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哥哥,你想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你。我想不是在我们结婚后,而是在更早之前。就那么一瞬间你就注射到我的心脏里,这些年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你会回来找我的,所以我一直站在原地等。再次见你的时候,我心里的懵懂彷徨告诉自己配不上你,当晓雪说要把我介绍你的时候,我心里微微动心。可我自己知道这么优秀的你,怎么会喜欢不完美的我。”
“也许连老天多在眷顾我,我的相亲对象没来,你的相亲对象看不上你,让我有机可乘。遇见你,嫁给你是我此生最大幸运。”
夏子岚在男人耳边诉说着,可病床上的男人依然紧闭着眼睛,如果不是他身上这些仪器,别人会认为他只是在睡觉。
第二天晚上,夏子岚依然站在隔离房外透着玻璃窗,看向依然没要醒来的男人。眼看着48小时只剩下几个小时了,她心里的不安和焦虑已经到崩溃的边缘了。
郑晓雪看她这样很难受,爸爸妈妈已经顾及不到嫂子。如果哥哥不能度过这次,那他们怎么办。尤其是嫂子,从哥哥出事她很勉强吃了点,勉强的靠在凳子上休息。她站在嫂子旁边,看见病房里面的人,心里自语道“哥哥,你看到了吗。所有爱你关心你的人,多在为你担心。你忍心让大家为你担心吗?你忍心看着嫂子难过吗?”
夏子岚再次请求医生让她进入病房,坐在床边“远哥哥,你这是在惩罚我吗?远哥哥我好难受,我需要你抱抱。远哥哥你再不醒来,我就让我们的宝宝叫别的男人爸爸。”
“你敢”
微弱沙哑的声音在夏子岚耳边响起,她惊喜的看床上的男人“远哥哥,你终于醒了。”说着她眼泪就流下来,这几天从未流过一滴泪。这一刻把这两天所有的不安焦虑,换成了开心,所以现在是喜极而泣。
郑致远看向又哭又笑的人,嘴角微微的露出暖意。其实在昏迷期间他耳边一直有个声音在说话,他知道那个声音是她,她告诉自己很害怕,需要自己抱抱她。他很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告诉她,自己不会丢下她。奈何眼皮像千斤般的重,一直撑不开。
刚刚听到她的话,他怕自己再不睁开眼睛,老婆孩子就跟人跑了。
也许郑致远本身素质好,比医生预料的要好,所以第二天就转到普通病房。
夏子岚整颗心多安定下来了,既然趴在病床上睡着了。
郑致远看着趴在床边睡着的人,长长的睫毛像蝴蝶一样,一闪一闪的,眼眶底下多是黑眼圈。他用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深邃眸写满了心疼和柔情。他能体会到这两天她心中的那种惶恐和不安,就像当初她出事自己那样的心情。
正想挪动起来给她找件可以盖的衣服或者被单之类,还好晓雪进来了。
郑晓雪一进门看哥哥要动的样子,吓的赶紧跑过去“哥哥,你现在还不能动知道吗?”
“给你嫂子找件被单或衣服给她批上。”
他这么一说,郑晓雪才发现嫂子真的睡着了。赶紧找了被单给她批上,又给哥哥舀了碗粥“哥哥,你知道么,嫂子从你出事就一直站在病房,直到这一刻才睡着了。”
郑致远接过妹妹手中的碗,听到她的话顿了下。他知道这傻丫头有的时候很倔,但没想到这傻瓜这么不爱惜自己,难道不知道他会心疼吗?
“晓雪你找个护士来一下。”
郑晓雪虽然不明白哥哥找护士干嘛,但还是乖乖的走出去。
所以当夏子岚一觉睡到天黑醒来,是在郑致远怀里。把她吓了一大跳,赶紧和他保持距离,不去碰到他的伤口。
看见她的动作,郑致远无辜的板着一张脸“老婆你是在嫌弃我吗?”
“是我啊,我嫌弃你,我怎么到你床上来了。”
“是我把你弄上来的,我记得昏迷时你明明说要我抱抱的。”郑致远没敢告诉她,是早上让晓雪和护士把她扶到床上的。当时那护士还建议最好不要,怕夏子岚碰到他的伤口。
“你听到了”夏子岚疑惑的看向他。
“嗯,所以我醒来遵守承诺”郑致远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夏子岚伸手扶着他的脸,与他四目相对认真道“郑致远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会带着宝宝叫别的男人爸爸,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郑致远嘴角起了暖意“好,绝对不会有下次。”
郑致远渐渐的好转了,夏子岚基本住在医院陪他,偶尔也会回家亲自给他煲汤,虽然做不是很好。但男人却很喜欢,所以她很愿意做。
这天夏子岚刚从家里出门,后面就有辆车跟着她,如果她认真看的话,就会发现这车最近经常出现在她周围。
夏子岚满心欢喜的拿着保温盒,“磁”一声。她身体用力的往前栽一下,随后啪了胸口又扶着肚子。发现他们的车被前面的一车给堵住,她不解问前面司机“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少夫人,你在车里别动,我下去看看。”司机也很担心,这少夫人不但是少爷尖心的人,现在还怀着郑家的孩子,要是出什么事他命可不保。
“你小心点”夏子岚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嘱咐司机,她隐隐约约感觉到外面的车是冲着自己来的。
司机一下,正准备把车门给锁住,却被人从后面打昏倒在地上。
夏子岚眼睁睁的看着司机在自己面前倒下去,她惊慌失措,第一反应扶着肚子。紧接着从大衣口袋拿出手机,直接按了三个数字,在外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把手机扔进坐骑底下。
正在医生病床上看军事报纸的男人,心里莫名的慌乱不安。床头的电话响了,看着来电显示嘴角微微勾起嘴角“老婆今天准备给我熟什么好吃的。”
回答他是夏子岚“呜呜.....”的声音。
夏子岚被人用布捂住嘴角,正在做最后努力的挣扎。