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中午，有白色的天空。两个人来到了医院，从挂号开始就一直躲着“天使”们尖锐的目光。结果是不出所料的，黄蕴确实是怀上了。一个问题的明白，往往紧接另一个问题的诞生。接下来，该他们思考的便是该不该拿掉的问题，这不能算一个问题，对天两个未成年的学生来说，孩子怎么可爱，都将成为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甚至都见不到面，之所以收集做一个个问题，是男人对于一个女人的尊重，绝对的尊重。
医院的草地很漂亮，他们安静的倚偎在在草地中央的长椅上，莫力聪手中紧紧握拄医院的结果，他们茫然了。
“怎么办？”黄蕴打破了宁静，低着头说着。
“我也不知道，我尊重你的选择！”莫少聪慎重的说出每一个字。
“现在的我还有选择吗？”黄蕴无奈的抬着头望着他。莫少聪没有出声，只是心疼的望着身边的黄蕴。他们太小了，他们不该经历这些，他们太冲动了，这是惩罚。
“对不起！”莫少聪许久以后说到。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既然选择了你，就不畏惧任何困难！”黄蕴道出了自己的不后悔，的确，这不是一个人的错，一个人不可能犯的错。
“医生，请帮我们打掉吧！我们现在不能要这孩子，我们还是学生！”他们两个人战战兢兢的走到医生面前，终于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哎，”医生深深的感叹了一声“我怎么说你们这些不懂事的孩子呢，真是太不小心了，都三个月了，你们才到医院做检查，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们。”
“就请你帮我们拿掉，以后我们会小心的。”莫力聪哀求首，刚说完黄蕴就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以后”两个字有想法，可也没说，转过头，望着医生。
“对不起，我们医院有规定，对于你们这种情况，必需要有家长签字，否则我们不能。”
给你动手术，这手术有一定的风险性，我们医院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医生的一翻话犹如睛天霹雳一般砸到他们的头上，家长。这是个多么恐怖的字眼，两人心里都清楚，这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家长知道。
“医生，求您帮帮忙我们吧，您知道这事不能让家长知道的，”莫少聪继续哀求。
“不好意思，没有家长的签字，不能进行手术。”面对这样的回答，两个年轻的孩子不知所措。
“我愿意出双倍的钱，请你帮帮我们”莫少聪突然想到了钱的问题，希望能有一线生机。
“小孩子，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医院的规定，我们这是大医院，有制度的。”医生很耐心的对莫少聪解释到。
“大医院”，“制度”似乎一语惊醒梦中人，“是不是小医院就可以呢？”他这样问自己，，而又思考片刻，“不行，不行，小医院不安全技术不好，不能那样”于是去小医院的念头又被打消了。面对医生如此强硬的态度，他们只好走出医院，两位无知的少年，在马路上一直走，一直走，完全不知所措。
“杨小邪？”莫少聪突然转身对黄蕴说到，还不等黄蕴说话，迅速的拿出口袋中的手机，拨通了杨小邪的电话。
“喂，太子，找我有啥事啊？”杨小邪在手机那边说道。
“我要打孩子！”
“打孩子，打谁啊，你打了，放心，你在哪我马上叫几个人过来，”杨小邪一听莫少聪受了欺负，气愤的说道。
“没，没，不是”莫少聪知道杨小邪误会了，赶紧解释说“是怀孕了，把孩子打掉！”
“哇靠，你太有本事了，我啥啦竟然没看出来，你有那功能呢”杨小邪那头笑得一塌糊涂。
“哎呀，你别笑了，不是我怀孕了，是黄蕴怀孕了，你得帮帮我！”莫少聪很着急。
“真的？”杨小邪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啥时候的事？”
“好，你就别跟我屁话了，你得帮我就是。”莫小聪被杨小邪给问烦了。
“我操，你太搞笑了，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帮你啊，怀孕了你去医院啊，我怎么办啊，”杨小邪委屈着，忽然想起到一点，“唉，是不是钱不够啊，那没事，开个数。”
“不是呢，钱我有，没问题，我刚是去了医院，医生说要家长签字才行，我是去市中心医院检查的，估计是规距挺严的。去小诊所我知道可以，但我怕不安全，那样对黄蕴不好！”莫少聪怕杨小邪糊涂，干脆一吐为快，把整个表事情说明白了，黄蕴一直待在他身边听着，所谓“道者无意，听者有心”对莫少聪的“担心”感动不已。
