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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爱情,一地的心殇(1)

如果这也叫爱情

想起《Titanic》里老Rose举着打捞上的镜子照时说的话:“它还是像以前那样,只是我,好像改变了一点。”

这个故事老套,但却真实。

故事的男女主人公都很优秀,甚至经历都相象,只是,在两人自由的时候,他们的空间却没有交集。男主人公优秀到一直被女孩子包围,几乎没有自己去喜欢女孩子的机会;女主人公一样身边早早就有男孩子追求,他们各自在自己的时间和空间里恋爱着。

他们读同一所大学,只是,男孩毕业的时候,女孩才进校。

他们第一次相遇,是女孩实习的时候,也是他给同事发喜帖快要结婚的时候。他笑盈盈略带忧伤的眼睛深深的刻在了女孩心里。

如果故事到这里结束,也许就不会有遗憾。

4年后,他们再次在另一个陌生的城市相遇,2人同时考上了同一所学校的研究生,并且为一个班的正负班长。这个时候,女孩刚刚结束了一场爱情,男孩已是为人父亲。

故事仿佛像回放般,男孩还是被女同学们包围着,纵然是已婚;女孩还是有很多人追求,只是,她却没有答应任何人。

他们常常会碰面和合作,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他们从来没有单独相处,各自小心的维护着不知道什么;快离校的那会,有一次男孩鼓起勇气打电话给女孩说马上想见她,女孩高兴到莫名的想哭,最终还是叫来了一群女同学,男孩推开女孩宿舍门的时候,那些女孩高兴极了一拥而上,而他俩眼里各自都有不易察觉的悲伤。那个夜里,男孩和女孩叫来的同学们高兴地喝酒谈笑,似乎忘记了女孩的存在。

那个城市有海,女孩常常跑到海边大声的歌唱;那个城市很美丽,男孩常常喝得烂醉让人扶回宿舍。

离校后,女孩去了一个内陆的美丽城市,换了电邮换了手机换了QQ,在这个城市开始了名为忘记的恋爱,她不知道,男孩开始了的离婚战。

曾经,女孩以为日子就这样了,可是命运再次开了一个玩笑,女孩在追求者中挑选了貌似老实忠厚的一个教师作男友,想象波澜不惊的婚姻生活,而这个男友居然在求婚后放弃了,理由是女孩给他压力,让他找不到真爱和放松的感觉。

女孩落寞却如释重负般回到了俩人第一次见面的城市,很多次拨打男孩以前的号码,却始终没有勇气按下拨通键。

这期间,不容易生病的女孩病了,很长时间不好,打着点滴,一个人,难受时喝杯水也没有人倒,结婚吧,女孩难过地想。一个月后,女孩恋爱了,这一次是认认真真的恋爱。

如果故事到这里,也许遗憾会少一些。

女主人公和男主人公又一次相遇了,在一个太阳大得要烤化人的下午,他俩相遇了,呆站了几秒,男孩问:回来了?留在那边了吧?女孩说:嗯,还好,但不会去了。男孩惊讶:啊?正要问什么的时候,女孩的电话响了,女孩接了,抱歉地说马上要走,扭头的时候,他问:电话多少啊?女孩说:你没有啊?

2天以后在一个给女孩接风的饭局上,女孩带男友前往,谈谈以前的糗事,说说现在的情况,快乐仿佛在流淌。突然有一个朋友貌似不经意地问女孩:见到他了吗?知道吗,上个月他离婚了。女孩借口醉酒去卫生间大哭,旁边的人都说:同学好久不见了,太高兴了,喝高了。

