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广教训了响场李后就直奔家中,因为她感觉家中出事了。这是一种杀手的直觉,对于危险的直觉。
远远地吴广看到吴老汉两人正坐在家门口,“还好,人没出事!”吴广松了一口气。
来到家门前看到鼻青脸肿的吴老汉两人,吴广只觉得怒气横生,她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吴老汉看到吴广回来了,赶紧起身迎上,“娃儿,你可回来了,快来给你娘看看!”说完,吴老汉不由分说的拉着吴广走了过去。最近吴广会经常给他们揉捻,据吴广说那是叫按摩的东西,而且只要被按摩过后身体就舒服的不得了,连以前的旧疾都明显好转,所以吴老汉才会让吴广去看看。
吴广被拉着走到娘亲面前,只见她的手臂肿的通红,吴老妪痛得更是冷汗直冒。
“娘亲,没事的,别怕,”吴广轻轻揉捏着她的手臂,内力氤氲涌动,趁着她分心的时候“咔嚓”一声,将她脱臼的手臂接了上去。
“咦,娃儿,我不疼了,我真的不疼了!”吴老妪惊奇道。
“娘亲,你那手还要修养一段时日,千万不可做重活!”吴广严肃的叮嘱道。
“对了,到底是谁?”吴广视线在房子里环顾一周,看着一片狼藉的样子她知道肯定是有人来惹事了!
“唉,还不是周八缸那家伙,今天他不由分说的带着人进来就是一阵乱砸,你娘亲的手也是被他摔的!”吴老汉摇头说道。
“周八缸,好,好得很!”吴广心中切齿道,她都明白过来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周八缸搞的鬼,先让响场李教训她,然后自己带人来家里闹事,看来是想报复我拿了工钱啊!我说怎么周八缸一点动静都没有呢,原来是跑去找响场李狼狈为奸了!”
周八缸今天心情不错,因为他的心头之气终于出了,“嘿嘿,响场李应该狠狠教训她了吧,最好打得她个把月下不来床!否则难消心头只恨!还是先去响场李那里吧,问问情况如何!”
响场李的家也是“豪宅”一级的,甚至还有一个专门放柴火的大柴禾院。周八缸来到门口,那门卫也是认识周八缸,知道他是老爷的哥们,所以也没有阻拦任其进去了。周八缸走进院中,左拐右转直奔正堂,周八缸知道响场李经常呆在那里。
而此时的响场李却是在大厅里坐立难安,心中仿佛有着十几个水桶似的七上八下,“唉,也不知道周八缸那家伙如何了?该不会真的去他们家闹事了吧!”虽然是这么想,但是响场李也是知道周八缸多半已经去了。
“哈哈,李兄,怎么样?吴广那家伙如何个惨状你可得给我好好说道说道啊!”就在响场李提心吊胆的时候,周八缸那洪亮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进来,响场李惊得做到在椅子上,而响场李的那颗心也是宛如掉进了万丈深渊,拔凉拔凉的。
“李兄,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苍白惨白的,我告诉你我把他们家给砸了个稀巴烂,吴老汉那两个老家伙别提多窝囊,我一推就把吴老汉家的老太婆给摔得骨折了!哈哈,畅快啊,畅快!李兄,你倒是说话啊!”察觉到响场李表情不对的周八缸心里一突,“李兄,不会是出事了吧?”周八缸有点畏缩地问道。
“出事?岂止是出事啊,出大事了!你是不知道吴广那家伙有多么凶悍?将近二十个家丁啊,一转眼就被她解决了!”响场李愤怒的说道,心中把周八缸骂个半死,“要不是对方顾忌我的身份,估计我今天能不能安全回来都是一个问题!”
周八缸开始以为响场李是在开玩笑,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就把将近二十个家丁搞定了?可是,看到响场李那心有余悸的样子以及极力压抑的恐惧,周八缸开始相信了,一颗心也是慢慢地沉入深渊,“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她不会来报复吧?”周八缸有点慌了神,让他平时欺负些普通百姓还行,可要是对上这种凶悍的瞬间搞定二十个家丁的人,那就是两腿发软了。要不然,他当初也不会因为惧怕有关吴广的一些风言风语而妥协还钱了。
“唉,这是算我们倒霉惹上这个煞星。你先回去,我想对方应该不会太过份。毕竟我们也是本地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对方应该不会犯傻做出出格的事来。这段时间我们多加强警卫,还可以去一些大城里找些练武之人来保护我们。”响场李揉着眉头说道,声音中满是无可奈何。
“啊!还要拿银子去找武者,那不是要我的命根子吗?”听说要花银子,周八缸一张脸顿时就拉长了。
“哼,你是要命根子还是要命?”响场李冷笑道。
“当然是要命,可是命根子也很重要啊!”周八缸争论道。
响场李一听周八缸这话,整张脸都被气绿了。看到响场李有种要发飙的迹象,周八缸赶紧说要回去招人,借故遁走了!
当夜,月黑风高。黑夜蜷缩着,紧抱着大地,天地之间阴沉沉的,如同一张大网,将所有生物笼罩其中,月亮和星星害怕似的躲了起来。一道黑影兔起鹘落,极度灵活的在街道上潜行,几个闪落间,黑影在一座巨大的宅院前停了下来。从云间抖落的一丝月光照在黑影的脸上,赫然是吴广,只是此时她的脸色冷若冰霜,如果前世有人在此一定会忍不住打个寒战,因为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雾化身杀手的样子。
吴广在院墙处环顾一周准备跳入院中,乌云遮住明月,吴广纵身一跳。“啪!”一丝轻微的落地声响起,吴广再次身形一闪隐入了墙角的黑暗中。正在此时一队家丁拿着灯笼从旁边巡视而过,“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哪怕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进来!”领头的大声训诫道。
待得人影也渐渐远去,吴广从黑暗中走出,“看来响场李已经戒备起来了!不过,就这也想让我知难而退,哼,门都没有!”吴广冷笑一声。
主厢房,响场李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就怕哪里忽然冒出个人影来。“她应该不回来的,毕竟这事是周八缸那家伙主谋,我顶多算个从犯,”响场李自我安慰道,“而且,这次我还请来了葛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