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越抓越紧。
我本以为憧憬会攻击我，谁知他手心的火球渐渐熄灭：“列凉，你……你有恨……”
我吓了一跳，是啊，刚才弥漫在心中的不仅仅是是怒火，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被什么腐蚀着，原来是恨呐。灵魂祭师是不该有恨，不能有爱。可是我全都有了。左手的拳头慢慢松开……
“你居然因为一个凡人生轻易出恨意？你绝对不是一个灵魂，告诉我，你是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总是不忍攻击你。”
“有些事情，你以后一定会知道。”
憧憬飘然离去之后，霜影仍然吓得不敢说话。我知道有很多事情她就想知道，想弄明白。
“对不起，霜影，请原谅我什么也不能告诉你。还有，请你不要把今晚的事说出去。不过如果你恨我，恨我恨到可以连自己的命也不要的话，你可以尽管说，那样的话，我也没必要再保护你了。”
但愿我吓吓她，她就不敢再提起。毕竟，我从来也没有用过如此冷漠的语气对她说话。
“凉凉，我们是好朋友吗？”霜影突如其来找我说话。
“当然。”我受宠若惊，抬起头看她。
霜影忽然脸色一变。“列凉，你别再骗我了。”
“怎……怎么？”为什么人的感情可以这样在瞬间产生变化？
“五一的时候骗我说你自己一个人去旅游，有人看见你和皓然在一起！你喜欢皓然就直说啊，如果你告诉我，我会把他让给你。我们是好朋友嘛。……可是你没有告诉我，还要找人装神弄鬼，你别以为吓我就会怕。你骗了我，又故弄玄虚，我……我真的非常失望。”
“霜……”我话还没说完，身后的桌子发出啪地一声巨响，瞬即聚焦了无数目光。我没有故弄玄虚，我骗她是迫不得已，要说失望，我对她的失望程度又何尝不是那样的高？霜影，这都是为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入夜，我一个人在中心公园散步。今夜无月，却灯影斑驳。我坐在石凳上，想着皓然哄我开心，叫我释然的那个夜晚，一切都多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