第二个月,女孩披上了婚纱。

又是一个4年,角色互换般,女主人公升为人母,男主人公依旧单身。

故事完了。

也许,他们互相爱慕,也许,他们从来就没有爱过对方。

此去经年

今天落落让寞寞去外面。说是大家很久不聚了,想请吃餐饭。寞寞知道她此次邀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什么吃饭联络一下感情,纯属是骗小孩子的话!记得落落在电话里头一脸洋溢着幸福女人的口吻说,感情偶尔是要温存一番的,吃吃饭啊、聊聊天啊……听到一半,寞寞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落落和寞寞是那种主人和影子的关系。有时候落落是寞寞的影子,有时候寞寞是落落的影子。她们一起去上学、做功课、逃课、上街、串门……以前同学们都笑她们俩,如果想找她们,见一个就可以找到一对。可能是因为寞寞只有一个人在家的缘故吧,去上学后的空余时间往往都是跑到落落家里面玩。落落家里面的人是那种喜欢热闹的人而且心地善良。看见寞寞一个人也怪可怜的,所以也就乐意寞寞呆在家里面。用他们的话来说,就像家里多了一个女儿。

亲情、友情,让她们也就成了那种无话不说的朋友了。

远远地看见落落坐在靠窗的桌子,旁边坐着另外一个人……

这是今天发的主题。

寞寞漫不经心地走了过去。

落落看见了寞寞走过来了,一脸兴奋地凑过来,给点意见……

哎呀,我们家落落也有着急的时候啊!真有那么好吗?看是得看看了……

得了吧!姐,有人呢!别取笑人家了!落落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人,对他说,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寞寞。又看看寞寞,这是我的学长,叫木木……

然后就是理所当然的寒暄一番。

最后的余辉拉长了他们三人年轻的身影,恍恍惚惚中,寞寞似乎看见了他有可爱的小虎牙,是那种有一点俏皮的可爱,难道是幻觉?寞寞晃晃头,驱赶那莫名其妙的感觉。

不过那一餐,大家还是很活跃地谈论很多,气氛很是融洽。寞寞听到了小溪缓缓流淌在山涧清脆的声音,久违的平静。

席间,寞寞上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听到了浪潮澎湃的喧闹。

三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寞寞拉着落落的手说,现在是难得的宁静,我喜欢。希望你可以守候着这份宁静。

在岔路口的时候,木木和落落走往左边,寞寞一个人走向了右边。或许人生就是这样的在你不知不觉中,你走了左边,而我却走了右边。人生需要你妥协的东西太多太多。

那时寞寞就觉得人生就像一条小河,平静的表面下也许有着惊人的浪涛在翻滚。暴风雨前的宁静就是这样子吧!无奈的人生带走了这,也会带来那吧!

日子还是像往常那样,不过就是落落和木木正式约会了!寞寞开始了一个人的旅行。有钱的时候就出去走走,没钱的时候就帮人家打打工。也就这样过着,不为任何人牵挂,也不想被任何人所牵挂。

三人再碰面的时候是因为寞寞突然告诉落落,她准备要走了,离开这片生她、养她二十年的土地。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就想在她的生日来临之前聚一聚。

你的生日是下周的星期三,木木,那也是我们相识一年的日子啦。看来那天真的是值得庆祝的日子!落落还是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那样,没有什么的烦恼。她突然又说,不过寞寞要走了,唉……寞寞,你可不可以不走啊,我已经习惯有你的世界了,如果没有了你,那我该怎么办啊?落落一眼汪汪地看着寞寞。

心里隐隐地,也在做痛。不过还是咬紧嘴唇说道,傻孩子,现在不是有木了嘛!木会照顾好你的。他是个好男人,可以的话,希望我可以回来喝你们的喜酒。寞寞的半开玩笑逗了落落,她也破涕为笑。讨厌,要走了,还是这样子爱开人家的玩笑。说着就要去追着寞寞打,不过还是透着恋爱的甜蜜。寞寞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

一旁的木木疼惜地擦干落落眼角的泪,就像手上捧着一件传世之宝,脸上有着那么多的不忍。

他还是那样的静静的,没有太多的言语,不过还是可以在他的身边看到比言语更多的东西。比如那份安静。

最后还是木木解围了,这剩下的日子,你们还是好好重温你们的姐妹之情,眼泪太过沉重。

周三还是到了,还是来到了以前那个地方,第一次看见木木的地方。寞寞走了进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

还是三个人……

餐桌上,寞寞还是那样的轻松,这可是难得机会,你们都可以点平时想而不舍的了。很爽快地把菜单递到落落的面前。落落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戴在寞寞手上的一枚小小的戒指。闪闪的,不是很昂贵,但是却是很精致的感觉,就像一滴眼泪。寞寞,你什么时候买的啊,怎么不见你戴过啊?

