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名主持人,今天是特意请来客串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方传来。一听这声音,不用看我也知道此人是谁了。
除了那个梁上君子,还有谁会喜欢待在那个房梁之上的。
我心中暗自窃喜道:“陪酒的人来了。”
我并没有抬头,只是把嘴角微微的一扬,浅笑了一下。“呵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别语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好久不贱。风雨兄,此话怎讲?”梁别语貌似有些不乐的说道。
“额。”还没来及等我回答。我只觉得眼前一个黑影一闪,梁别语便从横梁上一跃而下。
他站在我的面前,挡住我的全部视线。
我抬头打量了下梁别语。
他好似一点也没变。一样的衣服,一样的发型。
就连他身上所佩戴的饰物,也如之前我在莫逍遥所见那样。
我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梁别语。
梁别语的话,让我听的有些莫名了起来。
行走江湖多日,所见的人也不算是少数。但是梁别语此刻的举动,却是真的让我有些莫名,一时摸不透。
我看着梁别语,梁别语一本正经的样子,好似不是在和我说笑。
“话说我们何时贱过?”他笑的很轻蔑,有着一种让看了很不舒服的感觉。
他的笑,给我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但是我是个有风度的人,风度告诉我,我不能动怒。
我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用平静的语气问道:“难道没有吗?”
今天的梁别语样子看上去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他说话的样子,却大不相同。
起初我以为他是喝醉了,但是他身上一点酒味也没。
对于一个常喝酒的人,对于酒的气息,总是有着一种莫名的感知能力。
“本来就没有。”梁别语把语气加重了些。
“没有?”我差一点就要拍案而起了。但是转念一下,我又努力的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算了,没有就没有吧。”假如狗咬你一口,难道你非要反咬一口吗?
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人本来就已经很累了。如果还要事事都去计较的话,那还不累死的说。
梁别语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用剑指着我,好像还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风雨,话可是要说清楚,你可知道,我梁别语虽然只是一个梁上小君子,但是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暂时还无那一种不雅的嗜好?”
“不雅。何来不雅?”我一拍桌子,终于还是愤怒的站了起来。
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管他的脾气有多好,那总是会有一个度。
就像是一张弓,他的柔软度再好,也经不起你强拉。
今天没有看见一木离,心情本来就有些失落,而刚才又被这里的老鸨给调戏了一番,更是不爽到了极点。
话说,叔叔可忍,婶婶也可忍,但是凡事都有个度,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
我指着梁别语大怒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梁别语看见我发怒,他却笑了。笑着把剑收起。
他此刻的动作很飘逸,飘逸的让我感觉有些恍惚。
但是他的笑却是很狂傲,狂傲的无比放肆。
我彻底的无语了。
我的这一举动,立刻的引起众人的围观。
我是一个低调的人,但是有时候,有些事,并不是你想低调就可以低调的。
就如我之前杀人一样。
杀人并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因为想活下去,有饭吃,我才去杀人。
但是当我杀的人多了,也就出名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也会在江湖中有一个名号。
七步杀一人,百里不留痕。
风雨若找你,其魂必归西。
“呵呵,风雨,小弟只是开了个玩笑。这种事情,那也只有百万兄和这位金兄贱过,你我二人都是文明人,不干这些事情的。”
梁别语笑呵呵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他倒是不客气,拿起酒杯,旁若无人一般的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是自然了,而我却是更加的莫名奇妙了起来。
金鳞没有说话,只是木讷坐在那里。对于周围所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的样子。
围观的那些人,见我们没有打斗的意思,也就全都恢复了原先的动作。
“死小子,又在这里说我的坏话了?。”仟百万不知何时,已大摇大摆的回来了。
我转头看着他,只见他是一脸的郁闷之相。
不知为何,看见他这狼狈的模样,我的心里舒服多了。原先的怒气,也随之就减少了一大半。
“金兄,给我找的姑娘呢?”我笑道。
梁别语举起酒杯,遥对对着仟百万。“对啊。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一起开心一下嘛!”
“唉,别提了。老子碰了一鼻子的灰。”仟百万对于梁别语的话,似乎全然的不在意。只是他现在好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样,此刻看上去,有些沮丧的样子。
他走的时候,只有我坐在这一张桌子上,而此刻他回来了。却多了两个人,但是仟百万却看也不看梁别语和金鳞。
好像一点奇怪的感觉也没有。就连问也不问一句。
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酒来,连续的惯了好几口。
仟百万有些奇怪的问我道:“对了,刚才我好像看见你拍桌子了,这是为什么?”
“你问他?”我指着梁别语。本来已经所剩无几的怒气,此刻却又都回来了。
不过,怒归怒,但是感情还是在的。
我们三个人,虽然认识不算太久,但是我们之间的感情却已经很好了。
虽然还说不上是兄弟,但是也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
朋友,对于我来说,能够坐下来一起和酒说笑,而不动武的,那就是朋友。
我认识的人不算多,除了眼前的这几个,其他的,很多的,都已经死在了我的剑下。
梁别语笑了,笑的很贱,眼睛眯成一条缝。
“呵呵,他说,我们好久不贱?”
“不贱?”仟百万突然大笑了起来。就好像听到了一个非常可笑的笑话一般。
他笑的实在是太有特点了。脸上的肥肉,一张一弛的。
“别语兄,风雨是个老实人,伤不起啊。”
我纠结了,纠结的都不知道该如何的去形容他的这个笑了。
“哈哈,那是那是。”梁别语笑的还算正常,但是我却很想上去抽他一顿。
因为他笑的也实在是太贱了。比起梁别语的,更加的太贱。
“何意?”我还是一头雾水。
“此贱,非彼见。而是贱人的贱。”
“额。”我彻底的无语了。
这两个家伙,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是一个老实人嘛。
等我回头再看那个舞台的时候,此刻原本站在舞台上的那个人,却已经不见了。
“这里太闷,我想下去走走。”
罢了罢了。只是一些不伤大雅的小事罢了,何必要纠结。
哥伤不起,那总躲的起吧。
说完,我便提起桌上的酒壶站了起来,也不等他们说话,便向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