“哦，这样啊，我知道了，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等会我联系下林医生叫他安排下时间到时候再通知你！”
“林医生”莫力聪怀疑着：“稳当吗？”
“找小邪办事，你不放心？”杨小邪对莫少聪的怀疑的想法
“噢，没，没，放心，放心。那你安排一下，尽量快点，安排好通知我，那我先挂了就这样，”说完莫力聪转头看着身旁的黄蕴“好了，没事了，我叫杨小邪安排去了。”
“噢！”黄蕴没有多言，脸上没有表情，无辜的站着。
这只是个普通的季节，但对莫少聪来说却是个末日的季节。一个弱小的生命终日是可爱的，却也是无情的，沉默的，不给时机的来到这个社会，面临的不是开始而是结束。
“聪少明天请一天假，我带你去个地方。”杨小邪打了一个电话。
“好”聪少什么也没多想，就简单的回了一个字。
次日的清晨，他来到了莫少聪的房间。
“好了，可以出发了，”莫少聪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那上车吧。”
车一直缓缓的开，悠悠的在公路上行使，两兄弟各自叼着烟，不时的向窗外弹弹烟灰，互相偶尔的笑笑，可终不说话。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杨小邪知道莫少聪想问，莫少聪知道杨小邪不会说。
一声脆响，宝马停在了一所中学门前。这是他们无比熟悉的地方--初中在这里混了三年。
莫少聪下了车，深吸一口气，认真的端详着校园内的一切。杨小邪绕过车走到他身边，两人发表情出奇的像，许久后，莫少聪开口了“你是个人才，总不会做让别人失望的事情吧。”
“好久没回来了，说说感觉怎么样？”
“四个字”莫少聪对着杨小邪竖起四根手指说“感觉真好！”
“走，咱们下去走走。感受下过去！”
“正有此意！”
视力好的人一眼就能望到校园的所有。但校园虽小，感情却没变，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眼眶中总会充满泪水。
“怎么，咱们也转了半天了，你还不宣布你要说的话？”莫少聪转头对着杨小邪说到。
“呵呵，就你懂我！”杨小邪拍了拍莫少聪的肩膀，就地坐在了校园的草地上。莫少聪也跟着杨小邪一屁股砸了下去。
杨小邪润了润嗓子，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包烟，打开烟盒，抽了两根。一根送给莫少聪，另一根自己点燃。
“我明天的得到云南去一趟，上头发了一个任务过来！”杨小邪靠开话了“干什么我不说，你都应该知道，上头对我不错，也相信我，我没办法拒绝！”
“不能去”莫少聪坚定的说到“我早就说了，我不管你怎么混，犯法的事绝对不能干！”
“聪少，我知道你的想法，可你也知道我杨下邪的脾气。我既然都跟你说了，也就没有不做的可能性！我今天把你找来说说不是叫你老劝我的，而是在走之前有些事必须跟你交代一下。”
“不，。。。这”还没等莫少聪说出口，杨小邪抢道：“你别急，先让我把话说完，”杨小邪深吸了一口烟，继续说到“如果可以不去，我今天没有必要跟你屁话这么多，我今天吃的，喝的，开的车，全是上头给我的，我没办法拒绝。我知道的事情太多，如果我选择不去，那我明天就得去见上帝了。当然，我不能告诉你，我不能拖你聪少跟着我下水。你的前途是光明的，我想过了，我必须得干这一票，危险性是有，但如果我成功了，你聪少以后全家的幸福我杨小邪包了。这事你不要告诉王江雅，她是个好女孩，也很爱我，如果我有幸能够回来，我会用我下半生来弥补好好照顾她，如果没能回来，我相信你能帮我处理好这一切，梦儿是我一辈子都医不好的伤。到时，每年清明节的时候还得拜托你了，她一睡就这么多年，没人能陪她聊聊，也够。。。”杨小邪的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哽咽着，没人见他流过泪，就连莫少聪都是第一次，“你是我最铁的兄弟，我的老父老母也许还得你照看一下。我的一部分资金昨天已经汇入了你的帐号，如果没能回来，那笔钱你就用来做该做的事吧。当然，如果回来了，那点破钱咱也看不上眼了”杨小邪说完，忍着泪水笑了笑。
”还有什么跟我交代的”莫少聪一拳打在杨小邪的脸上，杨小邪被这下突袭弄得直挺挺的倒在草地。“混蛋，狗屁，你给我走试试看，你走了不回来给我试试看，不回来！你他妈的敢给我不回来？我。。。我。。。”莫少聪胡乱的骂了一通。实在没话说了，就把课本上所学的所有屁话，带有浓厚感情色彩的背了一遍。杨小邪慢慢的爬了起来，檫了檫嘴角的液体，笑眯眯的又对莫少聪说到“好啦，骂个屁，走，上车，回常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