寞寞脸上闪过一丝的慌张,不一会就没有了,还是那个轻松的语调,前几天看到的,要走了,总该带点回忆吧!

落落由于有着太多的不舍,心情就不是很高涨,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不久就醉得乱说胡话了。最后还是寞寞和木木把她扶回家的。家里的人也都知道寞寞要走了,也有着不舍,一直都在叮咛着寞寞以后一个人在外面得小心的。平平淡淡的话语中流露着温暖的呵护,寞寞知道这是她在世上为数不多的一种珍贵。

把落落放到床上的时候,落落就一直拉着寞寞和木木的手说,你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你们中有谁离开我。说着说着落落就睡着了,睡着的她眼角还是带着泪,寞寞为她擦了。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静静地拍着落落的手让她安静地睡着。

那时已深夜,落落的家人就让木木送寞寞回家。他们走在路上,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好像是大家事前约定好的。似乎言语在这里已经失去了它的作用。静静的,这是当时唯一的感觉,没有谁想去打破这原有的宁静。

三年之后,落落就像原本就该这样子似的,很自然地成了木木的妻子,木木成了落落的丈夫。由于他们都是那种温和而善良的人,生活也就这样子安安稳稳地过了。不过似乎缺少了点什么,是说不出的缺少。结婚的木木,有一段时间话很少,落落问他怎么回事。他只是说是因为新婚太忙了,一下子没能适应过来,慢慢会好的。落落也就没再说什么。

对啊!以前是一个人,现在是两个人了,得要时间来调整的。

又过了三年,太多的往事被尘封,太多的回忆被遗忘,太多的友人被冷落。木木在公司上班的一天收到一份包裹,很是意外。自己的朋友大多数是在本地的,如果是外地的话,感情也挺生疏的,想不到是谁给自己寄的包裹。打开一看,脸色苍白,很久很久才回过神来。

终于她还是回来了。

那天回家之后,木木一声不响地走回房休息了。落落来问他怎么了,他只是习惯性地说道,工作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然后就躺下睡觉了。一连几天都是如此,落落每次问他,木木还是相同的回答。

又过了一个星期,木木出差回来,还带着一个孩子。落落一眼下去就觉得她和谁有点像,可是具体是像谁,一时半会她也说不上来。落落从小就很有孩子缘,所以一下子就和那孩子玩起来了,逗得那小孩哈哈笑。

饭后,木木对落落说,落落,我没有和你商量就领回这孩子,以前我反对你去认领是因为没有什么心理准备,现在想通了,你喜欢吗?

落落听了之后是喜极而泣,一下子心中背负的大石终于是落下了。紧紧地抱着木木哭泣着。他们一直没有孩子,这是落落心里说不出的痛。

他们有了这孩子生活就不再那么单调。木木有时也喜欢和这孩子玩,落落就更是不在话下了,她本来就喜欢小孩子。

木木看着这孩子,偶尔就会出神,心好像是飘到了很远很远,突然眼前又浮现包裹里面的那枚戒指和那封信。

信上是他熟悉而隽秀的字体:木木,离开你是我唯一的选择。一个人的日子我仅靠我们的记忆来取暖。第一次的见面,是我们的起点也是我们的终点。洗手间旁你的话语我依稀还是记得,寞寞,你是一颗璀璨的星星,以前我没有看见你那是因为我没有仰望,现在我看到了,可是为什么让我认识了落落还要认识你呢……

生日的晚上,我没有后悔,带着你的戒指成为你的新娘。虽然没有人祝福,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幸福。忘掉我吧!莫言是我们的孩子,她和我一起生活,不过现在我得了癌症,晚期了,不要难过。不过我希望莫言以后可以和你生活,不要让她从小就缺少父母的爱。她的名字是我取的,“莫言”是想让你永远保守这个秘密,不要言语。

