毫不在意白木子的态度。
“白木,你这几天心性顽,锐气太盛。”
白木子看着衣瑜,笑不出来。
醉行就近找了家酒铺,坐下。
白木子也只得坐下:“师父。”
“你也未必能胜她。”醉行要了一壶酒,“今年的试题,你不该不知道。当时其中的仙茅,就极为少见。”
“少识一味……”
“作为医者,被指出不足,定要学会认识。你就是太傲!”醉行摔下杯子,怒道,“你忘了上次是她治好你的疫病?不然你觉得你能活着参加药会,坐在这陪我喝酒?”
白木子垂着眼:“是,师父。”
“准备准备,就去报道吧。”
衣瑜与雷鸣在另一桌,默默地听着二人的对话。
“你是无化师父?”雷鸣托着下巴,盯着衣瑜,“……很年轻。”
“讽刺我么?”
衣瑜呷了口酒,语气不咸不淡。
“不,是羡慕。”
衣瑜神情复杂地看了眼雷鸣,吐出的话意味不明:“你们界门的人,果真爱凑热闹。”
“丑徒,走了。”
衣瑜招呼着醉行,朝着大会地点相反的方向走去。
“怎么?”
衣瑜转过身,表情难看:“看来你徒弟……是真的想我死啊。”
说完,衣瑜吐出一口黑血,倒地。
“师父!”
醉行接住衣瑜,把上了她的脉。
这是……
醉行也顾不上其他,抱起衣瑜,直奔客栈。
白木子拦在醉行前,眼睛却是看着醉行怀里的衣瑜:“她不是死不了么?”
醉行淡然看着白木子,眼底没有半分感情:“让开。”
“师父!”
白木子撇开眼,不看醉行。
“忍一下,我们就快到了。”
见衣瑜如此,醉行也甚是心疼,低声安慰着衣瑜。
“白木子,她若是有半分差池了,你界门也会跟着陪葬。”
醉行又冷了几个声调:“管好你的嘴巴。你让雷鸣替你干的那些事瞒不住多少人,你若执意这样,你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语落,醉行腾出一只手,将白木子推开,快步离开。
白木子被推的一个踉跄,没再阻拦醉行,眼底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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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麻烦啊。”
醉行给衣瑜擦着脸,跟一旁衣讯道:“我能缓解她体内的毒。但什么时候会再发,我就不知道了。”
“你还想让她参加药会?”
衣讯隐在黑中,语气不悦。
“她会自己去的。”
醉行拧干了布,笑道。
衣讯深叹一口气:“明天能醒来?”
“控制好的话,今晚就能醒了。”
说着,醉行将一小粒药丸塞入衣瑜嘴里,“我就先走了,明天你把她送过来。最好是,早一点。”
咬完最后三个字,醉行笑了笑,关上了房门。
“当然,不会让他们那么得意的啊。”
衣讯替衣瑜理了理被子,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