落落没有错,我们也没有错,所以在没有错的世界里不再希望有人受伤。

我走了,别伤心。

爱情,一地的心殇

心,有些疼。承诺就像裹着一层巧克力的毒药,甘甜里隐匿的却是自己的末路。一次真心的相爱要用一生的等待,我心甘情愿。可是,寂寞的沼泽里,我一个人挣扎了无数个日夜,那句我爱你仍然遥不可及。人生的路像迷茫的蜻蜓无谓的乱碰着,好想听听内心的声音,可干瘪的血液已经凝固了,那种结了疤痕还痛的伤到了极致。

没有开车,回到了挤公车的岁月,看着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人们,揣摩着他们各自可能拥有的生活,不忍觉得其实自己是幸运的。每个人演绎着自己的曲调,每个人收获着自己的耕耘,脸上或许有喜或许有悲,只是那种淡然背后心酸的泪水曾多少次留在苍老的眼角。行人,匆忙的脚步踏着干燥的水泥路,车辆飞驰后只留下漫天张扬的尘埃,这样的冬季,与我擦肩而过。

春天的脚步总是那么的轻盈,像十七岁的女孩充满了诱惑的朝气。梦初醒,万物复苏。鲜绿纷纷挂上枝头,生命延续在勃勃生机的春光里。

也许,我的生活也和离去的冬天一样,它只是经过了冬天的洗礼,春天到来后,一切又是鲜亮的颜色。

从健身房出来,望着美丽的天空,心情豁然开朗。虽然总想起萧陆,虽然苏宁也会偶尔出现,虽然康伟依然存在,但那颗心已然变得坦荡和释然了,我把爱化成了明天的希望,不是期望,也没有等待,只是一种明天依然的美丽。因为爱就是爱了,无力阻挡,这是放过自己的理由,面对自己的生路。

“晚安,宝贝儿。”每个夜晚依然会收到萧陆的短信。

“晚安,亲爱的。”每个夜晚我总是这样回复。

除了这几个字以外,彼此没有更多可以表达牵挂或者沟通的语言。

四月的清晨,风里带着丝丝凉意,我在楼下六和豆浆店喝着热腾腾的粥,看着报纸上的八卦新闻。短信铃音从手提包里传出,拿出手机打开了看,又是一场惊愕。为什么总这样发神经?愚人节已经过了,这短信内容可信吗?寻我开心吧。

虽然已经坦然面对萧陆的感情只能是一种柏拉图式的爱情,不能有所渴望。但面对萧陆突如其来的消息还是有所惊触和心跳,反复看着那条短信:我今天的飞机飞成都,8点到,你接我吧,收到请立即回复。怎么办,这又是怎么回事儿?收到,我没有问太多。

吃完早餐直接回家了,坐在沙发上傻愣了半天,这事儿来得太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难以接受。看看手表,还有10个小时,10个小时后我是不是真的就能见到他?其实内心来讲蛮想打电话确定一下的,可斟酌了半天还是算了,接去吧,如果是一场空又回来呗,只是今天的时间真的好慢好慢。

中午去了躺商场,买了些日用品,时间还早,在星巴克点了杯咖啡坐了下来,脑海里焦急着8点的临近。当时针指向6点的时候我起身离开的咖啡店,半个小时后到达了双流国际机场。其实心倒还平静,看来这一年的修炼算没有白费。差不多一年没有见面了,他怎么样了,还好吗?瘦了吗?见面还有语言吗?

广播里传来北京过来的班机号,我知道,如果萧陆说的是真的,那么他正赶着脚步走出机舱……

8点16分,视线里真的出现了他高大英俊的身影,我的心开始狂跳,些许的激动让眼眶不经意的装满了泪花。我朝萧陆挥着手,他快步跑到我的面前,握着我的手,两个人一言不发,此时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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